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可是杜兄弟待我不错,之前就有些对不住他,现在....我是真的有些难办呐!”
李瞎子一脸的纠结,他现在对杜澔是真的越来越愧疚了。
这小兄弟,一口一个哥的,叫的他很是舒心。
并且对方也很识趣,之前又坑了对方一把。
现在又来一手,他属实内心难安。
之前昨天杜澔遇刺,他心里还揪了一下。
但听闻没事,这才放下心来,可又来....
“爷!眼下可不是妇人之仁的时候,正所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况且您也不用真的要把杜澔给做掉,拿下中正街,甚至连地盘也可以不要,只要带着弟兄们把声势闹大点。
至于到底打不打,您完全可以到时候见到了杜澔在亲自说明实情。
相信也可以让杜澔配合您演一场戏不是?”
“哦,这样也不是不行,但这样只怕也不好吧。
我这个做老哥的名声好了,但杜弟兄名声怕是就臭了啊。”
李爷还是有些顾虑,毕竟这纵火行凶,恶意商业竞争。
吃相太难看,到时候杜澔做生意,怕是将极其艰难。
“爷!他不是和您是兄弟吗?
相信是兄弟,这点事他肯定愿意帮您承担的。
您要是内心实在过不去,之后再补偿他不也一样?”
“唉,也只能如此了。
只能先苦一苦兄弟了。”
李爷想了想,貌似也只有这么个解决法子。
不然以现在他的声望,要是还不把这事儿迅速解决。
只怕他的威名将大打折扣,远不复当年。
——
次日,傍晚时分。
经过两天的反思,现在赵师奇总算是再度缓过劲来。
只是接二连三的打击,让他整个人憔悴了许多。
本来四十多岁的年纪,虽说身体开始走下坡路了,但身子骨还是很硬朗,看着还算年轻。
但如今,他发现最近自己的脱发有些严重。
为此他不得不戴上了一顶瓜皮帽用于遮掩这点小瑕疵。
“赵爷,咱们不找人了?”
“哼!不靠别人了,我算是看出来了,这年头啊,靠人不如靠己!”
赵师奇苦笑着摇摇头。
他现在对求人办事,投资,已经是有些阴影了。
不过看着眼前的匾额,他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
只见此刻他面前是一家占地规模还不小的门店,上面匾额赫然写着几个大字。
‘师行镖局!’
没错,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以及现有的资金情况。
他那小金库,搞脚行虽说也行,但脚行店来钱太慢。
且现在地盘都没了,虽然还有以前的生意关系,继续做脚行买卖,也能赚钱。
但想要重整旗鼓,那得十年之后了。
可他哪里等得起,倒不如直接开镖局。
虽说这年头镖局也不好混,因为各地匪祸横生,生意虽然不愁,但这玩意风险太大了。
弄不好跑一单,就得死一群镖师,要是货也给丢了,那不仅要赔抚恤,还得赔货。
好在赵师奇已经想清楚了。
他准备先搞几把枪,但在此之前决定先只做京津冀这附近的买卖,太远的就不做。
特此,从昨天盘下这铺子,并且更换匾额后,他就马不停蹄的去各大武馆花费重金招募了十几名能打的好手。
转身看去,就见一群精悍的男子正笔直的站在那儿,一看就是惹不起的狠角色。
搞镖局,他其实还有另一重意思。
那就是对杜澔实在是怕了。
这狗东西似乎天生克他。
他现在天天都做噩梦,梦到杜澔一次次杀了他的合伙人,最后把他也给宰了。
但眼下有了这一批精悍的武行师傅,他心中大定。
“吕师傅,之后就劳烦诸位了。
镖局这行当我有些门路,找到生意不难,只要几位能打能杀,那工钱方面我肯定不会亏待你们。
另外江湖绿林之上,我也是有着不错的人脉。
一些大的山头也不用你们出手,就是一些不长眼的蠢货可能需要你们操劳一二。”
听到赵师奇这么说,一众武行师傅纷纷松了口气。
他们是习武之人不假,也是当打之年。
但对于镖局行当,他们也是门清,知道这行当,不是说你能打就行的。
首当其冲的就是人脉,其次是钱财,最后才是身手。
毕竟镖局吃的就是走南闯北的饭碗,而各地绿林之辈多如牛毛,动不动就是几十几百人啸聚山头。
你跑一趟镖,一些寻常镖,顶多十几二十号人。
最多最多也就几十号人,再多那就得亏本。
除非是那种大镖局,接的是押送重要财物的活计,否则跑镖的人手绝不会太多。
单靠十几号,几十号人,就算都能打能杀,那能打几个?
到时候死伤了又该如何?每次跑镖,死几个人,那这生意还做不做了?
所以做镖局的人脉很重要,其次就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