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才女貌,夫唱妇随,这走出去才像一对夫妻样,就像我和这猪肉铺的刘老板一样,即使不是夫妻,却也常被人误认为是夫妻’这句话。”
“舅舅那时光顾着说话教训恶人了,没注意到凤姐,我却看的很清楚,那时凤姐听完这句话脸都红了。这人平日脸皮比城墙还厚,但是在喜欢的人面前,脸皮就变薄了,一些有意无意的玩笑话,一些不经意的小动作,都会使人脸红耳赤,甚至语无伦次的。”
一听曹核这话,庆丰帝和徐枫都惊讶的看着他——这核桃是开了窍了还是咋地?怎么如此“明察秋毫”,这都能看出来,而且分析的如此有道理。
核桃说的其实就是自己,从中秋夜宴那晚被庆丰帝灌醉开始,他连续几晚都梦见沈今竹,昨晚更是——咳咳,不可说不可说,想起他梦中人赤【裸的脊背居然是徐枫,现在都起一身鸡皮疙瘩!有了今日早上的教训,可怜的核桃都不太敢做梦了,此时心里阴影的面积求都求不完的。
庆丰帝想了想,觉得曹核说的对,于是信心更足了,等刘凤姐稍微闲下来,他就去和人家说话:“凤姐,和你说个事,今天我那两个侄儿听说你要钱塘江观潮的事情,都嚷嚷要去,吵得我脑仁疼,唉,没法子,拗不过这两个小子,只得答应了他们。我想着大家都是邻居嘛,不妨一道登舟而去,一路互相照应,还能和船家讲讲价钱,凤姐若点头,我这就去仪凤门码头找相熟的船家去。”
“如此就更好了。”刘凤姐有些迟疑,说道:“你包子铺刚开张生意就如此红火,关门半月恐怕损失太大了吧,我的猪肉铺是祖传的铺面,关了就关了,你的包子铺是付了租金的,半月不做买卖,就白交半月的房租呢。”
庆丰帝说道:“不妨事的,横竖是伙计做包子,我请个相熟的朋友帮忙卖半个月包子,所得利润分给他六成就是了,这无本的买卖定有人做的。”
凤姐方不再疑,庆丰帝回到包子铺命曹铨安排船只南下,船上的自己人要扮的真一些,舱里放些货物,免得被凤姐识破了,庆丰帝叹道:“这谎话好说,圆谎难啊,才三四天我就觉得力不从心了,需要无数无懈可击的谎话来圆一个谎,我真的觉得快要黔驴技穷了,得想办法早些把凤姐带到京城去。”
曹铨听了,在心里默默为刘凤姐点了个蜡。珍爱生命,远离宫廷,姑娘要稳住啊!刘凤姐这种个性的女子,真让人有些狠不下心来。
大仓园临安长公主府,沈今竹今日彻底告别了陈妈妈,即使胸口依然有些隐隐作痛,但觉得神清气爽起来,胸口不舒服,一来是那晚被日本武士踢了一脚,二来她以前胸前是荷包蛋上两红枣,现在慢慢鼓涨成了小莲蓬。
因庆丰帝白龙鱼服来金陵城,计划是住在临安长公主府的,为了隐藏庆丰帝的行踪,临安长公主特地要一双不知情的儿女去了广平侯府,和孩子们的爹爹顾三爷一起过中秋,她独自留在府里招呼皇上。
但计划没有变化快,庆丰帝只在临安长公主府住了两晚,就被刘凤姐迷了心窍,日夜都守在包子铺,所以这三天长公主府略显冷清,只有卧病的沈今竹和被亲爹“遗忘”在府里的大皇子朱思炫时常说话聊天。
大皇子不到三岁,在府里憋不住,总是想要出去玩,沈今竹身体不方便,这几日都是锦衣卫乔装的人抱着大皇子出门闲逛,大皇子很懂得礼仪,每次回来都给临安长公主和沈今竹捎带他觉得好玩好吃的东西。
这一日上午,大皇子在外头吃了早点,美美的骑着锦衣卫的脖子逛了早市,在午饭前回来了,送了一包烤红薯和姑姑临安长公主分享,长公主恰好此时不在府里,因惦记着一双儿女,今日一大早就去广平侯府去了,也不知啥时候回来,大皇子便拿着一个日本国绢人娃娃送给沈今竹这个表姨。
因夜探清风阁,和日本国德川家的武士们混战还有大伯父之死等事,沈今竹对日本国印象欠佳,再说她也大了,对着绢人娃娃当然没什么兴趣,但是也很感激这位大皇子还惦记着自己,她报以琼琚的教大皇子糊了一个蝴蝶风筝,在花园里放起来了。
虽说陈妈妈已经走了,胸口的踢伤还没好,沈今竹叫小丫鬟们带着大皇子放风筝,自己则按照吴太医教的法子,盘坐树下铺的地毯上打坐呼吸,太医说这个法子有助于她早日恢复。
正微闭着眼睛,感受着花园的鸟语花香呢,沈今竹突然感觉到地面有一阵杂乱匆匆的脚步声过来了!她一朝被蛇咬,一生缺乏安全感,赶紧趴在地上听着声,没错!好像有许多人朝着自己的方向跑过来了!
莫非是刺客?不好,大皇子!
沈今竹一边穿了鞋,一边命丫鬟抱起大皇子,就近藏身在附近一个供长公主小憩书房里,还叫了一个腿脚快的婆子出府通知长公主。沈今竹一行人进了书房,将大皇子塞进书橱里躲着,先对着窗外发出锦衣卫救急的焰火,然后和丫鬟们一起抬着桌椅等物堵住大门和窗户,到处搜罗可以当做武器的东西,见墙壁上挂着一柄装饰华美、镶嵌着各色宝石的长剑,沈今竹大喜,取了长剑在手,拔出宝剑,顿时傻眼了——这长剑居然没有开刃,仅供装饰而已!
就在这时,外头杂乱的脚步声在书房门口戈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