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隔着面纱,柳月无瑕的脸却红得似是要滴血。
“师父莫要笑徒儿了……其实文武之外,赌术其实也蛮有趣的!。”
李长生抚掌大笑:
“果然……有个酒鬼师父,就当有个赌鬼徒儿!”
“不妨事,只要不误了正事就好。”
柳月顺眼低眉道:
“徒儿岂敢,自与我那赌王徒弟尹落霞学了几手,还未曾真正上过赌桌呢。”
李长生不禁疑惑:
“为何啊,难道学艺不精,怕输了银子不成?”
柳月叹了口气:
“这倒不是,只是那赌坊都是些凡夫俗子,大呼小叫汗臭非常,徒儿实在是厌恶的不行。”
“好家伙,自己要赌,还嫌弃跟你赌的人不堪……那你只好跟你那个好徒弟在学院赌咯!”
李长生阴阳怪气道。
柳月赶紧岔开话题:
“徒儿只是觉得有趣,又不会真的去赌……”
“可说师父,您过些天便要离开天启城,独自一人去游历吗?”
李长生:“当然不是……还有你那个不让人省心的百里小师弟!”
柳月一听,顺势就把心中所想尽数说了出来:
“那可否多带一人?”
李长生一怔:
“怎么,你还要把那个小赌王塞给师父不成?”
“唉……早知道就不收那么多徒弟了,就没有一个省心的!”
“我看你整日赏花下棋,也闲的不行,干嘛自己不带她去历练历练?”
柳月会心一笑:
“我的容貌不方便行走江湖……不过师父嘛……”
听到这话,李长生一沉,整理了下额前碎发:
“怎么?师父年轻的时候那也是十里八乡有名的俊后生,不知迷倒了多少少男少女呢!”
“切……你这狐狸崽子,少瞧不起为师!”
柳月赶紧抱拳道:
“这个自然,师父现在也是仙风道骨,峻秀不减当年!”
李长生拉着脸:
“好了好了,少来这些不走心的奉承,唉……没想到我李长生不仅得管着徒弟,还要管徒孙!”
“真是越活越没地位了!”
柳月站起身来:
“师父莫怪,落霞是个天资颇高的姑娘,若是能与师父游历江湖,眼界与修为也会更上一层楼!”
“世人知道李长生的徒孙都是江湖上出类拔萃的人物,师父您脸上也有光不是?”
李长生垮起一张脸:
“真是……救你长了一张好嘴,行了行了,狐狸崽子,满身的心眼!”
“就多多拜托师父了,不早了师父也早点回房歇息去吧!”
说完,俯身一拜,兀自径自回了自己的院子。
……
学堂内院,属于百里东君的那个小院里,满满当当堆着各色谷物、水果与花草。
距离百里东君与碉楼小筑谢师赌酒之约只剩下一天,这些日子,百里东君一刻也没得闲。
“咣当!”
屋子里,桌上酒香四溢,一个黑瓷胆瓶被百里东君不小心碰倒,一股沁着梅花芬芳的酒液汩汩流出……
此时的百里东君已经有三天两夜没有合眼了,这几天他一直,捧着那卷竹简《酒经》苦苦思索。
“唉……白日见星辰,七盏星夜酒……难成,难成啊!”
躺在屋里的司空长风刚洗漱完,擦着脸探出头来:
“东君,什么七盏星夜酒?都二更了,你还不睡?”
百里东君挂着一对浓浓的黑眼圈,依旧苦心研习着谢宣给他那本《酒经》。
“睡什么睡……明天就要跟谢师比酒,我这壶七盏星夜酒最后一盏总是觉得缺了点东西,还不够完美!”
“若是明日输给谢师,你的银月枪还有我酒仙的面子都要不保,你让我怎么睡得啊?”
司空长风爱莫能助地道:
“莫急莫急,你先休息片刻,万一梦中悟出灵感也说不定!”
百里东君长叹一声,没有应声。
随手拿起桌子上一瓶贴着“天枢”的酒,仰头喝了一大口。
酒液入喉,凛冽如朔风裹雪,一路灌进腹中,在胃里像是炸开一般。
酒烈如火,让百里东君周身一热,他似乎有了些灵感,顺手抄起那瓶“天璇”也灌了一口。
这“天璇”远不如天枢热烈,但酒味回甘,一股醇厚之感直钻入后脑。
喝下天璇后,百里东君直接拿起那瓶“摇光”,此酒烈度更胜天枢,虽然只喝了一口。
就让酒量远胜常人的百里东君有些上头了,一张俊脸顷刻染了三分酡色。
而周身的内力激荡不安,沿着百里东君经脉运转不停。
他头上丝丝络络的真气,开始向体外开始逸散出来……
似乎再有一个契机,修为便可破境,直入自在地境!
“有了!赔钱货!我知道了!”
感受到身体中的奇妙变化,百里东君惊喜地跳了起来!
原来他这七盏星夜酒一直追求各有一味,互不相扰。
若是单一去喝的话,每一种都是好酒,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