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回拨,点开他的微信号:“你找我?”
信息发出去一会,南宫楚电话打来了。
“吵醒你了?”
“没,我还没睡。”
“生日快乐…”
“谢谢你,南楚。”
琴室没有开灯,他倚在琴边,逆着月色的光,想问她在哪里,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爷爷说给你办生日宴,你拒绝了?”
“是啊,你知道我,人懒。”
懒得交际。
“我订了位,明晚上一起吃饭?”
唐若柒迟疑了会,问道:“就我们两个?”
南宫楚转过身,握着电话,指尖在琴键上游走:“子墨忙着搬家,他说已经给你买了手袋。”
“南楚,抱歉,我约了人。”她拿起叉子尝了一小块蛋糕,不甜不腻,刚刚好。
南宫楚走到窗台处,望着那白雪镶嵌了的红墙,想起有一年他弹琴,她在边上拉大提琴,他们合奏一曲礼奏。
她没有耐性,拉到一半就把提琴弓给扔了:“不玩了,一点都不好听。”
“不要这么浮躁,坐下来。”他哄她:“可以拉好的。”
“南楚,你不能找别的女孩和你合奏吗?我拉得像狗屎一样,拖你后腿了。”
他是个温润的公子,轻声斥她:“小七,注意你的身份,不说那个字。”
她哦了一句,拽着背包就要下楼:“你慢慢练,我要去玩飞镖,拜拜。”
那年他十五,她九岁。
“约了谁,可以告诉我吗?”
唐若柒默了半晌,把身上的毯子往前拉了点:“傅司寒,我约了他。”
空气陷入静寂,唐若柒以为他把电话挂了,看了眼手机,还在通话中。
“南楚....”
“明天晚上七点半,和味轩西餐厅,我等你。”
“我….....”
“你不来,我就一直等。”
话没说完,被他打断了,唐若柒怔了怔,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感觉到他和唐子墨是不同的。
是她想得简单了。
言罢,他又道:“就这样吧,我会一直等你,等到你来…”
沿安道礼宾府,江城市长的府邸,前朝狮神,后靠着江城港。
深夜时分,一辆全白色车子缓缓驶入。
车上,南宫诗蕊和母亲谭氏刚参加完酒会回来,单脚刚下地,便有人上前开车门。
绿萌成林的前庭院,二楼钢琴房倏尔传来一声琴响,很大声,似是什么东西砸到了键上。
两人面面相觑,谭氏停了脚步,拢了拢身上的皮草,对南宫诗蕊道:“去看看怎么回事。”
南宫诗蕊扯扯嘴角:“我困...”
谭氏是南宫楚的继母,原是艺术团的舞蹈演员,一次公演后,便被南宫玮钧带回家了,那时,南宫楚的生母刚过世不久。
她横了南宫诗蕊一眼:“叫你去,你就去。”
南宫诗蕊翻了个白眼:“行了行了。”谁让他是市长父亲最疼爱的儿子。
她上了东侧楼梯,推开虚掩的门,南宫楚正坐在琴键旁,一言不发,走廊的灯投射过去,地面那支电话,机身分离。
这是把电话砸琴上了呀,倒是稀奇,温润贵公子原来也会发脾气!
南宫诗蕊问了句:“怎么了这是?”
“出去!”他没看她。
“很晚了,你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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