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少爷腰缠万贯,你猜我还想要什么?”独眼男挑着眉,眼神直直锁着对面的唐若柒。
这个漂亮的丫头,看来是他的软肋。
他向手下打了个眼色,对方立刻了然,冰凉的匕首在唐若柒脸上慢慢划过,另一人则推着她走到左边悬崖.…
风在耳边呼啸着,往下看,万丈崖下,一个浪头打在岩石上,他的声音似被卷入旋涡里。
“放了她,要什么都给你。”
悬在崖边的轮椅被人拉了回来。
独眼男笑得近乎癫狂:“傅少爷果然有情有义,你先把我脖子的刀放下,我的人自不会对她怎么样?”
“先让她过来我这里。”
“傅司寒,我是亡命之徒,你拿我的命赌你的女人?”
他笑,手指向推着轮椅的手下:“我,可左右不了他们。”
傅司寒不语,望着崖边的唐若柒,有风,刮红了他的眼。
独眼男顿了片刻,又笑着道:“这样吧,我眼睛这笔账先还,你当着这女人面,挥刀刺目,我可以饶她一命。”
“好。”他想都没想。
四下,水浪声时急时缓。
“不如这样啊,既然是烂命一条,我今晚就送你上路吧,好不好呀?”
忽然,一道拖着调儿的女音突兀地回响在几人耳边。
独眼男微微一怔。
就在这数秒间,抓着轮椅的两个手下,顿觉手臂被什么东西抵住,紧接着是扣动板机的声音。
两人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piu~piu …”细微的两下枪声,子弹直直穿过了骨肉。
血,从他们手臂上缓缓流淌…
“啊…”伴随着惨叫声,两人颤着手松开轮椅,踉跄着脚步,惊慌失措的表情像看到鬼似的。
他们不敢相信地望着唐若柒,方才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在这一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眼前这个妖似的女人勾唇,看着他们笑。
手里的枪再次对准了他们。
再来不及半秒犹豫,他们拔腿逃离。
独眼男攥紧了拳头,只听他厉叱一声:“没用的东西,全都给我上。”
浓浓的黑夜,鸟鹊被惊飞。
一道白光,疾风般迅速从小腿肚横切而下。
独眼男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傅司寒抬脚,踩住了他的手,俯身,倒转手里的刀,刀柄抵上他另外一只眼睛。
“要我自挖双目是吧?”他轻声问。
“傅司寒!!!!”
血溅了他一脸...…
公路上,急促警笛声响,蓝色红色不停变幻的灯闪啊闪。
“前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请放下武器...”
******
傅司寒在独眼男的衣服上,抹掉了自己手上的血。
起身,慢慢走向唐若柒。
她平静地坐在那里,逆着车灯,长发被风吹得很乱,脸上沾着黏稠的血,抬眸,与他对视,轻轻一笑。
傅司寒半蹲在她跟前,手指压上去,轻轻抹掉血渍:“怎么不在车里等我?”
她揺头:“我不可能躲在车上,眼睁睁看着你和那么多人搏斗,做不到。”
他手抚摸上她的头发,唐若柒第一次见他红了眼,她装作看不见,靠上他的肩头。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放心,我只是一只脚伤了,你看,我还有双手,另外一只腿踢飞他们都没问题。”
她不敢承认,他下车的那瞬,她是有在怕的。
怕他出事…
“有没有伤到哪里?”他问着话,一只手顺着唐若柒的肩上一路滑下来,确定她身上没有受伤的痕迹,终松了口气。
“老大,下次我们让你待在车里时,能不能不要出来?”
暮雪四人走过来,锁着眉,一脸抱怨。
唐若柒看着他们,对方人多,战术型武士刀性能强悍,他们几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暮雪手背还流着血。
“我知道你是不放心,可我们不止是你的保镖,我们这些人的命都是你救的。”
另一个人继续说:“从跟着你开始,我们就发过誓,要保你安全。”
有人要傅司寒的命,除非踏过他们的尸体。
唐若柒转眸望住他,傅司寒没说什么,一只手穿过她的腰间,将她打横抱起。
边走边对几人说:“去车上先简单处理伤口,再去警局。”
漆黑的夜,沿海公路,十几步内,便有警灯闪烁。
很快,便有警员过来请他们去录口供,提供线索。
“真想快点回到家和你睡觉。”傅司寒轻叹一声,低下头去,额头抵着她的:“看来要天亮才能走。”
柔软的|唇|从耳边掠过,到脸颊。
唐若柒搂上他的脖子,回|吻他,或深或浅...
晨曦微光,灰色的鸟儿在树桠上站了一排,叽叽喳喳地叫着。
飞瀑庄。
“七七,到家了。”傅司寒抱着怀里的人,贴近她耳边,轻声唤她。
唐若柒唔了一声,没有要睁眼的意思,脸埋在他身前继续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