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闲唠嗑的时候,据木雪离所说,麻癞子哥俩那日子过的,可以说啥也不是。
现在这哥俩一天天造的,就跟那个要饭花子似的。
不但缺衣少食,而且烧火用的柴火都没了。
主要是这哥俩,现在是完完全全的残废,所以之前他俩欺负过的人,现在都开始纷纷给他们使坏了。
之所以只是使坏,而不是反过来欺负他们,只是因为老麻家在苏家屯,算是正儿八经的大户,所以人们都不敢。
但即使是这样,那也够这哥俩受的,像什么堵烟囱,黑天半夜砸玻璃,偷偷的把柴火垛点着了......
不过其中有一件事儿,让王安听完,差点恶心吐了。
这件事儿就是,竟然有苏家屯的屯民,大白天的溜进麻癞子哥俩的家,然后偷偷的往人家酱缸里扔屎!
要说这还不是最恶心的,而最恶心的,扔的还是特么的人屎!
要知道东北的大酱,对于东北人来说,那真的是宝贝疙瘩一样的存在。
因为这个东西,不但是做菜时非常重要的调料,而且绝大多数人家,都是顿顿饭离不开。
没啥菜吃的时候,几根大葱蘸着大酱,就能吃一顿饭。
当然,夏天就不提了,因为夏天可以蘸酱吃的菜实在是太多了。
冬天的话,像是干白菜,酸菜芯,大蒜,还有地窖里的萝卜白菜,那都是蘸酱吃的菜。
王安前世的时候,曾经听过这样一句话,“在东北,万物皆可蘸酱”!
说实话,这话说的,着实没毛病。
可是,对每個人都这么重要的东西,而属于麻癞子哥俩的,竟然被人往里面扔屎了!
估计不管任何人听到这这事儿,都会感到恶心。
最重要的是,屎和酱这两样东西,要是掺在一起的话,那特么的根本就分不出彼此!
说实话,虽然这哥俩身体好好着的时候,着实没干过人事儿,整天干的,都是些畜生不如的事儿。
但王安依然感觉,苏家屯的屯民这样做,就有点太特么的......让人舒坦了!
王安认为,对待恶人,那一定要比他更恶才对。
老话说得好“恶人还需恶人磨”,像麻癞子哥俩这样的人,就不应该生活的好好的。
再说了,恶人要是能有好下场,那当好人还当个什么劲呢?
王安想着想着,就不自觉的笑了出来。
笑也就算了,还笑出声了,这就让方秀娥正经挺纳闷。
方秀娥好奇问道:
“你这是身上不疼了呗?脑瓜子里寻思啥事儿呢这么高兴?”
王安笑着回答道:“我前些天听说了麻癞子哥俩的事儿,你俩要不要听听?”
听到王安的话,方秀娥姐妹俩顿时一怔,紧接着就是满脸的怒意。
看得出来,虽然时间已经过去了好久,但这姐俩对那哥俩的恨意,却是只有增加,没有丝毫的减弱。
过了一会,只听方秀英恨其不死的问道:
“那哥俩现在死了没有?”
王安听出方秀英的恨意,便笑着说道:
“死倒是没死,再说死了不是太便宜他俩了。”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只听方秀娥接话道:
“嗯呢呗,他俩就应该下地狱。”
方秀娥说完,方秀英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你快说说小安,那俩损种,现在咋样了?”
王安笑道:“我也是听别人说,他俩现在可老惨了......”
紧接着,王安便跟这姐俩,把麻癞子哥俩儿的事儿,完完整整的说了一遍。
只见这姐俩听完,满脸都是高兴的表情。
即使听到酱缸被人扔屎了,这姐俩不但没觉得恶心,还满脸都是幸灾乐祸的样子。
不得不说,这姐俩能做到不被两个老爷们拿下,并且跑到冰城后,又从冰城完完整整的回来,的确是有其过人之处的。
笑过之后,方秀娥才感叹道:
“白瞎那缸大酱了,为了做那缸大酱,我们姐俩费了好长时间的工夫呢!”
王安笑了笑没有接话,因为想要做好一缸大酱,的确是非常麻烦的。
当地有两种做酱方法,一种是炒酱,另一种是烀酱。
这个年代,炒酱的多,烀酱的少。
之所以这样,是因为炒酱可加进去玉米和黑豆这两种相对便宜的粮食,而烀酱只能用黄豆。
首先,不管炒酱还是烀酱,要把黄豆,黑豆和玉米粒挑干净,里面不能有任何像是小棍子,石头子,土坷垃粒子等杂质。
炒酱的话,是把挑好的黄豆、黑豆和玉米,全部在锅里炒熟。
在碾道里,把这些炒熟的东西全部碾成面子,在面子里加水,将这些面子攥成手心大小的一个个圆球,俗称“酱坷垃”。
然后把这些“酱坷垃”,放在背阴处阴干发酵。
烀酱的话,是将挑好的黄豆,全部泡涨煮熟,将煮熟的黄豆全部怼碎。
然后将这些怼碎的黄豆,全部压成像土坯一样的块儿状,俗称“酱块子”,放在背阴处阴干发酵。
两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