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如墨的夜空下,恶鬼群如汹涌澎湃的黑色潮水般滚滚而来。它们张牙舞爪,面目狰狞得令人胆寒。
瞧,那只身形似巨大蝙蝠的恶鬼,双翅展开足有数十丈宽,每一次扇动都带起一阵浓烈的腐臭之风,风中似有无数冤魂在哭泣。翅膀上的经络如同扭曲的枯藤,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它那血盆大口里,尖牙利齿如匕首般森然,滴下的涎水仿佛带着腐蚀一切的力量,滴落在地面上发出“滋滋”的声响。
再看那形如枯槁人形的恶鬼,眼眶深陷,幽绿的眼珠好似鬼火在跳跃。它的四肢如干柴般细长却又有力,每一次舞动都像是在召唤死亡。皮肤紧紧贴在骨骼上,仿佛被抽干了水分,呈现出一种令人作呕的青灰色,上面还布满了暗红色的斑纹,像是古老的诅咒印记。
还有那形如蟒蛇却长着无数人脸的恶鬼,那些人脸表情各异,有愤怒、有哀怨、有狰狞,它们同时发出凄厉的叫声,声音交织在一起,如同一首来自地狱的丧曲。蛇身蜿蜒盘旋,鳞片在黑暗中闪烁着冰冷的寒光,每一片鳞片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小刀。
它们相互纠缠、碰撞,在荒芜死寂的大地上疯狂乱舞。有的恶鬼在空中相互撕咬,扯下对方的肢体后便囫囵吞下,那咀嚼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有的在地面上翻滚扭动,扬起漫天的尘土和血腥之气;还有的围绕着一座腐朽的古塔盘旋,像是在进行着某种邪恶的仪式。整个场景宛如世界末日,它们似要将这世界拖入无尽的恐怖深渊,那尖锐的嚎叫声、凄厉的咆哮声仿佛能穿透灵魂,将恐惧深深植入每一个生灵的心中。
鹿南他的心砰砰砰地狂跳,像有一面小鼓在胸腔里被疯狂捶打。
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掐住,干涩得几乎无法吞咽。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一颗接一颗地顺着脸颊滑落,后背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浸湿,紧紧贴在背上。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攥紧,指甲深深嵌入手心,却感觉不到疼痛,只是双眼死死盯着前方,大气都不敢出,仿佛下一秒就会有可怕的事情降临。
此时此刻那道恐怖的身影在小鬼们的恭迎下,突然来到了鹿南的面前,
“他是怎么出现在我的面前?他在气场牢牢的控制住我,控制着我的身体,我在他的面前,像一只卑微的蚂蚁,在大象的脚下匍匐徘徊。”鹿南面对如此的强敌,他虽然不害怕,但身体的颤栗像本能一样抖动,
看那白色的眼睛连瞅着鹿南都没有看,只是呆呆的看着远方,小鬼们就在鹿南和那道恐怖的身影,靠近,徘徊,无数个眼睛暗狠狠的看着,把鹿南当成了猎物。
他深吸一口气,那气息在颤抖的喉咙里打转,像是最后的勇气在凝聚。
恐惧如潮水般依然在冲击着他,但他紧咬牙关,双手握拳直至指节泛白。
他的眼神从最初的慌乱逐渐变得坚定,心底有个声音在怒吼:“不能怕!”每一步向前,都像是与黑暗拉扯,双腿如注铅般沉重,可他没有停。当最终冲破那恐惧的迷雾,他像是浴火重生,疲惫却又带着战胜自我的骄傲。
“来吧!你不过是现在强罢了,就算再强,我也会拔出剑来,向你挑战,让你的胁迫付出代价。”
美罗城城中的阴霾也多了许多 ,暗流涌动,在这一刻像火山一样喷发而出,好像刚刚弹的琴,突然的断了,琴师愤恨的把心爱的琴砸的粉碎,和琴断交,终身不再抚琴,终身不再奏曲。
一群人高举着火把,火焰在夜风中呼呼作响,照亮了他们愤怒又决绝的脸庞。他们的步伐急促而有力,向着敌人的藏身之处奔去。
火把的光芒汇聚成一片耀眼的火海,似要将那黑暗中的罪恶吞噬。
脚步声、喘息声交织在一起,如同战斗的号角,他们眼神中燃烧着怒火,那是对敌人的仇恨和对正义的捍卫,势要将敌人从其巢穴中揪出。
“老大,盘龙组,这是要把咱们逼上绝路呀,咱们不能再等了,于是咱们就起义攻占城主府。”
“不行,这事情还是太操之过急了,咱们的兵力有限,无法对他们进行毁灭性的打击,只是对他们有些打扰罢了,给了一只老虎挠挠痒而已,咱们需要再积攒一些力量,今日的突袭不是时候。”
鹏张看着数位决绝,都要英勇赴死的人,心中有些激昂,但他已经过了那些年纪,不能因为一时的机会而放弃了全部,这个代价不是他能承受的,他希望力量再大一些,
也有可能是他的年纪到了吧,没有少年的英姿勃发,
鹏张苦口婆心的劝说,仍为劝导他们这些意气用事的少年,
“鹏老,咱们可是大好机会呀!他们盘龙组不知为什么突然调出一股力量来,城主府现在内部空虚,这是我们直捣黄龙的机会。”
“不能再等了。”一个身披华袍的男子,对他抱了抱拳,恭敬的说道,但语气还带着几分激情。
“休要再提,咱们现在需要的是做好防备,没准是那调虎离山之计,今日钓的是我们,也有可能是别人,咱们需要再谨慎的再做打算。”
鹏张摇了摇头,否定了男子的做法,对他们摆了摆手,说出了他为什么不要去的原因,因为他们真的是耗不起,他们的力量真的是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