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好酒,表哥,你也尝尝!”
百里东君将翠玉酒葫芦递给身边的温彦钊。
温彦钊也不推辞,毕竟少年白马世界里唯一的十二年陈酿,只此一回,再无分号!
酒液入喉,各中三味,果然非同凡响。
要是再想喝比这壶秋露白更美的酒,只能等百里东君酿出更好的了……
温彦钊浅尝止辄:
“我对酒没什么研究,不过这十二年的秋露白,当得起这名号,的确是人间佳酿”
“表弟,这壶酒珍贵的很,能尝上一尝已是不易,剩下的都留给你吧……”
百里东君欣喜地接过酒葫芦:
“多谢表哥成全!”
满座宾客与碉楼小筑的谢师就这么瞠目结舌地看着堂中的表兄弟两个——
一个粉雕玉砌,贵气十足;
一个剑眉星目,冷峻儒雅;
谢师有些不甘,毕竟仰仗自己九霄境的修为和一身横练的功夫。
在这碉楼小筑四十年,只败在稷下学堂李先生手里,不过虽败犹荣。
他张了张嘴,还是开口问道:
“阁下剑道高明,谢师技不如人,既然两位公子已经喝了我这壶秋露白,可否留下姓名!”
温彦钊拱了拱手:
“感谢前辈的佳酿,在下岭南温家,温彦钊!”
百里东君把头一仰:
“我是乾东城小霸王——百里东君!”
台下宾客一听是岭南老字号温家和镇西侯府的小公子,立刻又爆发出一阵议论。
众人纷纷侧目,更是对温彦钊如此年轻,竟有远高于谢师的修为而惊叹。
百里东君手中葫芦的酒已经所剩不多,他有些意犹未尽。
环视一圈仍在交头接耳的宾客,随后对着谢师道:
“谢师,这壶秋露白的确是好酒!不过将来我能酿出比它更好的酒!”
谢师闻言立刻绷紧了脸,仿佛受到莫大侮辱一般:
“小子,不要太狂妄了!你表哥功力的确高过我许多,不过论酿酒天下没有谁是我的对手!”
百里东君听完谢师这话,笑了笑道:
“谢师虽然是酿酒的前辈,不过酿酒可不是看时间长短!”
“今天已经喝到了您的杰作,等过段时间腾出手来,再酿一壶胜过你的酒来!”
说完,温彦钊左手一拉百里东君胳膊,低声道:
“今天的风头出够了吧,再装13一会挨揍了我可不管你,赶紧走!”
谢师已经怒不可遏,一口牙咬得咯咯作响,刚要发作,温彦钊已经携着百里东君飞出碉楼小筑,转眼便不见了踪影……
谢师:“真是欺人太甚,想在酿酒上胜过我,除非出来个酒仙!哼!”
碉楼小筑几个小二和店里伙计一齐劝慰,好在把谢师劝回了后厨。
两兄弟碉楼小筑取美酒、退谢师的事迹,借着众酒客的嘴,几天之内便蜚声天启城。
……
温彦钊拎着百里东君,沿着天启城西一路回到稷下学堂。
见学堂门前原本整齐的青石板路,现在已是道道沟壑,百里东君有些奇怪:
“表哥,哪个手欠的干的,怎么挖成这个德性?稷下学堂门前有金子吗?”
温彦钊白了百里东君一眼:
“我干的!”
百里东君刚要再问,学堂大门被人推开,雷梦杀换了一身白衣,倚在门框上看着表兄弟两个:
“逛完了吗?二位!”
温彦钊打量了一下雷梦杀:
“呦,我说雷二,回了趟家还知道换身干净的衣服呢!”
雷梦杀“切”了一声:
“没见识了吧,这是学堂弟子的制服,帅不帅?”
“等你们兄弟两个考进学堂之后啊,也要穿这身!”
百里东君有些嫌弃地道:
“去去去,我才不要穿这身,一身白色搞得好像家里出事了一样!”
雷梦杀把手一背,居高临下地看了百里东君一眼:
“就怕你呀,到时候过不了学堂大考,连穿这身衣服的资格都没有!”
百里东君扬了扬手中不染尘道:、
“比武吗?别忘了,我可是西楚剑歌的传人,学堂大考那还不是简简单单!”
说到这里,雷梦杀单手托腮,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哎呀,今年先生指定让柳月那小子做大考初试的考官,到现在还没发题目呢!”
“往年到这个时候,早就发了啊,不知道柳月在搞什么名堂,你俩先跟我来,给你们安排住所,忙完了我再去找柳月!”
两人跟着雷梦杀进了学堂,才发现学堂之大远超他们想象。
这学堂依山而建,自山脚下一直修到半山腰,最前面是学堂广场,此时有不少学堂弟子在此。
有些在专心致志、摇头晃脑地读书,有些在舞刀弄剑、修习武功。
温彦钊兄弟二人跟着雷梦杀一路沿着阶梯,来到稷下学堂的弟子的宿舍。
简单安排完住宿后,几人又跟着雷梦杀绕着学堂游览了一番。
到了学堂广场,雷梦杀嘱咐二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