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素的马本就被牧王一击致命,现在方宇和白素素都没了坐骑。
撤离火场以前,方宇将牧王的头颅带在身边。
白素素则叫停了方宇,把宝剑抛了过去:
“此贼筋骨强健,堪比奇珍异兽的硬度,可炼器或是入药,即便贩卖也可卖出一笔好价钱。
拆骨后我用储物袋帮你保管,卖给灵捕门后,钱财全部归你。”
白素素在书院没少找方宇讨酒喝,即便赠了一枚玉杯,也抵不了酒钱,尤其是方宇从不收钱,这回正好找到了让人赚一笔的机会。
方宇笑嘻嘻道:
“还是咱素姐有商业眼光。”
有此剑在手,方宇有种庖丁解牛的质感,不止牧王的皮肉,就连骨头都如同烂泥,一剑便可斩下。
“柳青禹泡妞下了血本啊……”
“你在嘀咕什么,快点。”白素素柔声催促道:
“刘海儿追那贼子,我们就追击那个能变成动物团的魂师吧,应该也算大功一件。”
方宇则断定刘海儿追的人铁定是吴霸。
白素素也不反驳,但打心底不信吴霸的天赋如此恐怖,仅能与持剑的自己持平。
不再多言,两人找了寨子附近的树林歇脚。
方宇多问了一句白素素的魂牌能力,白素素倒也不掩饰:
“具体能力尚未可知,目前全凭此剑刺激我的魂牌和魂灵。”
方宇微微颔首,发觉自己和白素素多少都带了点伤,不免损了刘海儿一句:
“刘少爷有生肉活骨的好药,也不给我们留点。”
白素素苦笑一声,看着自己白衣变血衣,久久失神。
方宇突然发话道:
“湿淋淋和血淋淋你选一个吧。”
“当然是第一个。”
白素素只当方宇在说笑,结果头顶出现了一根水柱,身子立马被酒水浸湿了。
方宇除了给白素素洗澡,顺便借着酒壶为其伤口消毒。
一会儿功夫,红衣洗成了粉红色。
白素素出人意料地没有发酒癫:
“我这把宝剑可是有解酒的功能的,话说你为何能凭空变出酒水。”
你的宝剑是你的保姆吧……方宇早就想好了说辞:
“你为什么觉得那是酒,而不是下了一场雨,否则我身上为什么也湿了。”
背包的酒壶,对方宇来说是无限饮用水,撒在身上的自然也都是水。
白素素疑惑自己为什么没有听到林中雨声。
方宇沉稳道:
“你自从砍杀第一人后,情绪就一直不稳定,我很担心你。”
白素素握紧了剑鞘,冲到方宇身边闻了闻:
“你身上没味道,真是水?难道刚才真的下雨了,为什么我闻到的是酒味。”
方宇轻轻拍了拍白素素的肩膀,柔声道:
“我守夜,你去歇着吧。”
“多谢,方宇你真好。”
迷迷糊糊的白素素说了句迷糊话,睡到了一棵树的树枝上。
方宇静悄悄地将牧王的头颅捧在手中,手心还捏着一块火灵石。
“牧王的执念灵,出来聊聊吧。”
……
翌朝。
方宇反而是被白素素叫醒的,只是光听到喊起床的声音,人倒是没见着。
远眺小寨子,发现里头的东西烧光了,只留下一地焦黑。
房屋架子被山风一吹就支离破碎,漫天的黑灰飞扬得到处都是,尸体全部不翼而飞。
方宇感觉吴霸的火比之前对战时,强了好几个档次。
眼下只能把驻地捕快带来看现场了,好歹也能证明剿匪成功。
“方宇,方宇快来。”
方宇循着声音找去,在一条小溪边找到了白素素。
一夜战斗得到历练的白素素,让方宇瞠目结舌。
二品水灵蛇魂灵出体,虽然没像吴翔的岩面狒狒凝为肉身实体,但虚浮的部分都由小溪的水代替了,某种程度上也算液态实体。
“你这蛇是不是有点大了,头上可以站两个人?”
方宇不震撼是假的,吃惊白素素的进步神速。
白素素学着方宇自夸的语调道:
“因为我天赋异禀,且足够努力。”
方宇老脸一红,眼前这才是货真价实的天赋异禀啊。
有些魂师即便有一道境,但磨炼一辈子都出不了一个魂牌,更别说出体这事。
“那是,白姐无敌。”
白素素扬了扬眉,请方宇骑乘在水灵蛇的头上:
“这个称呼不错,去了白果村我罩你啊。”
路上。
由于两人靠得太近,白素素不解方宇为何一直自言自语,甚至有些神神叨叨。
“你在嘀咕什么?”
“没什么,我有站着睡觉的能力,所以说的是梦话。”
方宇尽可能狡辩,但实际上,他正在跟牧王的执念灵聊天。
昨晚对牧王的头造执念灵后,发现诞生的执念灵强度极其高。
体现在即便没有吞吃元神,这牧王执念灵也堪比完美执念灵,让方宇无法招架。
无奈下,方宇只好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