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在海边用餐,为了不打扰小两口,特意备了两张桌子。
“不知有生之年,有谁愿意给我买个岛?”萧四爷夹着指间红光,一手把玩着眼前的陶瓷烟灰缸。
暮雪笑问:“四爷是想买一个送给心上人吧?”
闻言,他哂笑了声,望了眼不远处腻在一起的两人,道了句:“也就你家老大舍得。”
岛买不起,送个小花园倒是可以的,可蕊蕊又好像不喜欢花...
餐桌上两盏烛灯冉冉点亮。
不断有浪冲击着木桩的声音,唐若柒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看他吃饭,看他喝水的动作,伸手去摸那喉结滚动。
“不是梦...”她轻声呢喃。
傅司寒放下杯子,无名戒指碰上她的,十指交握,好笑道:“待了这么大半天,傅太太还觉得是梦?”
“你是真舍得...”她忽然伤感,偏过头,自顾自的拨弄着眼前的银叉子。
傅司寒切了小块牛排,放在她盘子里。
萧四爷玩笑之余也有真话,此行他是交待了后事,倘若回不来,出现在庙里劝说她的便是唐毅。
大师同她说的也是另一番话。
他早早就录制了段影像,交待到每个人,这是想好的后路。
“不舍得,所以穿了两层避弹衣,从没这么怕死过。”他啜了几口果酒,将自己的杯子推到她面前。
见她不语,他又笑说:“不过是缓兵之计,借我出现的拖延战术,继而伏击罢了。”
H组织并不受当地政.府监管,以往暗自踩线就算了,毕竟也提供了不少线索。
这次公然的枪林弹雨定不会让他们参与进来,一方面也是在保护傅司寒。
一勺南瓜浓汤轻呼了呼,送到她嘴边。
“傅太太可是还想问寺庙大师的事?”他沉沉地望着她,眼瞳里似盛了星辰。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唐若柒嗯了声:“你怎么知道我会去静安寺?”
“我们是夫妻,百年修得同床枕。”
一岛一花一菩提,皆是他有心为之,傅司寒了解妻子,比她自己更甚。
不说太多,轻轻带过了一句夫妻,也是哄得她笑颜舒展。
须臾间,他的唇.亲过去,呼吸交缠,果酒味道甜甜的,从齿.间滑过,微醺醉人。
夜晚的花岛,香气更浓了。
房间在三楼,唐若柒坐在天蓝色的木质窗台上,月光下,一袭雪纺连衣裙摆被风吹得微扬。
浴室的门开了,傅司寒肩上搭着条毛巾,偏头擦拭湿发,见她不知危险,像小孩似的晃着两条腿,顿时蹙了眉。
“下来。”
唐若柒闻声扭头,迅疾地从窗口跳下:“都说我帮你洗,又不肯,在里面磨叽半天,害我担心。”
她说着,又要去扶他,却被他轻轻拨开,唐若柒听见他轻声说,能走...
这男人,真逞强,她在心里咕哝着。
“那,你搭着我的手,好不好?”
傅司寒轻摇头无奈一笑,是没想到有一日竟要麻烦她照顾自己。
灯灭,两人躺在床上,面对面看着对方,在海鸥声中,喁喁细语。
“原本...是打算同你在这里拍婚纱照。”
他的热息.散在颈间,耳垂被.吮得微疼,她摸着他的脸,闻他还未散去的酒气。
“回去...拍也一样。”
在哪她都不介意,最重要是和谁。
被褥摩.擦的细微声响,一会,夜风从窗台吹来,拂起了床下那条,如轻纱般的碎花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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