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桌面上的那张纸拿了起来,仔细的端倪了片刻,上面有怀玉的名字。
不过这个笔迹却让她浑身一颤,全身冒出冷汗。
这个笔迹她到死都不会忘记,这个人就是宋昭。
好端端的宋昭为什么会突然之间给自己写信?莫非是想借着这个机会让自己回去?
还是说想要利用母亲的事情。
怀玉思索了片刻,双手紧紧攥着这封书信,回过神,她赶紧将信纸抽了出来。
看看里面究竟说了些什么。
果然与自己想的如出一辙,对方是想要借着这个机会约自己见面。
而且还是让怀玉回到裴府。
怀玉之前就是跟着宋昭身边当的丫鬟,她又是什么样的人性,怀玉一清二楚。
如果这一次真的答应了对方再裴府见面,恐怕想要再出来,那就难了。
怀玉并不知道对方到底想要干什么,也不想要理睬,转而就将这封信纸揉成了一团。
缓慢来到烛火前,毫不犹豫地将眼前的信纸销毁。
眼睁睁的看着这张信纸被火包围,一点一点的化成了灰烬落在面前。
微风吹过,就连最后一点灰都不存在。
仿佛这一封信从来没有来过。
但不知为什么,及时把这个信纸给销毁了,也没有去理会,但怀玉的心总觉得莫名慌乱。
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心口,上不去也下不来。
空气中飘着淡淡的烟味。
并不浓郁。
夏荷像往常一样迈着步子。再次跨了进来,却在刚进屋的时候眉头不由皱紧,似是闻到了什么特殊的味道。
“奇怪了,这个屋子里怎么有股怪怪的味道。”她嘴上这么说,但还是转头把窗户打开透透气。
转头便看见怀玉一脸忧愁的坐在一旁,发着呆两眼无神。
这是夏荷头一回见到怀玉会有这样的反应。
她走上前弯下身子,轻轻的在怀玉眼前晃了晃,怀玉抽回神,愣愣的看向眼前人。
“怎么了?”
“姨娘,到底是怎么了?刚才究竟是谁送来的书信?为何让你如此心烦意乱。你瞧瞧这眉头都做到一起去了。”
皱眉了吗?
怀玉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眉头,还果真是皱在了一起。
可是这种事情她不想要向任何人透露。
“没什么,你先出去吧,我想要静一静。”怀玉揉了揉脑袋,缓慢的说道。
夏荷略有担忧的看着怀玉,走三步路便会往后瞧一瞧,直到离开。
周遭一片寂静,怀玉突然间想到了一件事儿,随意搭在桌上的手不由的收紧。
心也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站起身时,整个人摇摇欲坠,坏了!
母亲的卖身契,如今还在宋家,若是不去的话,恐怕会以卖身契来要挟。
怀玉只觉两眼发黑,整个人摇摇欲坠,如若不是一只手撑在了桌面上,强行站定,怕是早已经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可是…
她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转头看向桌面上随意摆放的信封,突然间眯起了眼眸。
如果要赴约,那绝对不能是在裴府,去那个地方绝对是送死。
怀玉的眸子突然间一亮,叫来了夏荷帮忙研磨,自己则是快速的回了一封书信。
这一次则是让管家派一名小厮将这封书信送到裴府宋昭的手中。
约她日去茶楼见面。
如此一来,不用担心自己会不会被对方设下圈套而出不来。
黄昏之际,宋昭这边这才收到了对方所送过来的信。
“读。”宋昭惬意的坐着,半磕着眼,听着身边人读信。
“明日在茶楼约见。怀玉。”
怀玉书信内所写的内容格外简单,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句话。
宋昭等了半天才缓缓睁开眼,“这就没了?”
点翠将这封书信看了一遍又一遍,的确上面就写了这一些字。
这个小贱蹄子倒是有点本事。
她倒也知道进入裴家就相当于进入了一个火圈内,想逃也逃不了。
聪明又能怎么样?
宋昭让眼前的点缀将这封书信给毁了,全当是什么事情也没发生。
这几日,宋昭已经在家中等待很久,却迟迟没等到裴行归来,甚至还花钱派了人手去打听。
这才得知,裴行仍然跟那个外室厮混在一起。
宋昭好歹也是宋府的千金,总不能因为这些个小事而跑出去,如同市井泼妇那般大吵大闹,只得借别人之手来解决此事。
思来想去,她最终还是想到了怀玉。
…
昨天早晨怀玉早早的在茶楼等待。
也不知究竟喝了几杯热茶,迟迟未见,宋昭前来。
正准备离开之际,宋昭姗姗来迟。
宋昭如同往日一样身穿华丽尊贵的衣裳,不过整个人似是和以前有大不同。
瘦了不少,皮肤也微微泛黄。
远远望过去,怀玉还真的没认出来这个人竟然是宋昭。
宋昭全然没有发现什么,仍然是一副高傲的姿态,不紧不慢的来到怀玉的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