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时笙笑了笑:“子裕,璎珞,你们吃不吃糖葫芦?”
李子裕和李璎珞偷偷的从被子里掀开看向李时笙,李时笙此时一脸笑意的正拿着两个糖葫芦冲着他们摇晃。
李璎珞咽了口唾沫,偷偷的问李子裕:“哥,你说娘今天是不是很反常,居然给咱们买糖葫芦,你说娘的东西能吃吗?”
李子裕摇摇头:“妹妹,咱们别吃坏女人的东西,你忘记坏女人给你下药的事情了吗,要不是我看到,对换了你们的水杯,你现在早就不知道被卖到哪了!”。
李时笙看着两个孩子在被子里嘀咕一会就又蒙起脑袋,动作轻柔的掀开被子。
李子裕突然说道:“我们不吃你的东西,休想把我们卖了,我爹说了,就算带着我们去乞讨也不会让你卖了我们。”
李璎珞也搭腔:“对,你的东西都有毒,我们不吃。”
李时笙也不恼,拿起一直糖葫芦就咬了一大口,故作感叹道:“哎,你们不吃,两个糖葫芦就都是我的了。”
李子裕和李璎珞听到李时笙吃糖葫芦的声音,口水留下来了,偷偷掀开被子一角看,咕嘟咕嘟,两个孩子疯狂的咽着口水,这可是糖葫芦啊,他们只见过村子最富有的二胖吃过,二胖说过糖葫芦酸酸甜甜比糖还好吃。
李璎珞又偷偷说:“哥,坏女人都吃了,应该没有下毒。”
李子裕点点头:“那也不行,爹不在这,我们要保护好自己。”
李时笙第一次喜当娘,两个孩子还对她存有戒备,她也不知道怎么照顾两个孩子,见两个孩子在被窝里嘀咕半天也不肯吃,索性和原主一样,有什么好东西先自己吃,两个孩子只能在被窝里独自留着口水。
吃完糖葫芦,李时笙再也忍受不了身上又臭又脏的,去灶台上烧了一锅热水准备来洗澡,烧完水,李时笙打了一桶水然后放在有破屋顶的房间里晾凉。
然后拿出一只买的肥鸡,肥鸡是处理好的,李时笙用热水烫了烫炖上鸡汤,或许在两个孩子回到王府之前,好好照顾两个孩子,季煜司看在两个孩子的面子上应该也会饶过自己一命吧。
李时笙炖上鸡汤后,进了房间,插上门,找出自己的一间破衣服,撕下一块,当做浴巾,水桶太小,只能沾着水擦拭身体,擦拭完身体,又用肥皂团好好的洗了头,这才觉得浑身舒坦,换上了自己新买的石榴色的裙子。
李时笙打开门端起水倒掉了,发现另一间屋子的两小只不见了,也没有多想,应该是出去玩了,村里的孩子们都是在村里到处跑着玩的。
李时笙又打了一桶水,开始用肥皂团洗起自己换下来的脏衣服,这件衣服都不知道穿了多久了,比抹布还脏,洗了两桶水都是黑黑的,又换了一桶水,才能搓出泡沫,洗干净衣服又把衣服搭在木架上。
看着拉车上剩下的肥鸡,五花肉,猪下水,荤油,鸡蛋发愁,这些东西最容易被猫狗偷吃,放在露天的厨房里肯定不安全,该放在哪里呢,算了,把屋里放衣服的木箱腾出来放这些吧,衣服也没有几件,放在屋里也更安全。
李时笙先把肉类,鸡蛋放到了堂屋的桌子上,然后打开木箱,也就是几件衣服和一套被褥,拿出来放到床上,又从院子里拿了一捆稻草放进去铺好,才把肉类鸡蛋放进去。
安置好东西后又把蔬菜米面放进堂屋的桌子上,然后退出来先把门关上了。
从拉车里翻出几匹布料和针线,借着记忆来到了一家农户门前。
轻轻的扣了扣门,很快屋里传出穿鞋开门的声音:“谁啊。”大门被吱呀一声的打开,一个四五十岁穿着深蓝粗布的农妇。
李时笙笑着打招呼:“孙姨,现在忙吗?”
孙姨看清来人后露出不情愿的表情:“哦,是时笙来了啊,没钱借给你了,你找别人去吧。”
说着孙姨就要关门,李时笙连忙用胳膊顶住门:“孙姨,我不是来借钱的”。
孙姨忍住脾气:“有什么事情吗?”
李时笙抬起手里的几匹布道:“孙姨,孩子们的衣服又破又小的,我相公的衣服也全是补丁,这不,我相公昨天打了一些猎物,换了些银两,想着给他们做身衣服,可我又不会,整个村子做衣服最好的就是孙姨你了,就想着让孙姨帮着做做,也顺便把银子还了。”
孙姨看着李时笙递过来的二两银子,犹豫的接了过去:“没有借你这么多吧”!
李时笙握住孙姨的手笑着:“孙姨,剩下的就当是我给你做衣服的工费。”
孙姨是李时笙母亲的好闺蜜,孙姨一开始看李时笙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样,直到后来李时笙爹生病前听了王氏的教唆,把家产散尽给了王氏,只求王氏能收留照顾李时笙,只留下个破房子。
那王氏谁不知道,只会嘴上说的好听,拿到银两就不肯再拿出,李时笙大伯是个怕老婆的,李时笙是个懦弱的。
没有银两葬父只能到处借钱,又未婚先孕,李时笙来借钱的时候孙姨一直好言相劝,都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要给李时笙做主把银两要回来。
后来李时笙自己实在是懦弱的不争气,又传出未婚先孕的消息,气的孙姨就渐渐疏远她了,但还是一直担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