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优秀但懂得自省的三好学生,我深知要努力探索一切未知的神秘之物,就比如我老爸给我的这个住着灵魂的挂坠。”
“看,这粗糙,呃,这带着岁月划痕、不事雕琢的挂坠,一看就很有故事!自从带上它,每天晚上我经常梦到人影,后来甚至白天我都能幻视!”
“我跟我爸妈说,他们不信还把挂坠拿走了,找心理医生来给我看病不让我出屋,还是我自己偷偷把挂坠捎了回来,现在正找线索,我觉得这个挂坠肯定在暗示我什么。”
“谁知道,谁知道遇上了你呀!要不是我的阿啾聪明,差点就让你把我的挂坠顺走。我苦口婆心劝你好好做人一心向善,你怎么能恩将仇报把我抓起来呢?我自己会照顾好自己的,告诉我爸妈我又不是没有生活自理能力!”
“阿啾都饿的摇头了,什么时候下车,最近这几个城市不是开始严管控抓罪犯了嘛,为什么你们能乱逛?噢对了你是警部的人,那你都在警部当干事了居然还做这种小偷小摸的事情!很不道德的好吗!”
车后座上邱唯面朝雾蒙蒙的窗托腮闭目养神,他耳朵旁边像是飞了几百只苍蝇,嗡嗡嗡个不停。旁边的女孩儿艾莲恩肩膀上立着只葵花鹦鹉,大鸟嘴里挂着打磨不是那么精良的坠子,鸟头一动一动的好不活泼。
“闭嘴行不行。”邱唯自认承受力良好,可就他这种脾性都被艾莲恩磨得想出家避世。明明美好的生活刚刚开始,晴朗的天空却从遇见了这个大小姐开始变得乌云密布。
接不完的电话,跑不完的腿,离不开的眼睛,张不开的嘴……再给他一次机会,邱唯绝对不知法犯法来这个狗大世界。
葵花鹦鹉摇着头,坠子也跟着晃,被艾莲恩咯咯逗了两下后鸟嘴还念念有词的说:“宝贝,宝贝。”
“阿啾真乖。你看看阿啾,多听话,你忍心让它挨饿吗,我的鸟粮没剩多少了,我需要补偿物资!能下去吗,要不你带我下去,要不我自己下去,当然我肯定是喜欢第二种,谁喜欢总被人看着。”
“阿啾阿啾!”鹦鹉叫着。“怎么样啊,想好没有,我已经成年了,可以照顾好自己,你不用管我爸妈,他们老是过度操心,真的让人苦恼…喂喂喂?”
“照顾好自己,照顾好自己,喂喂喂,喂喂喂…”叫阿啾的鹦鹉收束着头上的毛,左摇一下右摇一下,“喂喂”个不停。
“不要喂,要宝贝,宝贝~”艾莲恩悉心教着鹦鹉,“不要喂,不要喂,宝贝宝贝~”摇头仔阿啾充分展现了它的学习能力。邱唯脑袋快炸了,“别叫了我求你!再等等!再等等!”再等等他就换班了!邱唯咬紧牙关,拳头握的嘎嘎响。
透过车窗,外界警笛四起。阴沉的天空中乌云如同波浪般涌动,云层便如浪过涌沙的纹理。风也呼啸,雪却不起,吹走街头的无人认领的空袋子,咔咔打在四周不见来往车辆的路面积雪上。
白茫茫的商业街,穿着制服的人成排疏散人群,高高悬挂的电子屏幕皆熄灭,只剩下灰暗暮色下几盏空濛的路灯闪亮,本活泼的城市弥漫上肃杀之感。艾莲恩局促不安的看着周围,眼神迷离。她身旁的邱唯捏着保持实时通讯的手机,躬身蓄势待发。
“这是怎么了?”艾莲恩显然不知所以,她才反应过来事情好像有些不对劲儿,罪犯入境的阵仗有这么大吗?邱唯什么都不跟艾莲恩袒露,大部分原因是他说一句艾莲恩能问十八句。
“邱,跟查理斯换岗,立马来临时集合点。”很快远处跑来人影,邱唯立即下车嘱咐了来者两三句后踏雪如同解脱般前往了周围已经空无一人的集合点。
“飒!世界安静了!”邱唯发泄般给了路灯一拳,然后由快走变跑飞快离开,生怕艾莲恩一个闪现到他耳朵旁边念经。
远天笼盖灰幕,夕阳隐于云后。热闹的马戏团广场就在千米外,与萧条的外街道对比鲜明,如同阴阳两极。轻奢节的主场地人群过于密集难以保证无伤亡疏散,同时为了不打扰目标警部只遣走了周边一定距离的人。
临时聚集点在家酒店内部,穿着警装的人拿枪守卫着大厅,服务员都没能继续留在大厅。邱唯谨慎的盯着穿着另一套全黑色制服的几人,他们不管是胸徽还是臂章都与警部卫队截然不同。
同时有个女人明显不是警部的人,但她却有一定指挥权,“宁队长,请你把周边道路封控好。在场各位,一定要保证通讯正常,这位会陪同警队行动。”她手掌示意指向身旁的黑制服男性。
所以剩下的几名“黑制服”并不会和他们一起?
“这是黛妮卡,临时顾问。”邱唯手机上同事提醒了这么句,出于礼貌同事没有在这种场合随意开口。
“记住,无论如何,保证目标的安全,必要时可以采取一定强制措施。”这句话来自手机上的副部长,显然也是黛妮卡的要求,她仔细观察一圈挑选出的队伍后默默退出人群。
“行动吧。”黛妮卡走到门口外不会遮挡道路的地方,望着阴沉沉的远空若有所思。由邱唯与其他两队长负责的警部人员迅速就位,从武装车上换好装备后浩浩荡荡向千米外的活动广场行进。
“一队负责安抚人群,守序部的人会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