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掌,突然听见唱官说出个‘七小姐’,原本还没在意,可转念一想镇国公府……七小姐!不就是……她?惊愕的看了过去,转头看向了宋玉蝉,只见她正和纪婉宁凑在一起说话,好像完全没听到这回事似的。
纪婉宁倒是若有似无的朝她递来几眼幸灾乐祸的眼神,宋玉梦也有些惊讶,暗自问宋玉汐:“你什么时候递的名字?”
宋玉汐盯着宋玉蝉的后背,这才明白她昨天那话是什么意思,她现在不敢看自己,两只手攥着帕子,似乎很紧张的样子。
“请镇国公府七小姐上场献艺。”
唱官又说了一遍,因为第一遍无人应答,大家已经开始翘首顾盼,也有人在问,这位镇国公府七小姐是谁?怎的这般冒进?郭小姐献艺,那是因为她和景阳公主是表表姐妹,她自己又是皇后的表侄女,和皇家沾亲带故的,可这位七小姐又是何方神圣?
定下心神,就算心里知道自己被算计了,可是宋玉汐却也明白,这件事非同小可,有什么帐今后再算便是,若是今日她不上台,那么丢的可就是镇国公府的脸面了,尽管上了台,也会给人批判为强出风头……
从容自座位上站起,众人方知她是谁,她妆容简约,可天生的美貌足以震慑全场,神情淡然,从容淡定,仿佛闲庭信步般走上了舞台中央,对帝后参拜,皇后认出她是谁,心中虽然不悦,可说到底,这女子打的名目也是替公主贺寿,等闲训斥不得,便说道:
“原来是你呀!今日又要拉你的胡琴吗?公主生辰,可不许那样晦气!”
宋玉汐迎上凤目,莞尔一笑的风情震惊全场,萧齐桓的眼睛都看直了般,一刻都不想从她身上挪开,只听宋玉汐笑道:
“回娘娘,今日公主生辰,自然不能简单拉一曲胡琴了事,还请皇上皇后及诸位贵人稍候,容民女与乐庭司的主司商议舞具再行上台。”
皇后嫌她麻烦,既然要献艺,却不事先准备好,平白的浪费时间,刚要开口,却听皇帝陛下开口道:
“你是镇国公府的?”
宋玉汐不卑不亢:“是,民女镇国公府宋玉汐,在家行七。”
旌德帝点头,为这小姑娘的惊世容颜和临场不惧,这副样貌就算是穿粗布麻衣也难掩其风华,这种风华,可不是能够用衣物装点出来的,而是天生入骨的,皇帝早就听说宋逸房里收了人,还从外面领了个女儿回府安置,却一直不得见,今日一见,便多少能明白一些宋逸的做法了。
随和摆手说道:“既是宋家女儿,那便准备去吧,若是表演的好了,朕自有赏!”
宋玉汐敛目退下,乐庭司主司先前已经被点名在舞台外迎了上来,宋玉汐和她交代一番后,她便明白下去了,不一会儿的功夫,乐庭司宫人便抬着四面鼓上台,一面最大,有顺天府衙门外的鸣冤鼓那么大,还有三面较小,以骨架子支撑到相对高度。
这种舞具摆放倒是新奇的,因为乐庭司中有八面鼓这种舞蹈,只是如今是四面,大鼓周围另有四名鼓女敲击边缘伴奏,却不知她将如何演奏。
宋玉汐沉下心,由台阶走上大鼓,站到中间,然后出人意料的是,竟然有人往大鼓的表面倒上了两盆水,宋玉汐的手中拿着两根缠着红绸,牵了飘带的鼓槌,水漫过她的鞋亦不自知,大家对她这莫名其妙的举动都很好奇,宋玉蝉在船上看着宋玉汐宛若画中仙子般绝世独立的模样,不由得暗笑,这丫头成天在外奔走,哪里学过什么四艺,从来没听她说过会跳舞,如今这等行为,不过是拖延时间,哗众取宠罢了,她倒要看看,她把事情闹得这样大,待会儿该如何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