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这话正好说到了张俏心坎儿里,她拍着巴掌痛心疾首,“可不就是这个道理吗?他害于主任是为了自己升职加薪,这跟我一个家庭妇女有啥关系,再说我们家那口子也沾不上他的光,你说说,我们是好处没沾着,屎盆子倒是扣我头上了。不过你要说登报划清界限,我又做不了主,我们家还是男人做主的。”
“当时出事儿的时候给我男人去过信,提过一嘴,他愣是不肯,说什么都不肯。”
“为啥不肯啊?这白根强把你们家害的这么惨,两个孩子现在出去都没人陪他们玩,我上次看到你家俩孩子孤零零的站在胡同里,哪有人搭理他们。”
张俏气的眼睛都红了,“他爸说不管怎么样白根强都是他亲兄弟,再说犯的又不是死罪,劳动改造几年回来还是一家人,他不能干这种没良心的事儿。”
“呃,以前在厂里没看出来,白大刚竟然还挺顾兄弟情的哈。”白大刚,也就是张俏的丈夫,王大妈的大儿子。
“有啥兄弟情啊?就是脑子有问题。幸好白根强没被分成黑五类,否则我是说啥都要跟他划清界限的。”张俏恨恨的说。
于奶奶听到这好奇了,“怎么会这样?按照白根强干的那些事儿,他就应该被划分成坏分子啊。”
提起这个张俏的表情一言难尽,“这事儿是我婆婆干的,她之前不是去钢厂了吗?也不知道跟领导躲在办公室里说了啥,反正这件事情被钢厂压下来了,在厂子内部处理,没有闹大,所以就没有划分成黑五类。”
“我去,别看王大妈平时走路不利索,但本事还挺大的呀,这世界上还有她办不成的事儿吗?”齐燕在旁边感叹说。“对了张俏,我记得你男人好像已经被派出去两年了,这眼看快三年,说过啥时候回来没有?你一个人在家领着两小的,一老的,也挺辛苦的哈。”
“怎么没说过,前段时间写信回来说原本厂子想派他过去三年,但现在那边的领导看中他,觉得他这人挺有能力想把他留在那儿,我直接回信把他骂的狗血淋头,这也不看看家里什么情况,他要是留在那儿我不得累死啊。”
“算了算了,家里的事儿乱七八糟的,我都不想说,对了我跟大家商量个事儿呗,以后咱们在院子里头别提我小叔子的事儿了,这人已经被下放了,他干的那些坏事儿也都有了结果,他属于罪有应得,下放多少年都是应该的,不过我怕要是再继续说这些事儿的话我家孩子会受影响,所以今天正好是个机会,算我欠你们一个人情,以后咱别说这些了行吗?”张俏又说。
这也就是院子里头的大家伙儿心地善良,要是出个有心眼子的。凭着张俏这些话就能把他家给举报了去。
白根强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很久,能说的嚼头基本上都已经说干了,再加上张俏还在这儿。
张俏对于白根强做的事情确实是不知情的,她也算个无辜的受牵连者,碍于张俏的心情,大家伙儿也就不继续说白根强了,转头又说起了临时工的事儿,说的是热火朝天。
而另一头,宋大妈脚程特别快,几个箭步就冲回了后院。
宋大妈回去的时候萧盼儿正躺在床上睡觉,听见动静赶紧爬起来,语气带着几分期盼,“是妈回来了吗?”
她好言好语,结果直接被宋大妈泼了一盆冷水。
“是我,萧盼儿你个懒货,这大白天的不在家干活儿还躺在床上睡觉,可美的你了,赶紧出来看看我带回来啥好东西了。”宋大妈兴冲冲的回来,在家里找了一圈儿,从窗户里看见萧盼儿躺在床上,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噼里啪啦的就说开了。
宋大妈生气,萧盼儿心里的怒火也不比她少。
听着宋大妈在门口骂骂咧咧的叫骂声,萧盼儿心里突然生出一股怒火来,恨不得冲出去跟宋大妈打个你死我活。
但她还是有理智的,深吸了几口气,把心里的怒火给压下来,她又转过头轻轻推了一把宋方远,带着几分撒娇的说道:“方远哥,你瞧瞧咱妈,我好声好气的跟她说话呢,你瞧瞧她是怎么跟我说的。”
萧盼儿扁了扁嘴,一副委屈的不行的样子,“明明咱们俩都躺在床上呢,她只说我一个人。”
大白天的,宋方远和萧盼儿两口子在床上躺着,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没干好事儿。
宋方远刚刚爽完,一扭脸儿看见萧盼儿这幅泫然欲泣的表情,那股大男子主义蹭的一下冒上来,他拍了拍萧盼儿的肩膀,“你别着急,我来跟她说。”
宋方远下床,提溜着裤子朝外面喊,“娘,我也在房里呢,你跟盼儿这么大声嚷嚷干什么?她干了一上午的活儿了,就不能歇会儿吗?!”
“歇歇歇,我还想歇呢,谁来让我歇会,她本来就是个懒货,怎么的?还不让人说了,不就干了一上午的活儿吗!”宋大妈一听儿子竟然为了萧盼儿过来吼自己,顿时生出一股悲愤的情绪来,她摔摔打打走进厨房,直接就嚎哭起来,“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好不容易把儿子拉扯大了,现在他刚娶了媳妇儿就忘了娘,想当年我怀着你的时候还得出去找树皮吃呢,那不也一找就是一上午,怎么没人来心疼我呢?”
“再说了,萧盼儿嫁进来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