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夫人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无奈地说道:“老爷,你的心思我明白,可你也不能不顾孩子们的感受啊。他们还年轻,这感情的事情哪能说断就断?你这样做,只会让他们痛苦。”
卢植沉默片刻,缓缓说道:“夫人,我知道这对他们来说很残忍,但我别无选择。我必须为国家的未来考虑,不能因为一时的心软而埋下祸根。如果马超能够做到一心为国,忠于朝廷,我也愿意将婉儿嫁于他,我相信,等他们日后明白了我的良苦用心,就会理解我的。”
卢夫人轻轻摇头,满脸愁容:“老爷,你的脾气就是太执拗了。我劝也劝不动你,可我实在不忍心看着孩子们受苦啊。这可如何是好?”卢植看着夫人那担忧的模样,心中也有些不忍,但他深知自己的决定不能更改,只能再次长叹一声,不再言语。
这边的马超依旧满心焦急地为师傅卢植的身体四处奔走。有一次,当他听说有一位颇负盛名的医官时,便毫不犹豫地亲自前往。他不惜重金邀请这位医官,期望能为卢植诊治病情。然而,卢植被马超接连请来的名医弄得有些烦躁。他面色不豫,对马超予以严厉训斥道:“大丈夫立世,当上报朝廷,下安黎民。你如今每日只知寻取医蛊之士,来为我诊治。我的身体状况我自己最为清楚,便是撑也撑不到许久了,你尽可不必费此心机。陛下对你寄予了多么深厚的期盼啊!自你到来后,赏赐不断,封以显爵。而如今开春以来,未见你有什么显著成效,既未见你提出治国的良言,也没见你讨伐逆贼为陛下分忧。每日尽皆忙碌于此等琐事,与国家何益?”
马超听了师傅的训斥,一脸惭愧。他低垂着头,心中的烦闷越发强烈。他深知师父所言皆是为了他好,为了国家的大义。可他又怎能不担心师父的身体呢?马超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与痛苦之中,不知该如何抉择才能既不负师傅的期望,又能尽到自己为人弟子的孝心。
马超怏怏不快地回到府邸,那落寞的神情仿佛被阴霾笼罩。徐晃、张任、张辽三人看着马超这般模样,心中皆是不忍。他们深知马超的一片赤诚与孝心,却也为他所遭受的委屈感到不平。
徐晃更是愤愤不平地说道:“将军,说句不该说的话,你师父卢植先生如今对你实在是过于严苛。你看你自入京以来,他都弄了些什么事?显得与我们没有一丝亲近不说,整日只知训斥将军。你做了万千的好事,在他眼里却一文不值。整日间弄些子虚乌有的事情,就对您训斥一番。老徐我看的都受不了。要我说,不如咱就回咱西凉逍遥快活去,管他朝中这些乌烟瘴气的鸟事。”
张任也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将军,徐将军所言不无道理。你为师父尽心尽力,却换来这般对待,实在是让人寒心。”
张辽则沉默不语,但眼神中也流露出对马超的同情。
马超听着他们的话,渭然长叹,说道:“师傅的良苦用心,我又岂不知?他一心为了朝廷,为了恢复我大汉荣光,毫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做徒弟的我,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训斥我两句,我也不在乎。但是他如此不爱惜身体,也不知道能不能撑下去。我又怎能忍心弃他而去?况且,我既已投身朝廷,便应尽忠职守,为国家效力。怎能因一时之气,就轻易放弃呢?”
三人听了马超的话,心中对他的敬重又增添了几分。他们知道,马超虽心中委屈,却始终坚守着自己的信念与责任。
马超面露苦恼之色,缓缓说道:“或许我们确实应该以国事为重了,也该为国家尽一份绵薄之力。想当初,我们在西凉之时,还满心揣测陛下的用心。如今国事艰难,陛下却对我们如此信任,封赏不断,尽显厚重之恩。在这种时候,我们更应挺身而出,为天下苍生效力,如此一来,或许也能让师傅心里好受一些。”
此时,徐庶却发出了异样的声音。他微微皱起眉头,神色凝重地说道:“将军,陛下对我们的恩赐确实不假。然而,将军您可曾仔细想过,陛下真的是完全信任我们吗?虽说陛下日益赏赐不断,可将军您且看看我们如今在朝中的处境。旧臣之中,三公九卿皆与我们不亲近。这皆是因为陛下对我们的封赏过厚,难免让他们觉得厚此薄彼。而在武将这边,刘关张三兄弟,按说刘皇叔乃是您的师兄,公孙瓒亦是您的师兄。可是,无论是幽州兵,还是刘关张三位将军的手下,皆与将军隐隐有所隔阂,丝毫未见有一丝和睦之处。再者,您的师傅更是对您不假颜色,态度极为冷淡。看似天子恩赏不断,实则我们已然被天子孤立。如今将军您看,我们看似风光无限,实则毫无助力。整个朝堂似乎都在隐隐将我们排斥在外,我们仿佛处于孤立无援之境。”
马超微微皱起眉头,神色凝重地说道:“无论天子究竟怀着何种用意,然而对我们的封赏却是实实在在摆在眼前的。我们即便心中有所察觉,又怎能做出悖逆之事呢?若真如此,又该如何堵住天下悠悠众口?天下之人皆在看着我们,我们不可因无端的猜测便行差踏错。我们既已受了天子之恩赏,便应秉持忠诚,尽臣子之责,切不可有丝毫的僭越之举。”
徐庶听了马超的话,轻轻摇了摇头,接着说道:“将军,天子此乃阳谋啊,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