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无双无话找话和叶无唯聊了一会后,叶无唯问:
“王爷还有其他事情吗?如果没有,我继续将这些图案画完。”
“我今日想休息,所以特意到你这里躲半天懒。你画你的不用管我,我在一旁看会书。”
叶无唯信以为真。
“你也是要适当休息一下,别年纪轻轻就将身体熬垮了。”
祁无双在叶无唯的房间随意找了本书坐到一旁,叶无唯不再管祁无双,继续画他的图案。
这是祁无双从来没有过的体验。
书在手中并未翻动,他只是静静地坐了两个时辰、也看了叶无唯两个时辰。
祁无双虽不懂感情,但他不是傻子。
他以前从未像在意叶无唯一样在意过其他人。
他与楚付池荣辱共生、患难与共多年,他将楚付池当成最信任之人,可以将他的后背交给楚付池,但假若楚付池不在他身边、他也不会“思念”。
楚太安与他有婚约,他同样信任并尊重楚太安,可是也从未“思念”过楚太安。
而且面对楚付池与楚太安时,祁无双极少有生气、发怒、欢喜、心疼等牵动人心的情绪。
可是叶无唯不同。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一会儿不见叶无唯便会想见他,叶无唯很轻易便能调动起祁无双的情绪,让祁无双生气、发怒或高兴。
就像今日,这样静坐着看了叶无唯两个时辰也未厌倦、只觉得时光静好。
他对叶无唯的不同难道是因为叶无唯长得好看?
祁无双再次将目光看向叶无唯。
剑眉星目、高挺微有点肉的鼻梁、薄而有型的红唇、微微凸出的下巴,十足帅气。
祁无双很想咬上叶无唯的鼻子、嘴唇以及下巴。
这样想着,祁无双坐不住了。
祁无双站起身,“我还有事,先走了。”
叶无唯将视线从画稿上移开看向祁无双,眼神里带着一点迷糊,配上精致帅气的五官,更显清纯无辜。
祁无双只觉得全身的血液在这一刻突然沸腾,他不敢再看叶无唯,仓皇离开。
叶无唯并没在意,继续低头画图案。
……
祁无双没有回祁王府,他去了昌都最有名的销金窟:烟云台。
烟云台是祁氏的产业,雕梁画栋、富丽堂皇。
这里有昌都最好的歌姬、乐妓、舞姬,美女如云;还有最大的赌坊。
烟云台的消费自然也很贵。
祁无双要了一间包厢,叫了烟云台有名的歌姬、舞姬载歌载舞,身边还有几名各式风情的娇媚女人倒酒服侍。
夜幕低垂、包厢灯火辉煌,笙歌缭绕、引人无限遐想。
换作其他男人只怕早就把持不住,可祁无双只是心绪不动地一杯接一杯喝酒。
喝完两壶酒后,祁无双离开了烟云台。
从烟云台离开,祁无双将视线看向天空。
正月的天空黑魆魆一片,连一颗星星也看不见。
祁无双看了一会天空后做了决定:他往昌都最有名的南风馆清风阁而去。
清风阁同样是祁氏的产业,虽不如烟云台气派,但装修却极尽奢靡,而且消费价格比烟云台更贵。
祁无双同样要了一间包厢,叫了清风阁几名“贵小倌”。
来的几人长相无一例外俊美,并不都涂脂抹粉,而且风姿各异。
有清冷出尘的、娇羞妩媚的、小意温柔的、甚至还有一人帅气俊美。
祁无双朝那个帅气俊美的人看了两眼,内心依然毫无波澜。
小倌的胆子比烟云台的女妓大多了,无惧祁无双外露的霸气,趁着倒酒的时候贴到祁无双身上。
当小倌靠上身体后,祁无双全身一阵恶寒,不仅全身起了鸡皮疙瘩,连头顶都是。
祁无双再也忍不住,站起身匆匆离去。
……
烟云台和清风阁都是祁氏产业,祁无双这日先去了烟云台、再去了清风阁却什么也没发生之事很快传到皇上耳中。
皇上在心里揣摩了好一会:
他这个皇弟已二十有七,他在这个年纪时已有三儿一女,可祁无双不仅没有娶妻生子、身边也没有服侍之人,难道祁无双那方面不行?
可祁无双高大威猛、身强力壮,看着也不像外强中干之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楚付池也知道祁无双去了烟云台和清风阁之事,他在心里叹了口气:
希望事情不是他想像的那样!
……
时间过得很快,很快就到了阳春三月。
三月的昌都气候宜人,大家纷纷外出踏青、游园、聚会。
叶无唯也很高兴。
不过叶无唯高兴的不是阳春三月的到来,而是经过几个月的试验后,终于吹制出第一批品质尚算不错的玻璃水杯。
叶无唯拿了两个玻璃水杯兴冲冲往祁王府而去。
这还是自搬家那晚被祁无双找回祁王府后第一次踏入,但叶无唯完全没有概念,他高兴地与大门的士兵打了招呼后径直往祁王府内而去。
守门的士兵看着叶无唯的背影交头接耳:
“叶都尉有两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