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师弟,抓住我的手!”
云天明被一股巨力推出无形的门,一睁眼就发现被撞得七荤八素的周琅,他伸出手握紧周琅的手,而后猛地踏在墙壁上借力冲出血海。
“咳咳咳——”周琅咳出几大口血水,“云师兄,你怎么来了?”
“我三叔送我来的,他的奇术应该和罗杰一样,都是【长生门】”云天明说。
“三叔?”周琅诧异。
“先别说那么多了,现在这里很危险。”云天明拉着周琅艰难地伏在灰色的墙壁上,血潮不停地拍打过来,每一次都几乎要将他们拖下墙壁。
“破云!”
聂云风斩出一刀,暴烈的力量再次搅动起整个空间。
血海再次疯狂翻涌,周琅和云天明一同被一个十数米高的血潮拖进血海里。
“咳咳咳——”周琅的肺部呛进大量血液,粘稠的血液几乎要将整个肺都包裹起来。
“小心!”云天明拽着周琅的衣领,艰难地将周琅带出海面。
“咳咳咳——”周琅艰难地吸入两口空气。
下一刻,巨大的浪潮再次袭来。
“轰——”
一道绝大的风刃狠狠地割裂血潮,周琅和云天明被分裂开来的风刃隔开,两人又被拖入血海底部。
“钟爷爷来了,就不陪你过招了。”黑影再次凝聚,不过比之前缩水了不少。
聂云风很痞子气地扛着刀,“这里可不是你想走就走的地方,而且你踏马还想再在我面前带人走?想得真踏马美。”
虚影淡淡地摇头,突然,一只细白的手缓缓从虚影的胸膛中伸出。
陈深,居然亲自动手了!
【虚空之蛇】
无数只透明的手如潮水般抓向聂云风,聂云风立即收起吊儿郎当的样子,变得无比凝重。
“斩!”
聂云风狂暴地挥斩,空间在这一刀之下变得扭曲,透明的手被肆意地扭曲。
陈深微微抬手,无数血蛇纠缠住周琅和云天明,慢慢将他们吞噬。
“混蛋!放开他们!”聂云风暴喝一声,提刀再斩。
“【鹿蜀】”陈深淡然地开口。
无形的光罩笼罩住聂云风,将风刃迅速地消解。
云天明和周琅消失于血海之中,陈深缓缓地收回手。
聂云风一边破口大骂,一边暴躁地挥砍。
陈深将手收回的下一刻,光罩瞬间崩溃。
聂云风斩出狠厉地一刀,逐渐消散的血海被风刃不断切割,化为细密的血雨。
“握草尼玛的,陈深你这个生儿子没屁眼的东西,真踏马当西宫是游乐园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啊?踏马的游乐园还要收费呢……”聂云风站在偌大的空间里不停咒骂,他手心的白虎令不断闪烁着白光,封廊逐渐恢复正常,碎裂的地砖和墙壁诡异地自动修复。
“哗啦啦——”血海翻涌,周琅和云天明似乎被【虚空之蛇】传送到了东海,一眼看去只有一望无际的苍蓝色海水。
一道虚影从血海里站起,而后猩红的血液全部收束回到他的身体里,凝聚为陈深的样子。
“此次的西宫之行,感觉如何?”陈深淡然地问。
“还不错。”云天明回答,“所以,你究竟想做什么?仅凭杀戮并不能达成你的目的吧?”
陈深没有在意云天明话语中的火药味,而是将视线投向遥远的海天交汇处,“凡间很美吧?有无际的大海,有满山的红樱,有漂亮的女孩子。”
“凡间的确很美,如果没有战争的话,它会更美。”周琅说。
“战争只是弱者追求公平正义的手段而已。”陈深淡然地说。
“畸种怎么会是弱者呢?”云天明沉默。
“畸种是天生的弱者。”陈深轻声说,“虽然我们会拥有超凡的力量,但是精神状态极其不稳定,很容易被一些小事激怒而杀人,所以的确是不太稳定的因素。而且,我们的寿命通常也都很短,甚至连基本的生育能力都缺失了。”
云天明和周琅漂浮在海面上不敢有丝毫的异动,毕竟这个稳稳站在海面上的男人勾勾手指就能取了他们的性命。
“可是无论怎么说,仅凭战争是并不能改变这一切的。”云天明说。
“我说过了,战争只是一种手段。”陈深淡然地说。
他突然调转话题,“你们知道人族的历史吗?”
“人类的历史?历史书上不是写得很清楚吗?”周琅诧异,他身子微微一动,差点沉入海里。
“真实的历史其实并不是书上那样的。”云天明轻声反驳。
“数万年前,大陆还都连接在一起。”陈深淡然地说,“那时候的世界上有着数万种异兽族群血腥地相互吞噬着。两万年前,夸父氏中出了一名伟大的领袖,他叫作盘古。”
“开天辟地的盘古?”周琅诧异。
“的确,他的伟业完全可以称的上是开天辟地。毕竟是他开创了古人类。”陈深说。
“古人类?”周琅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汇,感觉很新奇。
“冰原的雪人族,草原的兽人族,东海的鲛人族,以及遥远西方的比丘人。”陈深幽幽地说,“不过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