对面老太太,最是见不得,男人没有个男人样,一点不威严,女人没个女人样,一点不贤惠。
看宋舒茜夫妻两个很不顺眼。
刚才被卫建国的气势镇住了,现在他们两个四周粉红泡泡弥漫,哪里还有刚才半点吓人模样。
老太太又出来蹦跶。
“现在这个年月哦,真是人心不古,女人没个女人样,一点都不贤惠,居然敢让丈夫端茶倒水,这要是放在我年轻时,都是要浸猪笼的。
这媳妇不听话,多半是打的少了,狠狠打一顿就乖乖听话了。”
卫建国想说什么,被宋舒茜伸手压下了。
她笑盈盈的看着对面的中年夫妻,“大哥大姐你们也是这样认为的吗?这真的是你们那的习俗吗?”
中年女人抱歉的笑笑,“妹子,老人思想就是这样,咱们相互理解一下,我婆婆就是爱发牢骚,让她说出来就好了。”
宋舒茜也不生气,“大姐是在哪里工作呀,你脾气真好。”
中年大姐见宋舒茜好说话,也放了心,到底是小媳妇,面子薄。“我呀在妇联,平时见的事儿多,慢慢脾气就好了。大姐和你说呀,现在很多小媳妇不懂事,不知道照顾老人。
老人养我们长大不容易,他们老了害怕以后孩子不孝顺,就想让孩子们都听她的,咱们为人子女的多迁就一下也无妨的。”
宋舒茜认同的点点,在大庸朝是这样的,以夫为天。但那是因为女人只能被困在后宅,生活地位都要仰仗男人。但她看伟人的书,不是说妇女能顶半边天。
“大姐,你之前遇到需要调解的家庭矛盾多吗?有没有能讲讲的,这车上太无聊了。”
大姐也是无聊,难得遇到一个愿意听他说话的人,这就打开了话匣子。
旁边的小姑娘还会偶尔附和几句,大意就是很多女人没有做到一个女人应该做的。
那位大哥也一直点头,显然觉得妻子说的对。
卫建国现在就是担心,他媳妇咋啦,听到这样的话居然还会附和,难道不应该直接大耳光子抽上去吗。
宋舒茜听她们说完,还夸那小姑娘呢,“对,就应该这样,你们看我就是贤惠,听男人的话,才找了我男人。这都是我的经验,你们也听听,男人不高兴了,打咱们几下,打就打了,爬起来赶紧照顾好他,他不生气我们也就好过了。
你们今天吃那些好东西,就应该让给大哥吃,女人,随便吃点什么对付一口就行,男人好家才能好。
要我说,你们都不应该买四张卧铺票,女人坐什么卧铺,站票就可以了。省下的钱,大哥都能吃好几顿红烧肉了。
巴拉巴拉巴拉”
宋舒茜说了很多毁三观的话,对面的三个女人听的直点头,显然认同极了。
对面那个男人都要点掉了。
最后宋舒茜和那个在妇联工作的大姐说,“大姐,妇联的工作真不适合你,赚的太少了,你那么能干,就应该干邮递员。都说妇女能顶半天,不怕吃苦不怕累,在吃苦中磨练意志,为人民服务,在工作中绽放出你的光芒。
大姐,你那么厉害,回去一定要想办法,尽快离开妇联,真是太屈才了。”
宋舒茜言语真诚,对面四个人都听进去了。
和他们聊完,卫建国带着宋舒茜去铺位外站一会儿,直直腿。
“舒茜,刚才你说的那些,你不会真相信吧,那是不对的”,卫建国说的小心翼翼,直觉告诉他媳妇不会真的那么想。现实又是,媳妇说的信誓旦旦,感觉她想都去最艰苦的地方发光发热了。
宋舒茜噗嗤笑了,“逗他们玩儿呢。
这样的人,他们只愿意按自己的想法生活。他们有一套自己的逻辑,别人说什么都没有用。
开始我是想问问他么的工作单位,从这方面入手挤兑几句的。聊了下发现,没必要了,索性就顺着他们说了。
几句话换后半程安安静静的。
至于他们以后会怎么生活,都是自己的选择。”
卫建国满眼欣赏的看着媳妇,如果是他,看到不顺眼的,就冷着脸吓退他们。媳妇这样,把那一家人都忽悠瘸了,以后能想明白多少,就过什么样的生活了。
比他直接冷着脸强。
宋舒茜继续说,“不过我劝那女的离开妇联是认真的,她这样不知道祸害多少女同志。人家遇到问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去找妇联帮忙,她倒是好,直接把希望给熄灭了,想想就怄得慌。
邮递员工资高,人也格外辛苦,累一天她就没精力说三道四了。我看他们那男的听进去了”。
卫建国揉揉媳妇的头,“皮”。
第一次见媳妇这一面,卫建国格外喜欢。他本就有点反骨在身上,也做不来那种圣父,媳妇这样,他非但不觉得恶毒,还觉得可爱。
只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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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建国一直觉得媳妇过去是生活在象牙塔的小公主,有点不食人间烟火,找到机会就将劳苦大众的生活告诉她,省得以后出了问题。
宋舒茜想要完全融入这个世界也需要多了解这些。
两个怀有不同目的人,一个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