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13日,一个美好的大晴天,可311的少年们都还窝在床上。
③号床的漠北从肉感十足的温柔乡里醒来,从枕头下摸出手机瞅了瞅时间,他贪恋【枕头】故而没有起身,只是用手掀开蚊帐:“我的神啊,这都下午5点了,你们都不起床吗?”
②号床的废材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程经理把我当畜生一样使唤了7天,好不容易放我回学校喘口气,谁也别想把我从床上拉起来,我可是在市场部办公室打了整整6个晚上的地铺啊。”
④号床的海子气息奄奄:“说得好像只有你一个人打地铺似的。你咋不来我的信息部瞧瞧,从早到晚服务器【嗡嗡嗡】的声音就没停过,晚上想睡都睡不好。”
废材调侃:“您可是经理!有专门的经理办公室。”
海子泪目:“信息部经理办公室就是服务器机房隔出来的小单间。”
佳人在侧、电热毯在卧的田野幸福地睁开眼,他想伸个懒腰,可舍不得动一动被漠北当枕头的胳膊,更不愿意动一动身子而在两人之间产生缝隙间隔。
于是他改伸懒腰为更加放肆的搂抱,笑盈盈对着饭票幸灾乐祸:“还是咱俩在宿舍滚床单舒服。”
漠北誓死扞卫自己一息尚存的清白:“你小子,药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谁和你滚床单了。”
田野调皮地把漠北抱在自己肚皮上,然后翻滚半圈,再重新将漠北放下,让两人睡觉的位置对调。
田野笑:“喏,现在咱俩就算滚过床单了哟。”
漠北无力吐槽,他这才下定决心起床:“不行,我得去食堂吃点儿东西。”
田野将刚刚起身的漠北又用力拉了回来,让其完全睡在自己胸膛上。
这是漠北头一回遭遇最初级的霸王硬上弓,没搞明白对方何意:“你干嘛?”
田野故意压低声音,略带温柔:“刚才……翻身的时候,我发觉你睡在我身上,很……很舒服。”
田野边说,边将手伸入对方的小背心里,贴着对方的肚脐,轻轻搂住。手有点儿颤抖,不知道是因为更加越界的试探而感到担心害怕,还是因为肢体间更加直接的接触而兴奋。
漠北班卷起的小背心略等于无,他从身后的触碰能够感受到对方缺乏温度的皮肤细微起伏,对方加快跳动的心脏也似乎具象化于眼前。
躺在对方的胸膛上,漠北的背脊传来因为田野呼吸而引起的两粒碰触瘙痒,田野砰砰的心跳就像鼓点,田野呼出愈发急促的气息扰动漠北耳畔的碎发,带着馥香味儿飘入鼻尖里。
从听觉到触觉,从嗅觉到味觉,漠北享受着曾经在梦里都不敢奢望的体验。体验着一种被人全身心包裹恨不得吞下去,倾注早已溢出的情感来珍视的沉沦欲。
想要有人关心,有错吗?
想要有人疼爱,有错吗?
想被捧在手心,有错吗?
想被挂在心尖,有错吗?
漠北的腿部感受到了田野极为克制但又不由自主地细微摩动和变化。他瞥了半分脑袋,偷瞄田野。田野面部肌肉紧绷,又紧张又纠结到了极点,但隐有愉悦浮现在眸中。
“我……是不是一直在勾引田野……”漠北在心底质疑自己、责备自己、鄙视自己。但又无法停止自己对野小子的纵容和关心。
“漠北~”田野轻呢,“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绝对不会!”
野小子挤出一丝尴尬的微笑,误以为漠北面部的表情来源于恐惧。
当一个一无所有的人,以自己的真诚换得他人的真心时,也会卑微地觉得自己是罪恶的。
田野体寒,他缺少的是温度,而漠北缺少的是……
“漠北你要去食堂?”②号床的废材拉开蚊帐,整个身子都伸出床沿。
也处于迷惘状态的田野赶紧放开漠北,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漠北从对方胸膛坐起来,尽可能用平常语气回答:“嗯。”
“回锅肉盖饭,谢谢。”仓央废材不客气。
“炒河粉不要葱,谢谢。”④号床的蚊帐也动了动。
俩人原来是想找漠北带饭。
“OK。”漠北一直都是感动中华好室友。
“我和你一块儿去吧。”田野开始穿衣服穿裤子,他眼里只有他家饭票,当然到哪儿都跟着。即使是现在,有那么一丢丢莫名的害怕和忐忑,他仍不愿因为离开饭票半秒。
“成。”漠北对田野不能说是千依百顺吧,也可以说是有求必应。
笔者敢用狗命打包票,但凡田野不要脸一点、龌蹉一点、胆儿肥一点,早就得手了,漠北%不会抵抗。
话说回来,正是因为对方不会抵抗,野小子才舍不得违背对方意愿吧。
话题扯远,重新把剧情捡起来。
田野跳下床,从桌上拿起手机,瞧了瞧,对漠北曰:“哟~光顾着睡你去了,没注意到,杨阳师哥今儿个给我发了一整天的微信。”
还是一如既往的嘴贱啊。
漠北无视对方的嘴贱:“他不是在阿坝吗?找你作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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