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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控里的画面是一座公寓的客厅,沙发上有一个男子蜷在角落,身上盖着毯子,裸露出来的皮肤白的像玉,一动不动的盯着不远处的电视。
这画面其实很诡异。
应忱大概从刚才吃饭的时候就一直在看。
应忱将手机反扣,而后就毫不留情的推开了Aiden,力气大的让他直接跌到了地毯上。
应忱站起身应该是向秘书打电话,手掌擦着被Aiden碰过的脖颈,皱着眉,像是被触碰了什么病毒:“让两个人上来把人带走。”
从事至终应忱没有叫过Aiden的名字,也没用眼神正视过他一眼。
经纪人后来慌慌张张的来接他,他说他怎么能够得罪这位大爷,Aiden狼狈地赶下来,颜面扫地,他这经纪人为什么没告诉他,应忱只是想跟他吃顿饭。
经纪人一时也有些心虚,他当然是打着Aiden能够攀上这位应总当然是最好的。
那是谁?应忱。
经纪人欲言又止:“他对你没兴趣,不可能吧。”
Aiden嗤笑一声:“神经病吧?全程盯着手机里面的监控看,没正眼在我脸上落一眼。”
“连你这样的他都看不上,他想要什么呢?我真以为他请你吃顿饭是要追你呢。”
Aiden想起应忱监控里的那张脸,和面前人的脸渐渐重叠上。
“整个陵市谁不认识您啊,前段时间您才刚刚把您丈夫送进了监狱,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圈子里的人都说您堪比黑寡妇。”
兰熄看着他,Aiden一笑:“兰先生找我做什么?该不会是因为我几年前和应总吵过一次绯闻,你还记恨我吧?”
兰熄也不懂他做这些的目的是什么?
也许有些事情本来就没有任何目的。
这些日子,他的耳边全是忏悔。
他早就什么都不想听了。
于是只能自己来寻找一些答案。
“我让人投资了一部戏,今天来主要是想问你一个问题,你闻到过应忱的信息素吗?”
Aiden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半晌没有出声。
一个花那么多钱只是想跟他吃个饭,另外一个同样出手阔绰,只是想问他一个问题?
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当然,我当然闻过,兰先生说自己腺体受损,难道闻不到应总的信息素吗?”
“什么味道呢?”
过了很久。
Aiden都没有回答。
兰熄起身,他目光平静温润,没有多余的情绪。
“谢谢你给我答案,关于后续投资的事情我的人会联系你的经纪公司。”
Aiden才抬起头看向兰熄,他实在是太过好奇了,从那年那顿蓝宝石的晚餐起。
他站起身对着兰熄的背影道:“你都对他那么狠了,问这些还有什么意思?”
兰熄是给自己一个交代。
给当初还是作为宋闻璟的他一个交代。
云顶的公寓很快就被沈斯挂在了售卖平台上,平台是面向公众的,难免被有心人看到拿出来讨论。
说兰熄恨应忱确实恨到极点,曾经的婚房现在被挂出售卖。
沈斯给兰熄打电话,说房子里的私人杂物,重要的东西需要他回来认领带走,否则对之后售卖可能会造成影响。
兰熄没在住酒店,他租住了一个小小的公寓,只有他跟闹闹,而封焰就住在对面。
寒朔也搬回了他的实验室,早在两年前,华瑞集团就已经撤资,他本来以为沈仪臣会追究他的责任,都做好了要打官司的准备,却没想到那边直到尘埃落定,都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沈斯为难,说应忱书房里有个保险柜。
“应总并没有告诉我们保险柜的密码,所以还得劳烦您亲自来一趟。”
兰熄说了一个应忱以前惯用的密码。
没用。
可兰熄不想再回到那个地方。
沈斯脾气一如既往的好,说给他送过去,还有让他下次搬家的时候一定要告诉他们。
“毕竟外面还有很多双眼睛盯着您?”
“我很好,只要他永远不出现在我面前,我会过得很好,他不是给了我那么多钱吗?我会拿着那些钱谈一段正常健康的恋爱,过很好的人生。”
沈斯:“您开心就好。”
“他都进去了,你们怎么还这么听他的话?难道你们一家老小的命都在他手里吗?现在你们完全不用怕他了!”
沈斯没说话。
兰熄也并不指望能从他嘴里听到什么。
应忱曾经的每一个手下,如今都像兰熄甩不掉的影子。
他们对他忠诚得离谱,仿佛被施了魔咒的傀儡。
无论是循规蹈矩的沈斯还是性格张扬的封焰。
兰熄的生活一下子变得很没有着落,他没有几个亲近的朋友,之前依托应忱的社交圈娇好的富家太太,不过是为了达成某种目的。
唐医生和他通话很频繁,几乎每天都会询问他的状况。
兰熄一度想将他的账号拉黑。
有段时间闹闹生病了,他一度非常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