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朝着陈帝吉靠近一些,将脸凑到陈帝吉的面前,陈帝吉眉头一蹙,最后实在受不了,轻哼一声,直接将头扭了过去,整个人趴在另一人的肩上。
“帝吉,帝吉。”
一道声音悠悠传来,陈帝吉这才回过神来。
怎么又想到他了?
陈帝吉甩了甩脑袋,目光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帝吉。”祝辛蒂握起陈帝吉白嫩的小手,细声细语的喊着他的名字。
陈帝吉直愣愣的看着她,突然,一股怪味传入他的鼻腔,他眉头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一瞥头便看见一张长满胡子的脸正凑在他的面前,只差一点点,他的唇就要碰上那人的嘴巴。
他连忙将头往后缩,抬手捂住了嘴巴,他也发现,怪味就是从那位粗犷男人身上传来的。
“帝吉,叫大伯。”祝辛蒂哄着陈帝吉,将来人介绍给他。
陈帝吉脑袋晕乎乎的,只因眼前这人身上的味道实在太臭了,尤其是那张嘴,牙齿黄澄澄的,不知道有多久没刷过牙。
“帝吉?你竟然叫帝吉?叫声大伯听听。”那人见陈帝吉一直没说话,整张脸凑的更近了,他咧嘴笑着说道。
一张嘴,味道可就更臭了,臭味直往他鼻孔里钻,没坚持一会儿,两眼一闭,整个人便晕倒在陈长风的怀里。
“帝吉!帝吉!”祝辛蒂见陈帝吉晕倒,急迫的将陈帝吉从陈长风的怀里抢了过来,“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晕倒了?长风,你快为他治疗。”
“治治治,治什么治啊,我五弟啊可不是身体有问题才晕倒的,他啊,是被熏倒的。”陈梓轩意有所指,一时刻,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了粗犷男人。
“陈安平!”陈长风这才感觉有一股臭味传入自己的鼻腔,他蹙眉怒斥,看向粗犷男人的眼神里带着责怪,“你多久没洗漱了!你这样,我看你日后如何成婚!我看哪家姑娘会瞧上你。”
“嘿嘿!你是不知道”陈安平昂首挺胸,非但没有因为陈长风的言辞而感到羞愧,反而是无比骄傲道,“我这般魁梧,瞧得上我的女子可谓数不胜数。你是不知道,我去了外面,呼声可高着呢!而且...都是些女子的呼声。”
“四弟啊,我那呼声,可比你之前更甚!”
“嗷?”陈长风面露疑惑,他实在不知陈安平究竟哪里有可以被女子瞧得上的地方,他绕着陈安平走了一圈,怎么也没想明白,“大哥,你这...你这怎会讨女子欢喜?莫不是在骗我不成?”
“四弟,别人不了解我你还不了解我吗?”陈安平有些不悦,“我安平从不会骗人。”
陈长风可没心思继续应付陈安平,他现在忙着将陈帝吉带去房中,好好休息,等自然醒来后,再向他一一介绍家里人。
只是这身份...陈长风虽然有心想要找到陈帝吉,但背后的势力尚不拔出,自然不能将陈帝吉的真实身份交随便代出去,他必须为陈帝吉的身份谋个好由头才行。
“我这新认的儿子既然累着了,睡了过去,今日便不一一介绍给你们了,等我这儿醒来,明日必定拜访,你们也准备些东西,怎么说也得给我这儿子带些见面礼,不然显得我们陈府家穷,养不起一个小娃娃。”
说着,他斜眼看向朱三的位置,然后带着陈帝吉就要离开。
朱三不知何时将摇椅带了下来,此时正坐在一边磕着瓜子,感觉到陈长风的视线,他吐出一个瓜子壳,瓜壳正好飞到圣心的骷髅架上。
“干什么啊你!”圣心还是头一次遭此待遇,他连忙用手掐着个兰花指将瓜子壳从身上拿走,“不要以为你比我厉害就可以对我为所欲为,如果你再这样...再这样...”
说着,一枚瓜子壳正好落在他的骷髅头上,圣心气急了,大声喊道,“我就跟孙儿说,让他好好惩治你!”
话落,他跟在陈长风和祝辛蒂几人的身后离开,围拢着他们的人一瞧见圣心,眼底满是惊叹, 想要上前摸摸这稀奇古怪的东西,但是他又骑着一头化神期的白虎,他们就算好奇但也不敢靠近。
圣心身后跟着的就是朱三,一架骷髅刚走,紧接着走来的便是一只带着摇椅的黑鸡。
察觉到一群人的视线直勾勾的盯着他,朱三没好气道,“看什么看,我知道我帅气,但别太关注我。”
“这...”随着朱三的消失,一众人等眼底又是一阵讶然,“这鸡竟然会说话!真稀奇啊!”
“是啊,还有那骷髅,他是不是动了?”
“对对对!我也看见他动了!少主这是...从哪儿带来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
背后传来一阵杂乱的议论声,声音逐渐吵醒了陈帝吉,可陈帝吉一睁开眼,便又瞧见了陈安平,就是这一眼,他又晕了过去。
“第几,第几。”
一个白色的光球缓缓出现,就好像黑夜里的一盏灯。
母亲的声音,她又来了。
陈帝吉上前两步,想要追上光球,他总觉得只要追上了光球,走到那道光里,或许...他就能看见他上一辈子的母亲。
声音回荡,犹如一把利刃直直捅进他的心脏。
“第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