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臻美听到两人对话,全当是什么也没听见一样没有任何反应,如同是牵线木偶。
正是因为这样,反而引起了怀玉的好奇。
奇怪,这人究竟是怎么了?
为何瞧着面色丝毫没有想要配合治疗的模样,反倒是像极了……
怀玉内心有种不祥的预感,但又不好言明,她清楚地感受到身边的母亲言语格外的激烈强势。
句句不离婚嫁之事。
果然,听到此话的时候,面前的骆夫人当即就掩面痛哭,“我这可怜的女儿呀,我该如何是好。”
“先前的时候倒是挺好,这么眨眼之间又成了这样?”
二夫人听着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之前的时候这女子情况稳定颇有好转的迹象,怎么才过了几日就成了这般?
这其中必定有猫腻。
“夫人莫要着急,敢问这几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周边有没有发生什么较大的事情,影响到这位姑娘的情绪。”
面前的人摇了摇头,眼泪婆娑,反反复复就是那么几句。
说不出一个所以然。但字字句句却离不开婚嫁的事情。
而怀玉在一旁旁观者眼前的这一幕,细心的她察觉到了些许异样。
但凡只要这骆夫人提及有关于婚嫁的事,面前的女人眉头微皱,显示一副反感之色。
再怎么傻的人都能够瞧出来这些事情的不对劲。
二夫人缓了缓身边人的情绪,又再一次细心的询问对方。
而眼前的女人终于有了反应,但空洞的眼神让人觉得心疼。
“这病终究是个麻烦事儿…既然治不了,那就别治了。”
“治来治去,何处是个头……”
骆臻美开口便是一些丧气话,应得自家的夫人难受的淘淘大哭,捶胸顿足。
“孩子,怎么能这么说?你要是去了,你让我该如何……”
骆母难受至极,紧紧的握着骆臻美软弱无骨的手,掩面哭泣。
可面前的女子什么话也不说,任由着自己的老母亲哭的难受。
怀玉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也跟着揪紧。
在他们两个人的身上,似是感受到了自己对母亲的爱。
兰溪看到眼前的这一幕也不免触动,难受的别过脸,紧紧的靠在怀玉的肩膀,调整情绪。
“骆姑娘的毛病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往日来医治的时候,不会露出这样神情。”
“之前都快有所好转了,可前些日子又传了话过来,说这人也不知怎么了,突然之间冷了性子。”
怀玉听着微微皱眉,一双眸子落在女人的身上,上下打量。
浑身死气,没有任何的精神,就像是对生失去了希望一般。
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听说已经好几天不愿配合治疗,无论何人去劝说都无果。”
“骆姑娘之前的时候可漂亮的很,穿着裙子在花丛中飞舞,像极了仙子。”
“唉……谁知眨眼间就成了这样,这才短短几日,瘦成这样。”
兰溪唉声叹气,但她始终是压着声音与怀玉轻声的说了几句。
她在二夫人的身边呆着,时间最长,也是见过最多生离死别的人。
本应该看淡这一切,但是她实在是受不了眼前的这一幕。
无论骆母怎么开口,面前的人一言不发。骆母情绪激动,紧紧的握着自家女儿的手,歇斯底里的劝说。
“臻美!你还这么年轻,我可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你可千万别自暴自弃,往后的日子可长着呢。”
骆母一边落着泪一边劝说,可非但没有奏效,甚至还预让眼前的女人消沉。
情绪激动时,女人的脸色也变得更为苍白。
二夫人将这一切全都尽收眼底,她也看得出来,这两者之间必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骆臻美不愿意提及,无论是谁也问不出来,即便是用再好的药,也难医治心病。
都说心病要用心药医,若是不能解开这道心结,怕是神仙下凡,也是救不了对方的性命。
二夫人自知这一点,伸手轻轻安抚情绪,激动的骆母,“夫人,骆小姐身体虚弱,也看不得夫人如此伤心。”
提到此处,骆母这才踉踉跄跄的起身,用帕子抹着泪。
而一只手则是始终牵着自家宝贝女儿的手,不愿意松开。
“骆夫人莫要如此难受,先回去调节一下情绪,此处便让我与骆小姐好好相处,如何?”
骆母知晓,哪怕自己一在现场,恐怕也问不出什么所以然,而二夫人的本事她是有目共睹的。
说不定二夫人真有什么本事。
她抹了抹脸颊上的泪痕,最终依依不舍地答应了。
等到对方离开之后,尔夫人先宽慰了骆臻美几句。
看着她的情绪有所缓和,不再像刚才那般死气沉沉。
握着对方冰冷的手,二夫人的眉头紧皱,“骆姑娘,给我二人也算是老旧识了,虽然这是慢性疾病,但经过调理,你我应该都知道,身子一点一点的正在恢复。”
“那又为何突然之间放弃!方才你母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