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在她上花轿前,就抬进了萧国公府。
她既然换了亲,嫁了萧景弋,没道理还把自己的嫁妆,放在大房的库房里。
“有的,有的。”
管家觉得此事合情合理,当即一口应下:“四夫人放心,老奴这便去叫人去搬嫁妆。”
姜令芷点点头,待管家走了,便叫雪莺带着下人去熟悉差事。
她现在心里就像是被点起了一团火。
这样好的日子,既然过上了,就要一直过下去才是啊。
所以她打心眼里希望,他真的能醒来。
毕竟,延嗣这事,七分靠努力,三分也得看天意。
而他只要活着,自己在国公府的就能衣食无忧!
屋里。
萧景弋在一片混沌中,听到院里有女子说笑的声音。
他觉得自己的意识好像循着那叽叽喳喳如同百灵鸟一样的声音,一点一点宁静下来。
他的五感一点一点清明,努力想睁开眼看看,或是开口问问她是谁,可最终,却发现自己浑身都动弹不得,自己根本无力控制自己的身体。
是了,他想起来,自己坠崖了,如今应该是伤得太重了。
浑身动弹不得,他只能听着。
“如此春景,合该让将军也能出来晒晒太阳,”
姜令芷正在吩咐云柔:“去找个会竹编的匠人,给将军编一个素舆,我在乡下见过一种用竹子编的躺椅,很是轻便柔软算了,找些斑竹来,我来编。”
雪莺又是惊讶又是敬佩地问道:“四夫人,您怎么连这个都会呀?”
姜令芷语气轻快:“这算什么?我还会杀猪呢。”
雪莺也十分配合的啧啧称奇。
萧景弋自然没错过那一句四夫人。
他诧异,自己是萧国公府的四爷,那这个四夫人,自然就是,他的妻?!
他现在昏迷着,难道这姑娘是父亲和母亲做主给他娶回来冲喜的?
萧景弋不免有些抗拒。
他堂堂镇北将军,在战场上令敌军闻风丧胆,如今居然沦落到要靠一个女人来救命?
还有,听那姑娘所说的话,她似乎是从府上找来的乡野村妇。
这样的女子,定然是贪图钱财,才会答应嫁给自己这个昏迷不醒的病人。
萧景弋这样想着,心生鄙夷,自然也就没把这“冲喜夫人”当一回事。
他想起来自己还有更要紧的事。
他在班师回朝的路上遇到伏击,眼睁睁看着二百先行军将士惨死,一片尸山血海,而他也被数十人围杀,重伤坠崖成了如今这幅模样。
此仇不报,他誓不为人!
他一定要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