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把裴沅之彻底拉下马,这一次宋家的人使的招数够阴险。
竟然趁其不备,想要借以谋害太子之名,来让裴沅之彻底落马。
可谁知,这件事情还没来得及成功,就已经被太子抓了个现行。
而且此人已经被关押起来,就等着这人将所有的事情从实招来。
宋昭的父亲神色苍白,就连站在一旁的宋礼,也如同是无头苍蝇似的着急。
但在关键的时候,姜还是老的辣,宋昭的父亲伸手压住了宋礼的情绪。
“在事情还没出来之前咱们必须得隐忍,可千万别漏了马脚。”
他轻声地提醒自己的儿子,即使自己也过分的紧张。
因为他知道,如果被拆穿,很有可能会惹得一身骚。
在这件事情还没有拆穿之前,他也只能隐忍。
皇上这边听说太子差点被行刺,也是龙颜大怒,先让刑部管理此事,一定要从这个人口中撬出点什么。
刑部尚书赶忙接下了这个烫手的山芋,“皇上放心,微臣必将不负众望,将这件事情查的水落石出,看看究竟是何人敢陷害太子殿下。”
虽然宋昭的父亲一句话都不说,也算是当做一个透明人的存在。
可眼见着这件事情即将要水落石出,他更是着急的汗流浃背。
不过恍然间他想到一个人,也只有这个人能够帮助自己。
他本能的转头看向丞相,惶恐的向丞相求助。
可他并不知晓丞相自始至终只是把他当做一颗棋子来利用罢了,压根就不在乎对方的生死。
所以在对方把目光投过来之时,他早已看向了其他的地方,完全不理会。
做点这些小事都做不好,还能惹一身骚,恐怕除了他这般愚蠢之人也没谁了。
就他这般模样,竟然还妄想让自己帮忙,解救于水火?
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而反观丞相,非但没有营救的意思,甚至还故意挑拨离间。
“陛下,伤害太子,这可是重罪,一定要重重惩罚才是。”
“微臣好像记得伤了太子,好像是要诛九族的吧。”
话音落下,宋家父子两人的脸颊顿时失去了血色,茫然无措。
整个人摇摇欲坠。
要不是宋礼先行回神,强撑着身子,恐怕眼前的父亲早已摔倒在地。
不过重大成并没有察觉到两人的异常,全都沉浸在愤怒中。
见时间差不多了,陛下退了早朝,神来的宋家父子两人,环顾四周,丞相早已经先行离开。
这让他们两个人如同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父亲这……”
宋礼的话,尚未说完,就被男人伸手拦下,“此地不宜久留,避免隔墙有耳,有什么事情咱们先回去。”
经过这样的事情,他似乎苍老了许多,就连说话时的声音也变得沧桑。
宋礼内心虽有不甘,也只能闭着嘴点点头搀扶着父亲,离开大殿。
两人就像是行尸走肉一般,从大殿里走出。
后知后觉才得知他们已经上了丞相的当,如今没人伸出援手帮忙,他们父子俩的前程堪忧。
两人郁郁寡欢。
而裴沅之将这一切全都尽收眼底,故意缓了几步等众人离开的差不多时,这才缓慢走上前。
“一同去醉仙楼小酌一杯吧。”裴沅之声音不大,但却显得深沉。
这句话足以让眼前的两个人错愕,他们并不知道男人的真正目的。
可是当他们两人回神时,男人早就已经迈着步子远去。
两人虽然疑惑,但依然不动声色先回到了自己的府内。
两人一进府便直接进入了书房,仔细复盘着近日所做的这一切。
“父亲,如今这丞相不管我们,我看我们俩必须得想个办法。”
“不然恐怕真当是满门抄斩。”
宋礼不甘,他还年轻,他不想就这样没了仕途没了命。
可是眼下他们两人如同是过街老鼠,快要人人喊打的程度。
有谁能愿意伸出援手?
宋父一句话都不说,此时冷静下来的他内心无比的冷静。
思索了很久,也终于明白了,自己怕是被人利用了。
可唯独想不通的只有一点。
“你说因为两人的计划如此周密,怎可能会被人发现?”
“更何况太子殿下为何一口咬定这是与裴沅之无关?”
这一件件一桩桩的疑惑之事,让他头疼不已。
两人商量了半宿。
依然没有总结出一个所以然来,反倒是让他们两个人头疼脑胀。
宋礼脑海中突然想到一人,“对了,父亲您可别忘记了,今日裴沅之不是邀请咱们两人去小酌一杯!”
“不如咱们就去醉仙楼瞧一瞧,这裴沅之到底有什么想法?然后再做打算也不迟。”
宋礼实在是被憋的没办法了,这才临时想起来还有一件事情,或许这件事情也会成为他们这些事情的转机。
闻言,宋父沉默。
其实他也早已想到这一层面,但众所周知,裴沅之与太子殿下本就是对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