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玉谷,一处人间仙境之地。
数座宫殿矗立在林间深处,不少穿着移花宫侍女的弟子们在广场上挥舞剑刃,修习剑法,她们个个身穿白衣,亭亭玉立,面容姣好,好似宫阙仙子。
此时一位弟子,快速跑入移花宫一座宫殿内,将手中信件交付于怜星。
“二宫主,这是苏州城传来的情报请您过目。”
接过情报信件后,怜星不知为何,总是觉得忧心忡忡,自从姐姐邀月外出后开始,现在那种心隐隐作痛的感觉愈发加重。
怜星叉开信封一看,面色陡然微变。
信上说,苏州城大宫主与朝廷孟璟交战在段府之内,邀月神似被孟璟击伤,随后二人施展轻功掠出了苏州城,至今未能知晓大宫主下落。
怜星突然身体惊了一身冷汗,回想起前段时日,朝廷督武司的来信。
莫非朝廷报复如此之快?
“二宫主您怎么了?”那位送信的弟子见怜星神色不正常,于是在一旁关心问道。
“上面内容是什么时候发生的?”怜星坐在用玉凋刻的椅子上,她一手捂住额头。
“送来情报的弟子说是三天前。”女弟子说道。
怜星即使坐着,但身子依旧动摇几分,囔囔自语到:“姐姐若是没受伤,三天时间早该回移花宫了,恐怕她……”
越去想邀月的安危,怜星面色愈家苍白,她双眼布满担忧。
怜星见宫殿内沉闷,于是走出宫殿,站在台阶上扫视了在平地上挥舞剑刃的弟子们,怜星让人搬出一古琴,随即盘坐在地上,想通过弹琴来缓解心中忧愁。
整座绣玉谷内的弟子闻声而望。
婉转动听的琴声响起,怜星思源渐远,脑海浮现出她曾初次见到江枫的场面,因姐姐性格霸道,怜星早已对江枫动情,但不敢在邀月面前表露。
琴音悲凉惋惜。
她弹的一曲已进入尾声,指尖犹如在琴弦上跳舞,轻拢慢捻间音律如珠落玉盘,细碎清越,指尖一勾,圆润的尾音落下,一切戛然而止,只余一声空叹。
就在众弟子陶醉在琴音之时。
有几位弟子仓皇跑入绣玉谷内,面色苍白如纸,她们眼神惊恐,时而回头望向绣玉谷之外,只见出现了不少穿着红衣布甲的士卒朝绣玉谷走来。
还未来得及通报怜星时。
就有一道极为磅礴霸气的声音传入绣玉谷之内。
“怜星宫主,好技艺,如此哀怨琴音,本官还是头一次听到。”
诸多弟子面目惊慌,四处搜寻,声源来自何处,只见远方一位穿着银色飞鱼湖的男子,从远处山谷上方缓缓飘落,男子腰间的绣春刀在这冷调的日光下显得格外的冰冷。
怜星面色苍白几分,孟璟的到来,无疑在告诉她,邀月恐怕不再人世间了。
怜星身上穿的是云震般的锦绣宫装,长裙及地,长发披肩,宛如流云,她出声问道:“你就是孟璟吗?”
声音灵巧,活泼,仿佛充满天真稚气,让人难以想象此声音居然会来自眼前的宫装丽人。
孟璟凝视着怜星,直觉对方容貌不再邀月之下,其独特的气质,在某些方面似乎更胜邀月。
怜星盘膝而坐,古琴放置在双腿上,目光轻灵,轻灵之中带着一丝哀色,她依旧问道:“你来移花宫有何贵干?”
孟璟说道:“当初移花宫拒绝督武司之邀,这便是本官来此的原因。”
怜星闻言,抬头仰望天穹,突然发现天竟然灰蒙蒙地,天地间充满着肃杀之感说道:“原来啊,其实当初姐姐拒绝朝廷之请时,我隐约预料到了,只是不知道来得这么快。”
“那么怜星宫主你的选择呢?”孟璟说道:“是投降,还是选择移花宫从此灭门呢?”
孟璟话完,从绣玉谷外涌出密密麻麻的士卒,他们脸上带着好奇,目光如狼一般,直勾勾盯着移花宫的弟子们。
其中成是非与徐大力等人并排而站,花无缺与铁心兰被捆绑在一起。
诸多弟子眼神中出现一抹恐惧,她们从小大部分时间虽在移花宫,很少涉及江湖,但她们又不是傻子,单凭孟璟与怜星对话,便能评断出,孰强孰弱,谁处于弱势地位。
“啊!是公子!公子被朝廷的人绑了。”
怜星闻言,只是稍微忘了一眼花无缺,眼中充满愧疚之色,愧疚之后出现了一抹坚定。
但依旧有许多弟子忠于移花宫,于是有人喊道:“二宫主,我们与移花宫同生死!”
怜星沉默,既然自己姐姐都打不过眼前之人,她就更不用想了,若和孟璟硬碰硬实乃不智之举,结果只会徒增伤亡。
怜星扫视来的军队人数,心中那丝想反抗的心最终熄灭,亲启红唇说道:“孟大人,移花宫知非你敌手,我会让门下弟子尽数投降,孟大人能否放过这些无辜的孩子?”
“好,怜星宫主快言快语,识时务者为俊杰,如此抉择倒是让本官省去不少麻烦。”孟璟其实也不想胡乱杀生。
居然怜星如此爽快投降,孟璟还以为要那些潜伏在绣玉谷外的军队帮忙,拦截逃里移花宫的弟子。
怜星站起身,衣裳随风而动,她朝着许多弟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