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斯特把被窝一扯整个人埋里面了不让江夜再乱碰,他又不是洋娃娃能随便摸随便抱,他是个有原则有底线的玩家,只不过比较怂并且略有点放纵而已。
茫茫灰白色交织的窗外,大片大片的雪花抱团拥向大地,银装素裹的高楼大厦间隐隐约约有巨型氢气球和彩灯的轮廓。
“雪下的这么大?”
“这个时候经常下雪。”
“一看就很冷,不想出去。”彻斯特转个身,貌似是继续睡了,江夜低着头看向行李箱内舞狮布偶露出来的小脚,不知道在想什么。
轻奢节的时间设置总是与雪相融,唯一过程中全是晴天的轻奢节还是在十多年前的首办。当时正值经济危机,荒郊开发也陷入停滞,各种非再生资源物价飞涨,大量生存空间受到挤压的底层工人与降岗中产组成互助会互相帮扶。
他们反对浪费带来的各种乱象,反对无序的购买与生产,支持点对点的供需等购,在会内互相帮扶帮助解决工位问题,甚至订立了会纲。
因为各种希望借此获得名声与关注的小型企业的联合支持,互助会发展的规模逐步扩大,略改善了大型公司岗位就职人员的卑微处境。
会纲有趣的一条叫做二十九天禁令,除了每月的第三十号,将娱乐性享受性消费压低在收入的百分之十五以下,仅在月末三十号无限制,唯一的要求只有不浪费性消费。
这种活动受到了正为资源发愁的政府的支持,议会甚至在决议后同意让财政部拨款给互助会,把这种活动弄成了声势浩大的高规模节庆日,通过各种措施号召公民一起进行活动。
这个时候,不少暗巷的人都会走出角落,主要是为了节日中的大降价而出发。暖洋洋的房间里,江夜看着外面在萧条雪景中欣欣向荣的长街出神,。
像只冬眠乌龟的彻斯特终于愿意动弹几下,把已经被江夜找出来的衣服换上洗漱去了。江夜还是坐在那里,听见彻斯特起床的响动才从回忆中跳出,若明若昧的眼神回归正常。
叼着个牙刷的彻斯特从卫生间伸出了高傲不可一世的脑袋,“早餐出去吃的话可以顺便过个节。”
“咕。”还没漱口的彻斯特喉结自然的一动……
对视的两个人齐齐顿住,把牙膏沫咽下去的彻斯特简直破大防,嗷嗷往卫生间吐,生怕牙膏和他那不知道有啥特殊问题的胃发生什么美妙反应,那彻斯特真就是去天堂过节算了。
江夜走到小少爷旁边拍着他背。被拍的二傻子咳了半天才诧异的抬头看向镜子的里的江夜,瞬时间炸毛,“再笑我吐你脸上!出去!咳…”
这倒霉日子没法过了,彻斯特用他那张板着的脸深刻诠释了什么叫做苦大仇深。幽怨的擦着步子走出卫生间,好像只要江夜靠近就会给他一脚,虽然他并不敢。
“我手机呢?”他翻了半天没找到,只能问江夜,然后就见他从抽屉里找出了已经“碎开了花”的手机,“?”彻斯特接住手机,整个人都非常恍惚,“怎么成这样了?谁弄得怎么这么可……”
“你病发后从窗户扔下去的。”
“啧。”怎么这么可爱。所以彻斯特现在是跟其他人都失联了呗,那个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的艾尔肯尼刚挂,跟他又一个酒店同住,他这儿搞失踪很容易被怀疑。
头大的彻斯特看着那碎手机,把卡抽了出来,“账户都在手机上,我怎么买新的去。”彻斯特小少爷这回是彻底丧失了自主生活能力,眼巴巴的望着江夜,他又不会干啥这不是等着饿死吗!要不只能借第二人送钱了。
依旧待他柔和的江夜把碎成块的手机放回原位,带着安抚意味拍着彻斯特的腰,“先去吃饭。”彻斯特看江夜的眼神很复杂,他开始有点质疑自己当初与江夜做这个决定的正确性。
自己选的路哭着也要走完,彻斯特坚定信念,却发现江夜把行李箱也提出了房,“呃,要走吗?”
“还有事情?我去把房退掉。”
“没了。那个,你能不能借我点钱买个手机。”虽然最近其实始终在白嫖江夜,但有钱选择白嫖和没钱被迫白嫖给人的安全感是不同的,第二种就像乞讨似的。
拉着行李箱背影挺拔的江夜停住,他转身慢慢靠近还心思单纯只想借钱的彻斯特,弯着身子将面庞凑近连连后退的小少爷,“那你想怎么借?”
“……”嚣张跋扈的彻斯特这阵子深知沉默是金,他脑子乱麻麻的退开,闭口不言。“走了。”江夜笑笑,把愣在后面的彻斯特揽了回来悉心问着他想吃什么。
他们回到车上,轱辘压过积雪,途经了许多繁华景象,他们一路回到了花间市。寒冷没有影响人们的兴致,有些行人穿着有兜的布偶服逛街,有些在这种大雪中穿着华丽的长裙,白熊吉祥物大型气球飘在空中,被积雪压的略沉。
专门为节日腾出来的场子竟然有类似马戏团的表演者,大喇叭打广告的声音一波接一波。
……
时间回到许一零开线索副本那夜,艾尔肯尼的死亡如同在看似平静的湖水中投石,把底下的东西都惊了出来。
“彻斯特,江夜是不是把你带走了?你的病必须回医院,你们去都匀干什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