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主人不会死,也不能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啊……”
听到池忻的话,池崇默默地低下了头,心中泛起了强烈的不安。
“哥哥,你知道主人的愿望吗?”
池忻听不懂池崇突然没头没脑的一句话。
“什么愿望?”
“希望是我多想了……”
池崇继续向前走去,池忻停留在原地,为什么阿崇会突然问出这样一句话?
他难道知道主人想要什么吗?
双胞胎知道,主人已经活了很久,久到比这个帝国的历史还要长。
元月不仅在所有猎人的记载中神秘,即使是他们一同生活在一个屋檐下这么久,对于他们来说,主人仍旧是神秘而强大的。
他们只知道,跟随着主人,完成主人想要的每一件事情,这就会让主人开心。
可是随着年纪的增加,他们越来越看不清主人的心。
主人的笑容很难见到,她的眼睛里总是会有淡淡的悲伤存在……
“阿崇,你最近好像一直有什么心事。”池忻将最后一块牛排放进池崇的盘中,眼神关切。
池崇摇了摇头。
“没什么。”
“你还记得昨天我们在卫生间碰见的男生吗?”池忻突然话题一转。
他们两个虽然谨记着萨那的教诲,与班级中的同学不要起矛盾,和平相处,但是因为还是不喜欢他们一下课就来搭话,因此两个人干脆另辟蹊径,一下课便猫进卫生间,让所有人都找不到他们,既和平,又在学校。
要是元月知道了,估计得气得牙痒痒,然后大骂“败家双生子!”
“记得,怎么了?”池崇说道。
那个男生总是低着头,头发长得几乎到了鼻子,盖住眉眼,还会穿着高领的衣服将浑身上下遮得严严实实的,昨天他撞到了池忻,然后颤抖着身体一直道歉,池忻和池崇又极度社恐,三个人赶忙各进了各的隔间。
“我今天又看到那个男生了,他的身上全都是伤痕。”池忻说道。
“伤痕?是被家暴了吗?”
池忻摇了摇头。
“是新伤。”
两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了。
在圣温特学院之中,也不是猎人,怎么会出现如此严重的伤痕呢?
清晨。
“小津续,用力啊——”
津续掐住元月脖子的时候,她总会这样说。
但是……
这一次怎么会用如此暧昧的语调?
津续的眼前有些模糊,他抬眼,入目便是在他身上散落的精美的蛋糕裙,然后他继续向上看,是元月凑近的脸,她趴在他的身上!呼吸打在他的脸上,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弯起的红唇那样娇艳,好像下一秒就会与他的唇齿亲密接触……
津续骤然睁开眼睛,差点惊呼了一声。
眼前是熟悉的布置,窗帘外还没有光透进来,津续的意识回笼,突然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
他动了一下,侧过头去,发现元月正睁着大眼睛瞧着他呢,还枕着他的胳膊。
津续立马抽出了自己的胳膊坐了起来,脸色全都是不自然的红。
他本来就睡在床边,随着他大动作地坐起,盖在他身上的毛毯滑落在了地上。
“wow~”
元月顺着毛毯滑落看了下去,目光恰好定格在津续的身上,不禁发出了流氓一般的感叹。
不愧是年轻孩子,大清晨就是血气方刚的。
津续看着元月的眼神,沿着她的眼神也看了过去,然后立马就飞奔到了门口背对着元月。
“你你你!——”
很显然,元月轻佻的语气、带着笑意的眼睛、微微挑起的眉毛,全都成为了津续想要逃走的催命符,他无措地你了半天也没想出自己要说什么。
“这是正常的!”他闭着眼睛没头没脑地喊了一声。
可是一闭上眼睛,眼前又是刚刚快要醒来时的那个梦。
津续的心此刻就像是有猫爪子不断挠着他一样,又痒又涩,越是想平心静气就呼吸越是粗重,深呼吸并没有治好他的尴尬。
“过来。”元月一只手撑着头,在床上侧着身子下着命令。
津续回过头去,发现元月的眼睛还是血色的。
“你……”
她怎么了?
平常她的眼睛不会一直呈现这种颜色的,为什么从昨天开始到现在都是这样?
津续想起昨天她和琉瑶在一起的时候,屋里传出来的浓重的血腥味。
她应该不至于要去吸琉瑶的血,毕竟她那么有洁癖的人,别的吸血鬼咬过的女人,她必然不会再碰。
那是……
“你让琉瑶喝了你的血?”
元月并没有回答。
“我让你过来呢。”
津续走到了元月的床边,元月将津续压在了身下,她黑色的长发垂在津续的脸侧。
“现在你要履行你的义务了……”
元月其实很想再控制一下,但是饥饿的感觉实在是不太美妙,让她总是想杀人,而且她的身体很凉,凉得有些僵硬,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变成僵尸了。
“真可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