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风跟着老王回到院子里。
正当他四下打量着东西究竟被老王藏到什么地方的时候。
对方这时候却径直朝着旁边的一间小屋走去。
随着房门被推开,一股霉味扑鼻而来。
虽是柴房,但房子的窗户却并非完全封闭。
几块残破的木板间隙中透进几缕昏暗的光线,勉强照亮了这间逼仄的柴房。
细密的灰尘在光柱中飞舞,仿佛亘古不变的幽魂。
厚厚的灰尘覆盖着房间的每个角落,蜘蛛网在房梁和墙角之间肆意蔓延,昭示着这里久无人至。
老王在那堆积如山的柴草前站定,然后缓缓地弯下腰。
他那双枯瘦的手掌轻轻拨开覆盖在最上面的干草,露出下面颜色更深的稻草。
紧接着,他半跪在地上,开始用手在稻草堆里仔细地翻找起来,动作虽然缓慢,却透着一股坚定和执着。
看着眼前的一幕。白逸风跟在后面,穿过长长的走廊,心跳随着每一步都加快几分。最后,老王在一幅山水画前停下,伸手在画上的某处按了一下。
一顿翻腾后,老王最终从杂乱的柴草堆中取出一个黄布包。
当老仆打开布包的瞬间,一个雕工精美的木盒和信封赫然呈现眼前。
“公子,这就是将军当初托付给老朽的东西。”
老王说着,直接将木盒和信递给白逸风,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白逸风的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着,他感觉自己的手心有些湿滑,那是因为太过紧张而渗出的汗水。
他紧紧地攥着手中的木盒和信封,仿佛握住了千钧重担。他知道,这两样东西的分量,远非他所能想象。
“老人家,这两样东西,事关重大……”
白逸风压低了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希望您能答应我,今日之事,万万不可向任何人透露半句,包括您的家人。”
老王看着白逸风严肃的神情,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郑重地点了点头:“公子放心,老朽明白!”
“等你走后,我便会离开京城,找一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再也不回来了!”
“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听对方这么说,白逸风这才松了口气。
下一秒,他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张地契和房契交给老王。
“老爷子,这房契和地契都是你的了!”
老王看着手中的几张纸,又看了看白逸风,眼中满是惊讶和犹豫:“公子,这……这如何使得?老朽只是做了分内之事,怎能再要您的东西?”
“老人家不必推辞,这些都是您应得的。”
白逸风将银票推到老王面前。
“我知道您在京城无依无靠,这些银两,足够您安度晚年了。区区几亩地而已,就当是我的一点心意,您就收下吧。”
老王还想推辞,却被白逸风打断:“老人家,您就别再推辞了,若您真的觉得过意不去,就把这当成是我对您的一点请求,日后若是有需要,说不得我还得麻烦您老人家呢!”
听到对方这么说,老王的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沉默了片刻,他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吧,既然公子如此坚持,那老朽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白逸风见状,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他站起身,对着老王深深地鞠了一躬:“多谢老人家,日后若有机会,我定当报答您的恩情!”
说罢,他便转身离开了柴房。
看着对方离去的身影。
老王呆呆的站在原地,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他知道,自己今日的选择,或许会改变很多人的命运,但他并不后悔!
……
离开老王的院子后,白逸风没有丝毫迟疑,当夜便马不停蹄地赶回云州,向沈墨复命去了。
回到云州城,他第一时间就找到了沈墨。
“殿下,我回来了!”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交代你的事情全办妥了?”
沈墨正坐在书桌前,低头处理着公务,听到动静,他抬起头,看到是白逸风,脸上露出一丝疑惑:
“启禀殿下,原本我也不想这么快就回来的,只不过,此事事关重大,所以我才不得不……”
白逸风说着,直接从怀中掏出从老王那里得到的木盒和信封。
沈墨接过木盒和信封,眉头微微一皱:“这是什么?”
“这是我这次在京城,从李将军府上的一个老仆手中得到的。”
白逸风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沈墨拆开信封。
回来的路上,他就隐约感觉,这封信还有木盒里装着的东西,或许比他想象的还要可怕,甚至可能关乎到整个天下的安危。
这一路上,他无时无刻不在告诫自己,好奇心害死猫!
无论如何,这东西绝对不是他能查看的。
也正是因为知道白逸风的秉性,沈墨这才放心的将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对方。。
没有理会一旁的白逸风。
沈墨快速地将信中的内容大致浏览了一遍。
他的脸色越来越阴沉,眉头也越皱越紧,仿佛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