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月抱着姬时屹,警惕地看着穿着黑袍的来者,宽大的狐裘遮住了姬时屹,元月手指悄悄一动,将手里的丸药喂进了他的口中。
身着黑袍的女人腰肢纤细,浑身充满了别样的风情,她语气轻佻,挑挑眉毛,媚色如丝。
“你又是谁?”
“不过不重要,看你和他有点关系,我可以饶你一命,眼前之人是我的利器,无论你是谁,都不能将他带走。”
眼前的女人摘下兜帽,勾人心魄的媚眼仿佛看一眼就能心甘情愿为她做任何事,精心保养的面容看不出她的真实年龄,对于她的身份,元月也没有丝毫头绪,但是……
她知道,眼前的女人很危险。
元月抱紧姬时屹,随时做好和眼前这人战斗的准备,她深吸一口气。
“是你为他吊着一口气,在暗处任凭他受人欺凌吗?”
“是。”那女子倒是坦坦荡荡地承认了。
元月攥紧了拳头,这人一定和姬时屹相识,也有救他的能力,可是一路上却任凭那三个衙役对已经重伤的他毫无下限地欺辱,拿姬时屹当作利器?
“你有何用意!”
元月猩红着双眼,全身散发着寒意。
“你不必知道……”
“并且……你的话太多了!”
黑袍女子率先出剑,剑锋直指元月的心脏,快如闪电。
“铛——”
元月竟硬生生地用剑接住,并以更快的速度刺向眼前极致危险的女人。
她知道,惹恼眼前这人不是一个明确的选择,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愤怒。
凭什么!
姬时屹到底做错了什么!
他为什么要徒增如此多的无妄之灾!
元月与银剑仿佛融为一体,剑花点点,神出鬼没,剑招倏变,竟让那黑袍女子都有些招架不住。
那女子神情凛然一变,眼眸瞬间散发着墨绿色的幽光,周身的力量瞬间化为具象化的瘴气,元月正要腾空而起的身体受到毒气的攻击难以再靠近,她掩住口鼻,手腕上露出的手镯已然全部变黑。
“主人!快离开这里!手镯吸收的毒已经到了上限,这副身体已经无力承受这么多的毒瘴了!”来财冒着冷汗提醒道。
这时,两个人影从天而降,是南风泫与南风意!
南风泫手点眉心,默默念出秘术之咒,几人周身瞬间张开银色的结界。
“小姐!走!——”南风意拽住元月的手臂,还没等元月反应过来便带着元月飞走了。
黑袍女子收起周身的毒瘴,眯起墨绿色的眼睛。
“你是……南风族人?”
只听南风泫淡淡道:
“听闻南风一族曾出现过一天赋异禀的用毒圣手,以内力催化的百米毒瘴内绝无活口,十米内骨肉俱蚀为血水,但是在二十年前跟随檀樊大人逃出浮云海,从此销声匿迹,再无音讯。”
“哼,毛头小子,知道的还不少。”黑袍女子讥讽一笑。
“南风泫,见过凛雁表姑母。”
南风凛雁眼中划过一丝讶异,但是随后又换上了那副妩媚的表情。
“呵,当时还光着大腚的小娃娃,如今已经长这么大了,好生稀奇。”
南风凛雁的脚下步步生莲,扭动着腰肢走近了些,用手指掐住了南风泫的脸还向外扯了扯,南风泫向来精致的脸被掐得扭曲了些。
南风泫汗颜,早听说表姑母威名,泼辣程度远胜小妹,如今看来果然名不虚传。
“表姑母为何要这人吊着一口气?”南风泫指着地下进气少出气多的男子问道。
“报仇。”
南风凛雁挑眉一笑,那笑容好不嚣张。
“有何仇需如此相报?姑母实力不俗,这天下有谁人需……”南风泫说到一半,立马想到了什么。
“钟离?”
南风凛雁冷笑一声,眸子里是掩盖不住的恨意与厌恶。
“血洗皇城,杀光那里的酒囊饭袋,我一人足矣,不过……就是这样才有趣啊……”
“不破,不立,我要让他成为最锋利的剑,剑指钟离,这样才足够诛心,不是吗?哈哈哈哈哈!——”南风凛雁看着姬时屹,放声大笑道,只是听起来无比悲凉,那笑声声泣血。
“刚刚那小姑娘是谁,我见她身手不凡,倒是可塑之才……”
“不过样貌差劲了些……绑到浮云海给你做妾可好?”
南风凛雁话题一转,能让她难以招架的剑术,她倒是好奇得很……
“姑母莫要开此玩笑,那位乃闻人小姐,怎能给我做妾?”
倒是他给小姐做妾还说得通……
南风凛雁神色晦暗不明,南风泫被这位喜怒无常的姑母搞得摸不着头脑。
那个小丫头?
她何时有了如此了得的身手?
这不可能啊……她一向知书达礼,端庄持重,也从未有人在这方面教导过她……
南风凛雁厌弃地摆摆手。
“你走吧,我要给这孩子补补了……”
“姑母,这好像是元月小姐很看重的人,您能不能……”
放他一马这四个字还没说出口,南风凛雁眸光一寒,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