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靖瑶让侍剑给李俶和独孤墨言一人准备了一碗醒酒汤,要不是因为这是在王府,李俶又是外男,自己就亲眼看着二人将醒酒汤喝下去了!虽然自己也经常去军营和那些士兵一起吃喝,一起练武,但终究李俶是有点不一样的,还是算了!于是吩咐侍剑:“侍剑,你把醒酒汤送过去之后一定要看着他们把那醒酒汤喝下去,记住,一定要喝下去!”侍剑领命,便带着装着醒酒汤的食盒来到独孤墨言的房间。
侍剑在门口敲了敲门,独孤墨言看到是侍剑便问:“侍剑姑娘怎么来了?可是你家郡主有什么吩咐吗?”侍剑走进来,将食盒放在桌上,抬起头来才发现风生衣也在,竟有一丝害羞,不过一闪而过,迅速整理好情绪对独孤墨言道:“瞧堂少爷说的,郡主能有什么吩咐,不过是看殿下和堂少爷被王爷灌了不少酒,所以吩咐奴婢准备了醒酒汤,怕你们酒醒了之后头疼,毕竟王爷珍藏的酒可是容易醉人的,这事堂少爷你应该清楚啊!”
独孤墨言想了一下,也确实如此,最开始叔父带着我出去应酬喝酒喝的每次醒了之后都头疼,不过喝的次数多了,现在再喝好像也好些了,没那么容易醉了。但还是对侍剑说:“好,那就替殿下和我多谢瑶儿了!”
独孤墨言说完,以为侍剑就走了,没想到她还在这站着,独孤墨言又道:“怎么了,侍剑,还有什么事吗?”侍剑道:“回堂少爷,郡主说怕你觉得没喝多不喝醒酒汤,所以命奴婢要看着您喝下去。”
独孤墨言心想:这瑶儿难道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吗?竟知道自己不想喝那醒酒汤?虽然带着疑惑,但也没有什么犹豫,毕竟叔父这酒喝了以后,在酒醒之后确实头疼。所以也没再多做什么辩驳,便一口气喝了下去。
而侍剑本应该等看李俶喝完再走的,不过他也没有留下,毕竟人家是王爷,是太子的儿子,自己不过一个侍女哪有资格盯着人家喝醒酒汤的。而且他也知道,皇家的人多怕刺杀,既然堂少爷已经喝了,且没有问题,再加上自己刚才强调王爷的酒喝多了酒醒之后会头痛,那风侍卫最多也就是谨慎点再验验毒,为了他家殿下的身体,也会给广平王殿下喝的!
事实也确实如侍剑所料想的差不多,唯一不一样的就是风生衣并没有验毒,因为他知道他们家殿下一向谨慎,在外面很少喝酒,而在这云南王府竟然喝的这样,便知道殿下很信任独孤家,所以在独孤墨言的帮助下,一起喂李俶喝下了醒酒汤。待李俶喝完醒酒汤,独孤墨言就先去了书房找独孤鑫,而后边告辞说自己要回府休息休息,独孤鑫也允了。
因为独孤鑫还在考虑,虽然李俶看起来是醉了,但若是她是装的呢?毕竟皇家人不是最擅长扮猪吃虎的嘛?不过听墨言说李俶是在两个人合力下才将那醒酒汤喝下的,在喂的过程中李俶还一会说:“伯父,喝!”一会说:“伯…伯父,俶儿实在喝不动了!”看起来实在不像装的,独孤鑫才觉得那李俶估计真的是酒后吐真言吧!
独孤鑫觉得现在想这么多也没有用,等那小子酒醒之后再说吧,就怕他酒醒之后不认账了!算了,还是先去休息一会吧,于是独孤鑫也回到卧房小憩了一阵。
一直到下午未时,李俶才悠悠转醒,看着眼前陌生的景象,还以为自己被谁掳走了,不过看到风生衣心下定了不少。李俶声音略带沙哑的开口道:“风生衣,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风生衣看到他们家殿下终于醒了,都差点怀疑独孤家是不是在酒里或者醒酒汤里加什么东西了,怎么其他人都没什么事端他家殿下睡了这么久?
风生衣听到李俶沙哑的嗓音,便给李俶倒水便道:“回殿下,已经未时了。”说完,水倒好递给了李俶。李俶喝了口水才觉得嗓子舒服些,不过头还是觉得有些晕。只道:“这酒劲还挺大,我竟睡了这么久!”
风生衣则道:“可不是吗?我看云南王和独孤少爷都没什么事,包括公主都很快酒醒了,我还以为他们给殿下的酒里下药了呢!”
李俶也捕捉到了一丝细节,问道:“你说公主酒醒了?婼儿也喝酒了?”风生衣意识到自己好像说漏了:“没有,没有,殿下听错了,我说的是公主很快就醒了,因为公主下午玩的有些疲累,在王府小憩了一会。”
李俶知道风生衣在努力的找补,于是对风生衣说:“风生衣,你跟我的时间也不短了吧?”风生衣有些摸不着头脑,只回答:“是,殿下!”李俶冷笑一声道:“哼,既然你跟我时间不短了,便该知道,你了解我,同时我也了解你,你当我看不出你在撒谎吗?”
风生衣吓的连忙跪下请罪:“殿下恕罪,微臣不是故意说谎,只是公主怕您生气,所以微臣才……”
李俶揉了揉头道:“算了,绕了你这一次,婼儿怎么样了?风生衣道:“公主应该正跟宜宁郡主在后花园吧?”看着李俶揉头,风生衣道:“殿下可是头疼?”
李俶则道:“头倒是不疼,就是有些晕。”风生衣心想:看来那醒酒汤果然有用!于是道:“殿下,你可着实喝了不少酒,还是我和独孤少爷将你扶回来的,后来宜安郡主又着她的侍女侍剑来送了醒酒汤,不然听说云南王这酒可上头,酒醒之后可会头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