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之中突然传来了一阵乒乒乓乓的打杂之声,那杂乱的声响在寂静的宫闱中显得格外刺耳。此时,被天子封为洛阳王的刘协,正急匆匆的从宫殿中出来朝着后宫禁卫处赶去。
因如今的长安城后宫并不奢华,确切地说,这里不过是一座比较大一点的府邸罢了。所以,那嘈杂之声刚一响起,赵云便敏锐地察觉到了。再加上之前公孙小姐气咻咻地率领宫女愤然离去,那怒容满面的模样和重重的脚步声,让赵云心中已然有了几分猜测。他微微皱起眉头,暗自思忖着后宫之中究竟发生了何事。
刘协火急火燎地赶到禁卫处,一眼便看到了身姿挺拔的赵云。他犹如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忙匆匆忙忙地迎上前去,不由分说地拉着赵云便往后宫里面走。赵云心中一凛,本能地挣扎了一下,神色凝重地说道:“洛阳王,洛阳王,此乃后宫禁地,末将怎可轻易进入。”刘协满脸慌张,眼中满是焦急之色,急切地说道:“子龙将军,事急也。方才,公孙皇妃与兄长在殿中起了激烈的争执。那公孙皇妃言辞犀利,咄咄逼人,兄长被她怼得哑口无言。公孙皇妃怒斥兄长对她不公,指责兄长不封她为后,全然不顾她的感受。兄长一时气急,却又无从辩驳,只能涨红着脸,怒目而视。公孙皇妃不依不饶,继续数落着兄长的种种不是,那话语如利箭一般,直刺兄长的心窝。兄长被气得浑身颤抖,脸色铁青。随后,兄长的情绪突然失控,一会痛哭流涕,悲从中来,仿佛心中有着无尽的委屈和痛苦;一会又仰天大笑,那笑声中满是悲愤与无奈。接着,兄长竟如癫狂一般,提着剑在殿中乱挥乱砍一通。那剑影闪烁,令人胆战心惊。我担心兄长如此下去,若是伤到宫人,到时可就悔之晚矣。还请子龙将军速速前往,先莫要让兄长伤人。”赵云一听事情如此紧急,心中担忧不已,便不疑有他,连忙跟随着洛阳王刘协匆匆地往刘辩的宫殿赶去。
赵云三步并作两步,如风驰电掣一般迅速地赶到了宫殿之中。抬眼望去,但见刘辩披头散发,发丝凌乱地在风中飞舞,那模样甚是狼狈。他赤着双脚,脚底沾满了灰尘,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挣扎。手中提着宝剑,正胡乱地挥砍着,剑影闪烁,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凌厉的弧线。那宝剑在刘辩的手中仿佛失去了控制,肆意地挥舞着,带着一种绝望与疯狂。
而那些宫人们则在角落处跪着,浑身瑟瑟发抖,不敢有丝毫动弹。他们低垂着头,脸色苍白,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他们的身体紧紧地蜷缩在一起,仿佛在努力寻找一丝安全感。天子的脸上尚有未干的泪痕清晰显现,那泪痕如同一条条蜿蜒的小溪,诉说着天子内心的痛苦与无奈。
赵云心中大惊失色,他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担忧和震惊。赶忙上前劝解道:“天子,天子陛下怎可如此?请暂放下武器,莫要伤及他人,否则悔之晚矣。”赵云的声音中充满了急切和诚恳,他希望天子能够冷静下来,不要做出过激的行为。
而此时的刘辩,状若疯癫,双眼通红,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绝望。他将手中利剑直直指向赵云,怒喝道:“赵将军,怎么?你也是公孙皇妃派来逼朕的吗?”说着,眼泪便止不住地流了出来。那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下,打湿了刘辩的脸庞。他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悲愤和无奈。
赵云正欲分辩,不想天子刘辩又哈哈地笑出声来,大声说道:“子龙将军,我看你骁勇异常,又有谋略,正欲提拔重用。不想你也是听从公孙瓒的命令,就这样来逼迫朕的。”根本就不给赵云解释的机会,刘辩又状若癫狂地笑道:“哈哈哈哈哈,我早就应该想到,从一开始,你就是公孙瓒安排在朕身边的一双眼睛。朕的一举一动,也逃不过子龙将军的监视。枉朕一片崇敬之心,不想大汉四百年江山落到朕手中,竟落到如此地步。朕有何颜面去见列祖列宗?”说罢,情绪愈加激动,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仿佛随时都会崩溃。便将剑扬起,欲往自己脖颈处抹去。
赵云看如此危急情形,毫不犹豫地劈手抢过天子的宝剑,然后跪在地下,砰砰磕头。他的额头重重地撞击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正欲解释时,天子却像是气急攻心,赵子龙,你你竟敢如此……话未说完,便像是急怒攻心,晕了过去。刘协赶紧在一旁扶住,天子软绵绵地躺在地下,如同失去了生命的玩偶。赵云跪在地上,不停磕头,口中喃喃自语:“非也,非也。”那声音中满是急切与无奈,仿佛在为自己的清白而辩白,又仿佛在为天子的处境而担忧。宫殿之中,一片死寂,只有赵云磕头的声音在空旷的空间里回响,气氛凝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充满了真实感,让人仿佛身临其境,感受到了天子的绝望和赵云的无奈。这场戏演得如此逼真,让人难以分辨真假。
刘协急忙将刘辩揽入怀中,动作轻柔而急切。他一边缓缓松开刘辩的衣襟,为其扇风以促进空气流通,一边小心翼翼地掐着刘辩的人中。刘协的眼神中满是担忧与紧张,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大约一炷香后,刘辩悠悠转醒。他的眼皮微微颤动,仿佛从一场漫长的噩梦中苏醒过来。
赵云顾不得额头因磕头而变得一片铁青,跪在地上,膝行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