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是要杀头的。”曹核讨好笑着说道:“不如这样,就是家中老父病重如何?横竖先帝爷已经没了。”
庆丰帝连连摇头,“想都别想,乖乖在铺子里卖包子,等我娶到凤姐再说。”
“什么?”曹核惊叫道:“怎么娶?您已经有皇后,还有三宫六院三千佳丽呢。”
庆丰帝说道:“那是皇帝的,不是朱大红的,娶凤姐的是朱大红。”
曹核说道:“可是舅舅又不能劈成两半,一半当皇上,一半当包子铺老板。”
庆丰帝托腮思考道:“嗯,这的确是个问题,我这个人呐,除了当皇上,也不会干点别的。这样吧,先娶了凤姐,再想办法把她哄到京城去,我再求太后将她安置在后宫里。”
徐枫说道:“恐怕凤姐未必能从,她就像一只山鹰,鸟笼子关不住的。”
庆丰帝笑道:“朕还是真龙天子呢,不照样在鸟笼子里住了几十年,只要笼子够大,也不耽误山鹰飞翔,得空也带她出宫玩耍,又不会一直在后宫。”
庆丰帝态度如此坚决,徐枫和曹核只得作罢,晚上依旧在包子铺饭桌拼成的床上睡觉,子夜时分,徐枫搬开曹核搁在自己肚子上的臭脚,悄悄起床,从后院的围墙上翻了出去,正欲逃跑时,哗的一下从空中撒下一张大网,将徐枫网住了!
徐枫在网中挣扎,可是越挣扎大网收得越紧,四周全是锦衣卫暗探,曹铨打着呵欠、披着衣服走过来,说道:“你就消停点吧,就算跑掉了,我们也会把你抓回来,好好陪伴御驾,等皇上安全回宫,必有重赏。”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徐枫就被强行脱了衣服,只穿着一条亵裤在包子铺里发抖,那曹核还在呼呼大睡呢,曹铨扬了扬手中的衣服,说道:“你的衣服就压在我那里,明日早起再还你——不用想什么歪心思,曹核的衣服鞋袜也在我那里,门都没锁,你想在秋夜里光着身体在金陵城裸【奔,就尽管出去,好像这三天街头巷尾的小姑娘们都喜欢找你买包子,说不定她们见你可怜,给你做一身衣裳穿,哈哈。”
言罢,曹铨看了像麻花一样蜷缩在被窝里的儿子一眼,接着回去睡觉,心中替儿子打抱不平:明明我儿子长的也英俊帅气,不比徐枫差,而且经常是一副笑脸,为何那些小姑娘喜欢徐枫的多,喜欢核桃的少呢?这小姑娘真是没眼光!
殊不知小姑娘们就是喜欢扮酷耍帅的男孩,曹核桃这种阳光帅男更得丈母娘和妇人们的青眼,古今皆然。
徐枫欲哭无泪钻进了被窝,忍受着曹核变幻莫测,时而如麻花、时而如螃蟹般的睡姿,或者是白天太累,徐枫慢慢睡着了,鸡鸣时分,天边开始泛白,徐枫被一阵呓语还有脖间的麻痒惊醒了,后头一看,但见曹核闭着眼睛像是熟睡,但脸颊却是红彤彤的,嘴里含含糊糊念叨着:“竹,今竹,小竹子……”
曹核侧睡的身体还不安的耸动着,不停地向前,似乎觉得冷,想贴着徐枫的身体暖一暖,蓦地,被子里开始散发出一股熟悉的、带着鱼腥的奇怪气味。
自从上次和沈今竹在东园翼然亭看《西游记》,从此以后,身体就有了那种尴尬的反应,当晚还做了古怪的梦,次日就首次闻到这种味道!徐枫为此还偷偷“请教”过姐夫朱希林,经过姐夫的一番“教诲”,他算是懂得大体是什么意思了。
由于是过来人,徐枫猛地明白刚才曹核在干什么!可恶,他怎么会对着自己这种事情,嘴里还叫着今竹的名字!徐枫像是被窝里着火一样,不顾外头秋夜寒冷,赶紧从里头跳出来!抱着胸膛对着饭桌就是一脚!
“床铺”剧烈的晃动,使得曹核从一个无比甜蜜的“美梦”中惊醒过来!曹核揉了揉眼睛,看见徐枫光着膀子,只穿着一条短亵裤站在自己面前,顿时大窘,叫道:“你——你做什么?咱们同一被窝里睡觉,你脱了上衣干嘛?”
还不是被你爹脱成这样的!徐枫大怒,“我干嘛?你看看你的裤子,还有脸问我干嘛?你这个无耻之徒,做什么恶心的梦了!”
曹核低头一瞧,顿时更窘了,想披个衣服遮拦一下,但是到处都找不到衣服,急得干脆脱了上衣,赤【裸着上身,吸着凉气将上衣的袖子在腰间围了一圈打成死结,做成短裙的模样,床铺已经弄脏不能待了,干脆也光着脚丫跳到地上。
徐枫冲过去一脚,叫道:“大胆淫【贼,你在梦里做的好事!”
曹核闪身避过,觉得这徐枫是个扫把星,他春梦正酣,但愿长睡不愿醒呢,却被这讨厌鬼一脚踢醒了,梦中光滑细腻脊背的小美人立刻变成五大三粗的徐枫,曹核思之极恐,难道刚才——简直太打击了好吧!你没事脱衣服做什么啊!你还有脸怨我?可惜了我的美梦!还不知会不会落下什么心理病症!
曹核也是一肚子气,随手抄起板凳开始还击,徐枫轮起扫把簸箕搁挡,两人从铺子一直打到了庭院,秋天的清晨已经有露水了,很是寒冷,这两人皆光着膀子互殴,拳拳生风,招招致命,踢翻了花盆水盆,祸害花花草草,庭院的动静闹的颇大,睡在卧室的庆丰帝被吵醒了,他推开窗户睡眼惺忪的看了一眼,圣心甚慰的说道:“多好的少年郎啊,知道韶光易逝,闻鸡起舞了,啧啧,一定早就起来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