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多名猎人笑呵呵地把束手就擒的狍子绑好,拽了上来。
用雪窖围猎狍子过程终结,一下午收获4头狍子,收获真不小!
队里有个老猎户,名叫老钱,是林场的人。他这次还带上了两个儿子,十六岁二儿子和十三岁的小儿子,说是要给两个儿子长长见识,开开眼。
老钱可宝贝这小儿子,小儿子头上戴的是老钱给他做的狼皮帽子。
众猎人在秦炮的示意下,牵着搬运猎物的大牲口,开始穿越母猪沟,就为了在天黑前找到地方过夜。
林场是猎人常来的狩猎地带,老猎人都知道,在能避风避雨的石崖下,有猎人专门歇脚的土房子。找到土房子生一堆火,火堆也不用很大,能把猪油做的饭菜热透了吃,或者烤一些猎物就行。
李居安牵着骡子,骡子拖运着滑子,滑子上绑着一只嗷嗷叫的傻狍。他脚边大虎依旧一脸硬汉气质,面无表情地跟着他走。
他作为新手,老老实实跟着林场狩猎队伍赶路,但孙为民就不一样了。
孙为民话可真不少,和老钱搭话,逗逗老钱家小儿子的乐子,还打趣老张带来的12条围狗。
“老钱,你这顶狼皮帽子哪嘎达弄来的啊。”
老钱也是个爽快人,哈着白气哈哈笑道:“哪能弄来?劳资亲手打了狼做的。”
孙为民一看这狼皮帽也是奇了:“咋这么小,小狼皮整的?”
“那可不,小狼皮紧实还软,小孩儿戴着舒服。”
队里气氛忽然变得有些奇怪。
原本聒噪话多的李拐子,和保卫科老张也跟着闭上嘴,摇了摇头,内心暗叫一声造孽啊。
打猎有打猎的规矩,一般不能打绝户猎。
东北打围的规矩是怀孕的母兽不打,刚生下的小动物不打,即便是几个猎人合作打围也得打一部分放一部分。
老钱早年不信这些,也不怕得罪山神爷,照他的话说:建国后没听一句话么,不信鬼神,打倒牛鬼蛇神。咱不信这些怪力乱神,就信我钱家老祖宗!
老钱深信,老祖宗定会保佑他。所以他当年作为钱头炮不管这些规矩,枪法准而且出枪快,被人称道,但是打猎多打绝户猎,赶尽杀绝,尤其是狼崽子杀了不少。所以一般猎人不愿意和老钱一起打猎。
直到老钱年纪大了,需要带两个儿子出门练练手,才低头进了林场老秦的打围队伍。
李居安埋头跟着老秦赶路。
他除了必要的装备,不会带任何多余的东西。爬过山的人都知道,走到最后恨不得扔掉所有的东西空手前进。
而且他牵着骡子,越到最后骡子背负的东西肯定越多,猎物不能落下啊。他腰上麻绳扎着侵刀,背后一杆猎枪,除了衣服和一块塑料布,几乎没有其它赘物。
他竖起耳朵听着队伍里的说话,心中寻思着,一会儿到了猎户土房子,他可得找个靠火堆的位置睡,夜晚温度能到零下20度,要不是挤着火,山里夜晚真能冻死人!
孙为民忽然叫起来。
“钱叔!你打那么多狼崽子,会不会被山里狼盯上?”
气氛又诡异起来。这话本就是忌讳,被小年轻口无遮拦的喊出来,老钱被所有人盯着,浑身不得劲。
孙为民这才发现捅娄子了,他反应极快,嫁祸给一直赶路不吭声的李居安,喊道。
“是李居安问的!”
李居安果然感受到十几道目光投在他身上,他一脚踹向孙为民,破口大骂。
“滚犊子!屁股又痒了嗷?还想进医院报道两天?”
“要我说,你盯着你那狗回来没,败老么么叽叽,吭哧瘪肚的,天天拿眼睛照别人。”
大黄还没回来。
作为头狗,围狗都会跟着头狗的示意走。
现在头狗还在母猪沟没回来,所有猎人都停下脚步,看向孙为民。
孙为民被人盯得这才慌神了,说道:“我刚早就上岗子转过了,也没大黄影子啊。”
“大黄是陆家的狗,可能看天色晚了,自个儿先下山去嘞。”
同一个屯里,关系好的猎户会偶尔借围狗。
老孙家和陆家世代交好,孙为民和陆志强,陆锦扬又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加上孙为民用两罐麦乳精的诱惑,哄着陆家兄弟借狗,陆家兄弟这才悄悄趁着老爷子不注意,将大黄喊过来借给孙为民几天。
要是自家狗,主人还在山里,猎狗绝对不会自己跑回家,但借来的狗,情况谁也说不准。
加上陆家的大黄,早年受到狼群惊吓,8条猎狗只有大黄一头活了下来,所以大黄会怎么做,谁也不好说。
炮头老秦瞪了他一眼,喊老张:“你叫大花,二黑去南面找找。我带人去西岗找。孙为民你去东面岗子再看看。”
“妥嘞!”
老张养的围狗最多,足足12条。
12条围狗冲出去,所有猎人都按照方位一路搜索,将狗放出去。
40多条狗分散在林场中,孙为民自个在原本丢狗的地方,又找了找。
地面全是狗的脚印,他也分不清那条狗的脚印。他继续在山里转悠,找得不耐烦了,看了看天色,天色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