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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败家子逼走亲兄弟,愣女婿炮轰老丈人(2 / 3)

沈佩兰上前解围道:“你们表姐妹一见如故,莫要拘礼了。”这便是要沈今竹收下。

徐碧若好像也意识到沈今竹为难,她笑嘻嘻的说道:“香薰球也不是白给的,我瞧着表妹身上像披帛的云肩好看的紧,等不急针线房上做新的了,这云肩送我可好?”

沈今竹忙取了云肩,踮着脚尖亲手将云肩挂在徐碧若的脖子上,徐壁若美滋滋的摸着垂下到小腿的飘带,走到太夫人跟前转一圈,“你们说说,吾与表妹孰美?”

恰好沈今竹最近也读过《战国策》邹忌讽秦王纳谏一篇,邹忌高八尺,自负模样俊美,听说城北徐公更美,于是问妻妾、问门客谁更美,答案当然是他比徐公美,邹忌以此为例子劝谏秦王莫要偏听偏信,应该广开言路,多听逆耳之音。

她虽不像中过南直隶解元的父亲那样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记性也算是不错了,听徐碧若如此问,想着恰好徐碧若也姓徐,正好替换城北徐公,便随口答道:“君美甚,吾何能及徐姐姐也!”

哄!凉棚内笑声彼起彼伏,都是受过良好教育的女孩子,即便是方才徐碧若那句“孰美”没反应过来,沈今竹接上的这句大家就都明白了,只有那三四岁还没开蒙读书的小女孩面面相觑,不知大家所笑何事。太夫人乐的直敲身边的黄花梨炕几,“果然是一见如故,这都能想到一处去,以后更加和睦了。”

沈今竹有种他乡遇故知之感,心情大好,诚惶诚恐之意全消,接下来和其他女孩们相认中规中矩,没有出什么小插曲。

李贤君介绍完徐壁若之后,就是寄居在瞻园的吴敏,年方十岁,据福嬷嬷所讲,吴敏的母亲是国公府嫡长女、徐碧若的亲大姐,嫁给靖海侯世子,将来妥妥的靖海侯夫人。可惜世子夫人生了吴敏吴讷一双儿女后一病去了;靖海侯世子再娶,据说吴敏吴讷姐弟两个和继母关系很不好。

姐弟俩个和沈家的双胞胎敏哥儿和讷哥儿重名,因此沈今竹影响深刻,当福嬷嬷讲到这里,沈今竹在京城和继母也经常闹呢,不禁更加好奇了,问道:“怎么个不好法?”

福嬷嬷嗫嚅片刻,还是说出实情:“两年前,吴敏才八岁呢,借着去庙里闭门给去世的大姑太太抄经书,带着六岁的弟弟,还有大姑奶奶的陪房等人偷偷从泉州府的晋江县登船到南京!”

当时沈今竹的第一反应是“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原来这世上还真有和她一模一样不堪忍受继母,千里之外偷跑的,而且都选择坐船!

靖海侯世子知道消息,连忙驱船来追,虽说晚了一日,但世子的船快啊,从晋江一气追到南京,来势凶猛,当时南京水军还以为是倭寇追商船,急报给守备南京的魏国公,此前倭寇在东南沿海活动猖獗,但从不敢来南京,魏国公急忙召集水军迎战,两军在海上对垒,才知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识自家人。

吴敏吴讷姐弟两个从租借的商船到了外祖父魏国公的战船,哭诉继母如何如何不好,家人被蒙蔽云云,魏国公气的七窍生烟,差点没当场开炮把女婿靖海侯世子的船给炸飞了。

偏偏靖海侯世子是个愣小子,明知事情闹大了,却不肯做低伏小给魏国公赔罪,反而气急败坏叫儿女赶紧和他回晋江侯府去,一口一个“逆女”、“小畜生”不听话,回去如何惩罚云云。

随父出战的五少爷徐栋那年才十五,年轻气盛,尚未婚配,见外甥们哭成小泪人儿,父亲气的脸色发白,一时怒火攻心,一炮轰断了靖海侯世子的副帆,差点将世子的头当场开瓢!

须知福建水师和南京水师本来因军功、军饷等事情积怨良久,见少主受伤,手下又是愤怒、又是害怕回去不好和靖海侯交代,干脆下令打了一炮以换以颜色。炮手当然不敢瞄准,这一炮自然打在了海上。

大人倒罢了,吴敏吴讷两个孩子那里见过这个场面?可怜姐弟两个相拥而泣道:“父亲要打死我们,呜呜,父亲不要我们了。”

卧槽这是女婿还是倭寇?这下连魏国公都不能忍了!下令炮手还击,两军在海上隔空对轰,炮弹全都打在海里,无数鱼虾躺枪命丧当场,魂入龙宫,最后福州水师弹尽,灰溜溜走了。

原本魏国公是要将大女儿的灵位棺椁从晋江运回南京家族墓地钟山安葬,将外孙女和外孙改为徐姓,从此和靖海侯府反目成仇的。后来靖海侯亲自带着世子来南京负荆请罪,并请了南京守备太监怀忠说和,两家算是握手言和,只是以后关系冷淡,不如从前,吴敏吴讷一直留在瞻园,靖海侯时常派人来接,魏国公夫人只是不肯放人。

兄妹俩一住就是两年,晋江靖海侯府那边几乎每月都有船来送东西,每次都装满整个船舱,有姐弟俩的,也有送给瞻园诸人的,魏国公夫人也从未松口。

沈今竹初见吴敏时,吴敏正用衣袖掩唇而笑,还学着她的话,说:“君美甚,吾何能及徐姐姐也!今竹表姨真是个妙人,以后经常找我玩儿。”

谈笑风生的,丝毫不见眼底有阴霾,仿佛两年前外祖父和父亲在海上互殴之事不存在,沈今竹很是佩服,忙说道:“我比你小呢,表姨万万不敢应的,以后叫我名字就行。”

这又不是自家一亩三分地,乌衣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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