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阵尘土,他们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只留下军帐中的张辽和徐庶开始安排接下来的进攻事宜,整个营地又忙碌起来,而马超则满怀期待地奔赴陇西郡去寻求李儒的帮助。
马超一路疾驰,马蹄声哒哒作响,尘烟在身后扬起。他行色匆匆地赶到了陇西郡李儒的府邸。此时,阳光正好,洒在府邸的花园里。李儒身着一袭青衫,正于繁花簇拥、绿草如茵的花园中,悠然自得地坐在石凳上,手持精致的茶盏,细细品味着香茗。微风轻轻拂过,吹动他的衣袂,那模样甚是闲适。
他抬眼间,突然看到马超火急火燎地赶来,脸上的诧异之色一闪而过,随即站起身来,惊讶地说道:“将军,您这是为何如此匆匆而来?您不是应该在天水郡忙于征战吗?怎么今日有空到我这来了?”马超眼神中满是急切,脚步匆匆向前,说道:“先生,正是在天水郡的进攻战事上遇到了阻碍,我实在没有办法,特来向先生求教。”
李儒微微点头,伸手轻轻端起一旁的茶壶,动作优雅地为马超斟上一盏热气腾腾的茶水,轻声说道:“将军莫急,先喝口茶,缓一缓。”说罢,他微微皱眉,又问道:“以将军的军事才能,天水郡据我所知仅有三四万兵马,算不得多。而将军麾下一众将领皆是英勇善战之士,再加上徐荣将军带领的陇西兵马,按常理来说,拿下天水郡应是手拿把掐之事,怎么会战事受阻呢?”
马超听闻,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羞愧之色,嘴唇微微动了动,却还未等他说话。一旁的徐晃早已憋不住,跨前一步,大声说道:“哎呀,先生你有所不知啊!要说凭借俺们的实力,踏平那小小的天水郡那是绰绰有余。可将军不知怎么想的,既想拿下天水郡,又不想发生战事,不想让兄弟们流血牺牲。可这世间哪有这般两全其美的好事?要俺老徐说,就该直接率领兵士横推过去,现在说不定都已经在天水郡里悠闲地喝茶了,哪还用得着这般苦恼!”
李儒听了徐晃这直白的话语,嘴角微微上扬,轻轻笑了笑,却没有立刻回应徐晃的话。他只是再次将目光投向马超,眼神中带着询问之意,等待马超开口详细说明其中缘由。马超则略显尴尬地轻咳了一声。
马超轻轻叹了口气,神色凝重地开口说道:“天水郡,城防坚固,易守难攻,这是众人皆知的事实。若我狠下心来,选择以不计代价的横推强攻之法,不去顾念将士们的伤亡与损失,凭借我军目前的兵力与实力,我有十足的把握在短短三四日之内便可将其攻克。然而,每当这个念头浮现于脑海,我的心中便满是不忍。”
他微微抬起头,目光中流露出复杂的情感,继续说道:“董璜如今驻守在天水郡,他手下的那些兵士,曾经都在董公麾下效力,他们个个都是英勇之士。董公于我,有大恩在前,我与白儿又情谊深厚,董璜将军作为白儿的叔父,董公已故,董璜将军是白尔的至亲了,而其麾下的那些将士们,长久以来对董公忠心耿耿,皆是不可多得的将才。如此情形之下,我怎能够狠下心肠,做出那般绝情绝义之事?”
马超缓缓低下头,看着脚下的土地,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况且,就算发起强攻,我军这边的麾下将士也必然会出现损伤。每一位将士都是家中的顶梁柱,是父母的儿子、妻子的丈夫、孩子的父亲。一想到这些鲜活的生命可能会在这场同室操戈的攻伐中消逝,我的内心便如被刀割般疼痛,又如何能够忍心下达这样的命令?”马超眉头紧蹙成一个“川”字,脸上的纠结与痛苦之色如同阴云密布,他的眼神中满是对麾下将士生命的珍视以及对董公昔日恩情的难以割舍,整个人仿佛被这两难的抉择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