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宋清若被软禁了起来,因为她要送琴娘回落霞村下葬。
萧北淮端着饭菜进来之后,敛着眼眸看着她,最后坐在她身边,舀了一勺粥递到她嘴边,轻声道:“吃一点吧,我已经派人将琴娘送回她的故乡,会给她好生安葬的。”
宋清若没有接话也没有张口。
“夭夭,吃一口,好吗?”
宋清若依旧是不动也不开口。
萧北淮将粥放在一旁,手上青筋暴起,捧着她的脸,压低声音道:“夭夭,说说话好吗?说说话好吗?”
宋清若闭着眼眸不去看他,但是,她颤动的睫羽透露着她的悲伤。
陌雪将阿满抱了进来,萧北淮抱着阿满道:“满满,喂娘亲吃饭好吗?哄哄娘亲好吗?”
阿满瞪着黑眸爬到宋清若身上,环住她的脖子,亲了亲她,“囊亲,吃……布哭。”
说着还用手为她擦了擦眼泪。
宋清若睁开眼睛看着她,最后将她搂进怀里,无声的哭了起来。
阿满不知怎么了,就扭着头看着自家爹爹,最后,眼里也充满了眼泪,她只知道娘亲哭了。
“囊亲,抱抱。”
阿满的眼里充满了无措茫然。
宋清若轻拍她的后背,声音暗哑,哄着她,“满满,不哭了,好满满,不哭了。”
说完,她忍着悲伤逗着满满,小孩子忘性快,哪怕眼里含着泪水她也立刻笑了起来。
萧北淮将阿满抱了过来,对着阿满道:“满满,跟着陌雪姨出去吧。”
小阿满感受到气氛的不一样,她抓着宋清若不撒手,“要囊亲。”
陌雪拿出玩具哄着她将她抱走。
宋清若在她离开之后,端起了粥味同嚼蜡般的吃了起来。
萧北淮看着她自虐般吃粥的样子,将她的粥夺了回来。
他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气后说道:“我喂你。”
宋清若轻哼一声,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不再开口说话。
萧北淮轻轻地将粥放在一旁,目光凝视着她,声音轻柔地说:“夭夭,那真的只是一个意外,我并没有让他们动手。当时我并不知晓情况,而且琴娘的死也是一个意外,她试图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我相信你能看清楚这一点。”
宋清若紧闭双眼,面无表情地淡淡回应道:“你确实没有亲自让他们动手,但如果当初你下达命令时多加上一句‘勿伤他们’,事情也不至于发展到如此地步。”
“夭夭,难道你要因为这些所谓的外人而与我产生隔阂吗?”
“他们并不是外人,他们是在我陷入困境时给我带来希望的人。琴娘对我来说更是如同亲人一样重要,你怎么可能不理解呢?”
“亲人,那我与满满是你的什么?外人吗?”
宋清若面色苍白身体微微颤抖着,她缓缓起身看着他,眼眸猩红含泪的说道:“你不要来攀扯满满,这是不一样的。”
“你的意思,就我是外人吗?”萧北淮怒视着她,眼中闪烁着愤怒和失望的光芒。
“萧北淮,事情的道理不是这样的……”宋清若试图解释,但她的声音却显得无力而虚弱。
萧北淮紧紧地钳住她的下颌,眼神冷漠且锐利,仿佛要穿透她的灵魂一般,语气低沉而坚定地问道:“我就问你我是外人吗?”
宋清若被他阴沉的样子震住,她的眼眸颤抖,嘴唇翕动,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我是外人吗?”萧北淮再次追问,声音带着一丝威胁和不容置疑。
宋清若终于忍不住泪水滑落下来,她轻轻摇了摇头,缓缓道:“你不是?你是我夫君,但是你杀了琴娘。”
听到这句话,萧北淮手上的力道减缓了几分,他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声音也没有刚才那么强硬,他轻声说道:“夭夭,她知道你对我的重要性,所以利用你对她的感情来离间我们之间的关系,你不是也知道吗?好,这件事,我错了,我以后不会再让这种事情发生了,忘掉它好吗?”
宋清若听到这句话,忽然的乍起,挥掉了他的手,“怎么忘,萧北淮,人死了,你让我怎么忘?踩着琴娘的骨血与你恩爱两不疑吗?我做不到,与你在一起,我已经很努力在忘了,忘了我的教养,忘了你的狠戾,忘了你对我的伤害强迫,我还要怎么忘?”
萧北淮紧紧地握住拳头,指节间传出阵阵脆弱的响声,黑亮的瞳孔里映照出的是无尽的愤怒,犹如被点燃的烈焰,炽热而狂暴,他的双眼充斥着血丝,双手握着她的双肩“所以,这一年的恩爱都是假的吗?”
“我本也想与你一直下去就好,我们是夫妻,你是满满的父亲,我尝试着接受,学着遗忘,学着放下,可是,琴娘死了。”
“那是意外。”萧北淮解释地说道。
“无所谓了,我累了。”宋清若疲惫地闭上双眼,泪水再次涌出。
萧北淮心头一紧,“你想如何?”
宋清若缓缓睁开眼睛,眼中透着绝望和冷漠,她看着他道:“我能如何,我连这个房门都出不去我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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