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月掀开被子,如雪的皮肤上透着一丝酣睡后的粉红,眼神还有些迷离。
信王?那是谁啊?
虽然不认识,但是很明显,一听就是得罪不起的样子!真烦!
“信王乃当朝皇帝同胞兄弟钟离简,因深受皇帝信任,放眼整个京城,无人敢得罪信王府。”
来财劈劈啪啪地敲着键盘。
“原主和信王府有没有什么渊源?”元月问道。
“好像……没有。”
“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这次为什么派人来传话?”元月一边整理着头发一边疑惑道。
将军府的人应该还不至于能够和信王府扯上什么关系,除了姬时嵘,她应该是最有地位和信王府搭得上的人了。
“若硬说有什么关系嘛,那就是主人的祖父元秉衡也曾传道授业于信王……”来财摇头晃脑地学着古代夫子的模样,怪可爱的。
“或者……姬时嵘与信王同朝为官,是政敌?”元月一路上分析了无数种情况,应对之词也准备了n条。
跨过前厅的门槛,只见一深色锦服中年男子正在堂中饮茶,姿态端正。
见到元月前来,他放下手中青色花口茶瓯,迎身站了起来。
他拱手作揖,元月也回以行礼。
何管事不卑不亢地说道:
“姬夫人,老奴乃信王府管事何镇,王妃请姬二公子前往王府。”
“二公子吗?”元月在来的路上想过不少可能,就是没想过姬时屹。
未曾听闻姬时屹和王公贵族中人有什么交集,毕竟世家大族都是对子女教导严苛的,可不会允许谁和姬时屹鬼混,天天招猫逗狗。
“不知管事可否告知何事有请?”元月试探性地问了一句,面上带着十分得体的微笑,顺便淡淡地使了个眼色给澄文,澄文拿着打包好的礼盒,谦恭地递给了何镇。
“何管事,这是我今日刚刚才做好的雪茶酥,请您品鉴一二。”
“多谢夫人好意,老奴荣幸至极,但老奴不能收,所为何事老奴的确不知……”何镇笑着摇了摇头,拒绝了元月的试探。
“夫人可代为通传姬二公子?”
“这……”元月的手指动了动,在思索着如何应对。
很快,她面露难色,清冷绝尘的脸上有了几分无奈。
“管事有所不知,小弟顽劣,不知惹上了哪路大人,昨日被打得下地都难。”
元月看着何镇的表情是否有变,但不愧是王府里的专业管事,做什么事都滴水不漏的,表情连一丝变化都没有。
“王妃吩咐,老奴倒是备了马车,不妨事。”何镇恭敬地回道。
看来……今天是非要见到姬时屹不可了?元月有些犯难。
“管事,小弟身上有伤,又是第一次见王妃,若是冲撞了王妃,我们姬府哪能担待得起?不知可否让臣女一同前往?”
元月是信王恩师之后,再加上姬时屹身上有伤需要人照看,她一同前去应该也不是问题。
“自然使得。”
“管事稍等。”元月福了福身子,走出了厅堂。
元月快步流星地穿梭于姬府宅院内,脑中不断回想资料,却还是有些摸不着头脑。
信王妃怎么会请姬时屹呢?
“来财,信王府有待嫁的姑娘吗?”
“没有,信王府只有两子,嫡子被信王夫妇二人宠得无法无天,原主和信王府毫无交集,因此没有太多的资料。”
“这么说,又发生了变化?”元月扶额道。
“看起来是的……”
结合王府的管事强硬的话语,难道是……姬时屹又捅出了什么篓子?!
“不管了,先去看看情况吧。”
原主没有得罪过信王府,就算信王府再权势滔天,也不可能随意对同僚的家眷要打要杀吧?
“时屹!”元月敲着姬时屹的房门,他的屋子在姬府的最后面,可见家庭地位。
“嫂嫂?”姬时屹拉开房门,脸上还是青一片紫一片的。
“你最近可与信王府中人有往来?”元月问道。
“没有。”
“可有得罪?”
姬时屹沉默了。
“你干了什么?”元月确定了。
好好好,得罪了京城第一王,以后要被穿小鞋了!
“现在信王府“邀请”你前去问话呢!你还不说!”
“你身上的伤,是不是和信王府有关!”
姬时屹的脸瞥向一边,如玉的侧脸颇有种不服气的倔强之感。
元月看着这副小混蛋油盐不进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拧上了姬时屹的耳朵。
“疼疼疼疼!——嫂嫂!啊——疼啊!——”姬时屹被揪得侧着弯下了腰,龇牙咧嘴地嗷嗷叫唤,清瘦修长的手包住了元月的手,却没将元月的手拽开。
“现在就跟我走!无论你干了什么,你都得给我乖乖赔罪!听到没有!”元月气鼓鼓地怒目圆瞪,与平常宛如一潭死水的她一点也不一样。
姬时屹黑眸中映出表情生动的元月,他收起了那副龇牙咧嘴的样子,看着元月的眼睛沉吟道:
“嫂嫂,姬家人如此待你,娘与长姐口出恶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