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属实?”
浊清声音有些焦急。
那黑影站在门外,应了句:
“千真万确,怕是此刻已经进入王府中了!”
浊清猛然站起身来,一只手握拳,攥的骨节咯咯作响:
“退下吧……浊森,你现在速去王府,叶鼎之那个余孽怕是要刺杀青王!”
浊森刚要动手,却被浊清一把按住:
“若是他死命抵抗,不妨一剑斩了首级提回来,到时候师父会到陛下那里为你请功!”
“师父一会便要去平清殿侍候陛下,这件事万不可失手!”
浊森微微欠身:
“遵命!”
……
青王府,后院东厨房。
“阿嬷,不要放葱花。”
应弦凑到刘嬷嬷身边,轻声道。
刘嬷嬷素来喜欢这个俏生生的丫头,脸上绽出些笑容来:
“应弦啊,怎么今天这么晚还没吃东西?”
应弦叹了口气:
“唉……殿下一连几日像得了失心疯一样,茶饭不思……”
“这几天都是我在侍奉,离不得人,自然没时间吃饭了。”
刘嬷嬷麻利地给刚擀好得面条上洒了一把浮面,抖了几下,随后便下进了滚沸的锅里。
她用极富同情的语气道:
“可真是辛苦我们应弦了,嬷嬷给你擀了两升面呢,等会再卧个鸡蛋,可不许饿着肚子!”
应弦杏眼一亮娇滴滴道了声:
“多谢嬷嬷!”
就在应弦刚端起热气腾腾的面条时,叶鼎之已经从将军府一路飞奔到了王府外围。
此时已经过了戌时,值夜的侍卫还有不到一个时辰换岗,正犯着困倦。
叶鼎之闲庭信步绕着青王府外围走了一圈,因为模样普通,加之天色已晚,并没引起注意。
大致清楚了各处有人把守的位置后,叶鼎之心中已经有了打算……
王府坐地足有一百余亩,府内大小屋舍一百余间,如果不是这座王府内部之人,怕是很难寻到青王所在。
好在学堂大考初试时,青王利诱叶鼎之时将他带入府中,这才让叶鼎之记下了府中的路。
借着夜色掩护,叶鼎之悄悄绕道后花园一处金钱松与青柏掩映的墙边。
他先是窜上墙露出半个头,查看了下里面的情况,见四下无人便翻身跳进了后花园。
落地之后,轻手轻脚地缩进松柏之中,叶鼎之从树影中看出去。
发现七八丈之外两个提着灯笼巡查的王府门人,正朝这边走来……
“姚三儿,昨天你听管家说了吗?”左面身材瘦高的男子突然冒出一句话。
“什么啊?”被问的那个同伴转头回了句。
“西院茶房来了个雏儿,才十五,长得那叫一个仙灵!”那个男子脸上露出个猥琐的笑。
“嗐!我说赵二奎,你都有媳妇的人了还惦记这个,要不要脸!”姚三嗔骂道。
被叫赵二奎的家伙一阵心虚:
“三哥三哥,这话可不许瞎说……不许贼偷,还不许贼惦记吗?”
姚三搡了一下赵二奎:
“小心被茶房胡姨知道,告到管家那里少不了你一顿板子!”
赵二奎悻悻道:
“哎呀,三哥你这人太古板,咱哥们说个闲话又不打紧……”
姚三白了他一眼,自顾自朝前走着。
刚走出三四步,脚下突然一顿,赵二奎不明就里:
“咋了三哥,瞅着鬼了?”
姚三猛拍了自己大腿一下:
“哎呀,我这脑袋……刚刚弦儿姑娘从内堂正厅出来,叫我去找修裁缝那领几条冬被送到内殿……”
“你先自己巡一遍后花园,我这就去拿冬被去……准时王爷觉着冷了!”
说着姚三提着摇摇晃晃的灯笼自顾自奔向前院去了。
赵二奎应了一句:
“三哥慢些!”
随后便哼哼着小曲,朝叶鼎之所在的松柏处走来。
松柏前有个凉亭,凉亭四角各有一盏灯台,不知今日为何没有烛火。
可能是雪夜无人,府中的下人便没点,这可让赵二奎找到了活计。
他径直朝凉亭而来,眼见与叶鼎之相距不过一丈之地……
赵二奎从灯笼里轻轻拿出半截烛火,小心地刚点燃第一个灯台,就觉颈后一麻便软泥一般倒在了地上。
身后,是目光冰冷的叶鼎之……
……
应弦很快将一大碗鸡蛋面吃个精光,她掏出手帕擦了擦嘴:
“大晚上辛苦嬷嬷了,我先回内堂了,您也早点休息!”
刘嬷嬷笑道:
“弦儿姑娘客气,饿了就知会一声,想吃什么嬷嬷给你准备着!”
应弦又道了声谢,便离开了东厨房。
东厨房距离青王萧燮所在的内堂倒不远,应弦却走得很急。
她总觉得隐隐有种不安,不知道为何,心跳的似乎比平日里快了不少。
刚穿过长廊,前面马上就是内堂后门,应弦眼前突然闪出一道黑影拦住去路!
“锵!”
应弦惊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