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生却毫不畏惧,继续毫不留情地说道:“哼,董卓弄权之时,你又身处何处?如今他死了,你倒是在此巧言令色,妄图为他辩解!”
马超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那汹涌的怒火,缓缓说道:“董卓在世时,我也曾多次劝他应当施行仁政,不可如此暴虐。但他刚愎自用,根本不听我的劝诫,我亦是无可奈何。如今董公已逝,过往之事都已烟消云散,我只愿往后能够寻得让天下太平的方法。”狂生一脸不屑地道:“你不过是在为董卓的罪行开脱罢了!”
马超目光坚定,直直地盯着狂生,掷地有声地说道:“我无需开脱,是非功过,自有后人评说。但我马超在此对天发誓,若不能让百姓安居乐业,我愿承受千刀万剐之刑!”
狂生微微一怔,看着马超那坚定不移的眼神,一时之间竟语塞,不知该如何反驳。
这时,徐晃在一旁义愤填膺地说道:“将军一心为民,此心犹如日月可鉴,你这狂徒莫要再血口喷人!”
张绣也正色道:“我等愿随将军为天下苍生谋福,岂容你在此肆意诋毁!”
马超接着说道:“我前两年曾跟随我师卢植在洛阳进学,师傅曾经说过,如今天下世家门阀皆只知家族而不知天下。众世家人眼中的天下,其实从天子到公卿,而,根本没有将弱者放在心里,这我一直在思考,这百姓该如何能谋求出路?门阀,这门阀将书籍和人才统统拢落到自己的麾下,寒门中好不容易出了一个俊才,也会不由自主地向世家靠拢,久而久之,这个人才也发展成为了世家,如此一直循环下去,世家打倒还有世家,而天子说白了就是最大的世家。我师谈及此处也是黯然无语,我至如今也没有想到一个好的办法。”
狂生听了马超这番话,脸上的愤怒稍有缓和,陷入了沉思。
马超继续说道:“但我不会放弃探寻,我定要找出一条能打破这死局的道路,让百姓不再受苦,让天下不再被世家所左右。”
徐晃和张绣听了,眼神更加坚定,齐声说道:“将军心怀天下,我等愿生死相随!”
狂生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道:“若你此言当真,那是天下百姓之福。只盼你莫要忘了今日之志。”
马超郑重说道:“我马超一言九鼎,定不负所望。”
狂生微微点头,说道:“那便好,但愿你能有所作为。”
马超望向远方,似在展望未来,说道:“这乱世之中,必有变革之法。我当广纳贤才,整军经武,寻机而动。”
徐晃道:“将军,吾等定当全力协助,共图大业。”
张绣也道:“不错,只要将军有所令,我等万死不辞。”
狂生怒目而视,大声说道:“你们三个在此一唱一和,无非是妄图糊弄于我,让我深信你们的光明磊落。如今董卓已然死去,正是死无对质之时。你若不是董卓的爪牙,他又怎会心甘情愿将这身后的偌大基业全部托付于你,甚至连身后之事都是由你操办?你们一直试图争辩这个事实,实在是徒劳!”
马超听闻此言,怒极反笑,哈哈大笑起来,声如洪钟地说道:“狂徒!休要在此胡言乱语!且不说我尚且不知你究竟是何身份,就算你是那封疆大吏,我马超也不屑于糊弄于你。我马超自从军以来,先是平息了西凉韩遂的叛乱,而后又报了东羌入侵之仇,再次平定了匈奴祸乱西凉。除了这次为迎回董相国,带兵往中原走了一遭。我从未停止与外族交战。且不论我跟你说了这许多,其实并非是想要向你解释什么。我马超如今即便不说位高权重,但在西凉也算是领军人物。我又何必要在你面前费力解释以刷存在感?无非是想让你迷途知返。董公已逝,我不想再去评价他的功过是非。但是,至少他也曾保了西凉一域的安定。我一直对诸侯内斗之事不屑一顾,每一次的争斗,死伤的无不是我汉家儿郎。你们且看看这边境百姓是如何艰难生活的,再看看诸侯战来战去,中原大地上的百姓痛苦流涕。多少好儿郎命丧于内部争斗之中。而当边境有异族入侵之时,若是死在抵御外敌的这种战场上,我也敬他是条好汉。如今,众人皆是为权力的欲望所驱使,我只是在痛惜,在陈述这个令人悲哀的事实。”
狂生已经有点相信,但是还是不敢肯定,准备自己暗自探访,马超也不屑于给他解释太多,只是他不再纠缠就好。接下来几日,狂生在陇西郡,包括外来吊唁董卓的异族,狂生都在悄悄地打听。
他与街边的商贩闲聊,向路过的行人询问,同当地的老者交谈。所闻所见,确实如马超所说一致。那些百姓对马超在抵御外族入侵时的英勇表现赞不绝口,对他保一方安宁的功绩心怀感激。
狂生意识到自己之前的误解,心中懊悔不已。他整理好衣衫,怀着愧疚的心情,又一次来寻找马超。见到马超后,狂生深深地鞠了一躬,诚恳地向马超赔礼道歉:“马将军,此前是我鲁莽,错怪了将军,还望将军大人大量,莫要与我计较。”
马超爽朗一笑,说道:“无妨,只要先生能明白真相便好。”
狂生感慨道:“将军心怀天下,忠勇可嘉,实乃我有眼无珠,未能识得将军的大义与胸怀。从今往后,我愿为将军效犬马之劳,以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