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伤到身为宗师的他。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那攻击不是子弹，而是枪体本身。
能瞬间洞穿自己……
五阶宗师？还是……六阶？
鹰老跪在地上，再度回头，看着那辆悍马内，泰然自若的人影时，瞳孔骤缩。
“完了！”
卷发，虎牙……
相处如此之久。
他怎么认不出来。
车内那个小兵打扮的人，不正是自己曾经的‘爱徒’凯撒？
战场中。
有一人如杀神，浴血而狂。
而远处。
一万大军身边，许无双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照他推断，吞九城打完天象城人马，最多只剩两万人。
“报！”他的身边，传令兵开口。
“探子发现一队人马……”
“放心，他不会插手。”许无双轻轻道。
早在与楚枫下棋时，他就顺着第九个推断，谈过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
四皇子闹了这么大动静，其它皇子定然坐不住，比如这段时间同样待在吞九城的……二皇子！
许无双无比确定，二皇子凯凯，绝不可能插手。
他巴不得太子犯下大错，然后借机上位。
“你怎么能确定他不插手？”楚枫挑眉。
对于楚枫的突然出现，许无双小小讶异了一番，而后躬身：“世子放心，他绝对不会。”
楚枫点头，也跟着转身：“回去吧。”
许无双悄然跟上，只留一个瘦弱书生的背影。
哪有蟒雀吞龙？
不过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罢了。
烈日当空。
凯德沐浴鲜血，一刀斩下佛天象头颅，眼神狠辣。
“还有谁！”
他赢了！
然而，他却见到远处，那早就消失不见的一万人马。
“他们人呢？”
凯德又扭头，看见气息奄奄的鹰老，短短惊讶后，又恢复平常。
他走上前去，看着鹰老：“导师啊，若不是您阻拦，恐怕我们的损失，会更小。”
鹰神又一口鲜血吐出。
“导师，你说什么啊？能不能，大声点？”凯德咧嘴，俯身询问。
那模样，仿佛看的不是导师，而是，看着一个罪将。
“呸！”
猩红鲜血吐到他脸上。
凯德愣住。
鹰老眼中，尽是恨铁不成钢，回光返照般，说出最后一句话。
“无可救药！你犯下弥天大错，太子之位，已经没了！”
“叛徒也配对我指手画脚？”
凯德恼怒至极，一刀斩下鹰老头颅。
但紧接着，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他猛然回头，却见一人站在大后方，吞九城城头之上。
二皇子，凯凯。
“你在这里？”凯德怒了：“为什么刚才不帮我？”
凯凯笑了笑，转身便走。
留下凯德，一脸呆滞的站在原地。
无数回忆串联。
他脸色愈发苍白。
无论这一战，他是不是赢了。
南荒都注定，少了，整整二十万大军！
一国气运再跌！
南荒王可不会管反叛与否，这么大的错，必定要给所有人一个交代。
换做其它皇子还好，输就输了，犯了错至少还是皇子，但他不同。
他是太子！
要是犯错，太子之位不保！
这一战，对他这位太子来说，根本就是必败的一战。
“怎么办……”
“对！导师！我还有导师，导师！我该怎么办……”
凯德猛地扭头，旋即愣住。
他这才想起，自己的救命稻草，就在刚刚，死在了自己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