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唇微微张了张,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觉得任何言语在此刻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他的双手不自觉地在身前搓动着,仿佛这样能缓解他内心的紧张和尴尬。他的眼神开始游离,不敢直视师父那充满责备的目光,心中暗暗懊悔自己怎么就没有提前想到这一层关系,没有处理好这些情感纠葛,以至于现在在师父面前如此窘迫,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等待着师父的进一步训责,却又无比渴望能得到师父的理解和原谅,同时也在心里思索着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局面,让师父对自己的看法能够有所改观。
本来卢夫人和卢婉、卢毓还担心父亲与马超发生争执,紧张地在堂门后悄悄观望。当看到父亲也是为了自己才训斥马超时,卢婉一时不知该如何自处,一边是父亲对自己的爱护,一边是情郎有口莫辩的状态。卢婉手指因用力地扒着门框,指节都已经发白,却不知该如何继续。
马超鼓起勇气向师父解释道:“师父,我与三位女子皆是有情有义,我愿意为三位女子做任何事情。即使是,虽说我有些痴心妄想,但是我愿意付出努力提高自己的地位,来匹配三位我心爱的姑娘。希望师父能够成全。”马超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诚恳,他的声音微微颤抖,显示出他内心的紧张和对这段感情的执着。
卢植恼怒不已,大声说道:“大丈夫当以国事为重,一直痴迷于女色,能有什么上进之心?更何况,董白是董卓老贼的孙女,如今你为朝廷效力,若迎娶她,让陛下心中怎么能够放心?再加上蔡文姬还是寡居之人,若强取之,名声还要不要了?我卢植若将女儿嫁于你这名声狼藉之人,老夫颜面何存?”卢植的话语如疾风骤雨般袭来,每一句都带着深深的责备和担忧。他的脸色涨红,眼神中燃烧着怒火,仿佛对马超的行为失望至极。
如此灵魂般的质问,训得马超如遭雷击,他的身体微微颤抖,诺诺不知该如何再开口。急得脸色通红,跪在地上只是一直磕头,对师傅道歉。他的额头与地面碰撞,发出“砰砰”的声响,每一下都仿佛是他内心痛苦和懊悔的宣泄。他的双眼紧闭,眉头紧锁,脸上满是愧疚和无奈,此刻的他就像一个迷失在暴风雨中的孩子,找不到方向,只能用这种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歉意和对师父的敬畏,希望能得到师父的谅解,然而心中却也充满了对这段感情的迷茫和不知所措。
卢婉与卢夫人、卢毓三人静静地伫立在堂后的窗棂旁,默默观望。卢婉的目光紧紧锁住老父亲那愤怒至极的模样,心中深知父亲这般愤怒定是为了自己鸣不平。然而,她的一颗心却又无时无刻不在担忧着自己的情郎会遭到父亲的严厉责难。她那紧张的手紧紧扒着窗棂,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显得有些泛白。卢婉的母亲悄然伸出手,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脊背,试图给予她一丝安慰。可当手触碰到卢婉的脊背时,却惊讶地发现,此时卢婉的脊背绷得如同一条坚硬的弓,由此可见她内心的紧张已然到达了何种程度。
卢夫人对女儿的心意以及她与马超之间的深厚情分了如指掌,可卢夫人也深深知晓自己丈夫的脾性以及他坚守了一辈子的原则,面对这般情景,她心中满是无奈。就在这紧张的氛围中,卢婉终究是忍受不了内心的煎熬,毅然决然地跑出堂外。她毫不犹豫地与马超一同跪在一起,伸出手紧紧拉住马超的手。两人并肩跪在父亲面前,卢婉苦苦哀求道:“父亲,女儿与超哥情投意合,在一起时无比快乐。女儿知道他与白儿和文姬也有着别样的情谊,可女儿并不在乎这些。女儿此生只想和超哥在一起,还请父亲成全我们,不要再责难超哥了。”卢父被眼前的这一幕气得满脸通红,剧烈的咳嗽再次袭来。卢婉和马超见状,皆慌忙想要上前搀扶,可卢父一手紧紧掩着胸口,一手对着他们用力摆手。他想说话,却又怎么也说不出来,只是一阵接一阵剧烈的咳嗽,憋得满脸通红。卢母此时也顾不得许多,急忙冲出来,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自己的丈夫,温柔地为他拍打后背,试图缓解他的咳嗽。
卢夫人面容温婉,缓缓地转过身来,那柔和的目光如水般轻轻洒落在马超和卢婉的身上,轻声细语地说道:“超儿、婉儿,你们两个快快起来吧。”随后,她微微扬起头,将满含关切的视线投向卢植,话语之中带着几分埋怨之意:“老爷,你是否过于严苛了呢?超儿在西凉的那段漫长时光里,我们每日朝夕相处,已然度过了两年多的岁月。在这段日子里,他一直都是个恭敬孝顺之人,对待长辈谦逊有礼,事事以长辈为先;同时也是个明辨事理的好孩子,遇到事情总能冷静分析,做出正确的判断。你这般严厉的态度,岂不是让咱们的女儿和超儿陷入尴尬难堪的境地吗?”
卢母的眼中噙着晶莹剔透的泪花,那泪花仿佛随时都可能滚落下来。她的双手紧紧地扶着卢植的手臂,那手臂微微颤抖着,如同风中摇曳的树枝。仔细看去,她整个人都在轻轻颤栗,仿佛一片在秋风中瑟瑟发抖的树叶。作为一位慈爱而又充满智慧的母亲,她实在不愿看到女儿和丈夫一直僵持下去,因为她深知,那样的后果必然是不堪设想的。倘若他们一直这样僵持,家庭的和谐将会被打破,亲人间的感情也会受到伤害,这是她最不愿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