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报应”二字从女子唇间吐出之时,那群人瞬间呆立当场,时间似乎都在此刻凝固住了。
但仅仅片刻之后,他们便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紧接着爆发出一阵刺耳的嘲讽狂笑。
尤其是那个手持枪械、满脸狰狞的男子,更是放肆地仰头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用充满不屑与挑衅的语气说道:“报应?哈哈哈哈哈!真是可笑至极!好啊,那咱们就走着瞧……”
然而,就在他这句话尚未说完之际,一声清脆而短促的枪响划破长空。女子只觉得有一股温热粘稠的液体猛然溅射到自己的脸颊之上,带着淡淡的血腥气息。
可奇怪的是,她竟丝毫没有感觉到疼痛。
怀着满心的疑惑和恐惧,女子缓缓地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景象让她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刚才还不可一世、嚣张跋扈的男子此时已然直挺挺地倒在了冰冷刺骨的地面上,身下迅速蔓延开一大片触目惊心的鲜红血迹。
张霸天只觉得脑袋里“嗡”的一声响,整个人如遭雷击一般呆立当场。
他那原本就瞪得极大的双眼此刻更是快要从眼眶中凸出来了,瞳孔急剧收缩,里面闪烁着犹如野兽一般警惕的光芒。
他像是一只受惊的猫,身体紧绷到极致,脖子僵硬地转动着,紧紧扫视着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丝风吹草动。
然而,还没等他来得及仔细观察周围的情况,眼前发生的一幕就让他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只见他的兄弟,竟然全都一个接着一个地轰然倒地!没有丝毫挣扎和反抗的余地,就这样直挺挺地躺在了血泊之中,场面触目惊心,令人毛骨悚然。
张霸天的心脏疯狂跳动起来,仿佛要冲破胸腔蹦出嗓子眼儿似的。
他的双手不受控制地紧紧攥成拳头,由于太过用力,指关节处的皮肤都泛白了,青筋暴起,宛如一条条狰狞扭曲的蚯蚓盘踞其上。
他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掌心已经被冷汗湿透,湿漉漉黏糊糊的感觉让他十分难受。
与此同时,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自尾椎骨升腾而起,沿着脊椎那险峻陡峭的线条迅速蔓延开来。
大颗大颗的汗珠顺着他的额头滚落下来,划过脸颊,最终汇聚在一起,形成一道细小的水流,无情地打湿了他背后紧贴着肌肤的衣服。
他瞪大双眼,带着满心的恐惧和难以置信,将目光缓缓地移动到每一个倒下的同伴身上。
无一例外,这些人眉心处都有着一个猩红的窟窿,鲜血正从中汩汩流出,染红了身下的土地。
很快,张霸天那敏锐的直觉告诉他,此地隐匿着一名狙击手。
恐惧瞬间涌上心头,但同时,一股强烈的愤恨也在他内心深处熊熊燃烧起来,两种情绪相互交织、缠绕不休,使得他紧咬的牙关所发出的咯吱咯吱声,仿佛都能穿透这冰冷的空气,在寂静的环境中不断颤动着。
他心里比谁都清楚,此时此刻的自己已然深陷于危机四伏的绝境之中。哪怕只是一丁点微不足道的疏忽,都极有可能会让他瞬间成为下一个轰然倒下的人。
“是谁?有种就给老子站出来!”张霸天歇斯底里地怒吼着。
突然间,一个冰冷的声音从暗处缓缓传来:“张霸天,你平日里作恶多端,丧尽天良,今天便是你的末日,受死吧!”
听到这番话,张霸天的脸色瞬间变得犹如恶鬼一般狰狞扭曲,他仰天狂吼道:“究竟是哪个不知死活的狗杂种?为何什么要跟老子过不去?有种就给老子现身一见,咱们今天就在这真刀真枪地好好干一场!”
随着张霸天的话音如惊雷般落下,凌熠辰等人缓缓从暗处走了出来,一步步地向着张霸天逼近。
凌熠辰面色冷峻,目光如寒星般冰冷地盯着张霸天,那眼神中透露出的寒意让人不禁打个寒颤。
“哼!”凌熠辰冷哼了一声。紧接着,他满脸不屑地开口说道:“就凭你这种道德败坏、无恶不作的败类,居然还有脸说真刀真枪的干一场?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张霸天听到这话,瞪大双眼,扯着嗓子大声地质问起来:“你们应该是八栋的吧?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我知道你们的实力强大,所以没想过跟你们发生任何冲突啊!原本我还想着大家能够相安无事,各自过好自己的日子,井水不犯河水。可你们今天却突然出手杀了我的人,这到底是为什么?”
尽管他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充满了疑惑不解,但仔细一听便能察觉出其中隐藏着的更多是愤怒和不甘心。
面对张霸天的质问,凌熠辰冷冷地回应道:“为什么?呵呵,那自然是因为你的累累罪行实在是令人发指,擢发难数!你这个丧心病狂的家伙,刚来云锦府就肆意伤害云锦府的居民,不仅如此,你还疯狂地掠夺他们的生存物资,完全不顾他人死活。你口口声声说和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但实际上却一直在侵犯我们的权益,你以为我们会相信吗?今天,我们就是专程过来送你上路的,只有这样云锦府才能恢复平静!”
张霸天听了这话之后,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狂笑,那笑声仿佛能冲破云霄一般,肆无忌惮且充满了轻蔑:“哈哈哈哈哈!你们这些蝼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