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娘把那封信揣进怀里,和春丽一起,两个弱女子赶着一辆马车,毅然决然踏上了寻夫之路。
朔州有千里之遥,一路上不知有多少妖魔鬼怪,难度可想而知。
很多人都劝她们留在桃源镇,这里有法阵守护,妖魔鬼怪根本进不来。
可是两个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女人,又从没出过桃源镇,不懂外面的险恶,哪里听得进去。
思念是一种很玄的东西,总让人度日如年。
春丽驾着马车,带着秋娘,马车出了桃源镇,一路向南。
两人刚走没多久,一个黑衣武士来到桃源镇,了解了这里发生的事后,也一路向南走去。
他走的很慢,不过转瞬间就不见了踪影。
…………
孤零零的马车走在官道上,荒草萋萋,人烟断绝。
到处是荒破的村落和一座座乱坟岗。
春丽女扮男装,赶着马车,走了整整一日,也没见几个人影。
眼看夕阳日暮,山间已起薄雾,却找不到可以投宿之处。
两个第一次出远门的女人不禁慌起神来。
难道真要露宿在这荒郊野岭不成?
薄雾中,突兀出现一个老妪,衣衫破旧,背着一捆柴火,跛着脚往前挪动。
春丽一喜,扯动缰绳,赶了上去。
“敢问大婶,可知前面有没有可以投宿之处?”
老妪扭过头,混浊的眼白打量着春丽,答道:“前面有个镇子,不过还要走五六十里,今日怕是赶不到了。”
春丽叹了口气,扭头对车厢里的秋娘道:“开来今日要露宿在这荒山野岭了?”
“这位小哥莫慌,我主人家就在这附近不远,我上山打柴不小心扭到了脚,能不能稍我一程,把我送回家,我主人心善,一定会留二位住宿一晚的。”
春丽一喜,跳下马车,把老妪的柴火放在车上道:“大婶,上车吧,我送你回家,今晚只好叨扰了!”
“无妨无妨,小哥也是心善之人,一定会有好报的。”
马车在前面岔路口拐了个弯,沿着一条小路,径直往山里去了。
太阳落山,浓稠的雾气如幽灵般弥漫,夜枭在黑暗中发出“咕咕”的叫声,在雾气里穿梭、回荡,时不时还有不知是什么野兽的低吼声传来。
一座崭新的高宅大院在这狂风和雾气中矗立,像是黑暗中的孤岛。大院的大门是厚重的檀木所制,其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金粉勾勒出神秘的符号,匾额上写着王府两个烫金大字。
门环是两个张着血盆大口的青铜兽首,大门上吊着两个血红的红灯笼,如同两只野兽眼睛。
荒山老宅,夜色如墨。
拉车的马儿躁动不安,春丽好不容易把马安抚下来,老妪敲了敲门,一个仆人打扮,目光痴呆的老者打开门,把马车迎了进去。
院子里十几个仆人来回穿梭,却没人好奇地看新来的二人一眼。
老妪把二人请进客厅,又赶忙去禀告主人了。
两人忐忑不安地在客厅里等了不大一会儿,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他身姿挺拔如松,一头乌发随意披散,脸庞似刀削,剑眉斜飞入鬓,双眸狭长而深邃,瞳仁中隐隐有威严。
看来这就是这府邸的主人了,来人目光如电快速扫过二人,目光在秋娘身上停留片刻,咽了咽口水,笑呵呵道。
“二位远道而来,便是我王府贵客,我已命人准备酒席,在下便是这里的主人王如松,叫我王兄即可。”
二人赶紧起身行礼:“王兄客气了,叨扰贵府实属无奈,一顿便饭即可,王兄如此,让我夫妇诚惶诚恐。”
王如松和二人聊了起来,这里叫虎踞山,王家祖上也是朝廷做官,后来厌倦了官场争斗,全家隐居在此。
宅内灯火通明,一盘盘山珍流水一样端了上来,主人王如松坐在主位,满脸堆笑,眼中却藏着让人捉摸不透的光。
很快桌上摆满了珍馐佳肴,酒是陈酿,香气扑鼻。王如松举杯,声音洪亮:“今日有幸邀得二位贵客,实乃王某之福。”
春丽和秋娘微笑着回应,举杯轻饮。
席间,欢声笑语不断,春丽妙语连珠,讲述着桃源镇趣事,秋娘则温柔浅笑,偶尔附和几句。
王如松看似听得入神,不时点头称赞,可那隐藏在笑容下的心思,却如同老宅中阴暗的角落,让人不寒而栗。
酒过三巡,气氛愈发“热烈”。王如松的眼神在春丽和秋娘身上游移,那目光像是黏腻的蛛丝,带着贪婪与欲望。
昏黄的烛火在老宅的宴会大厅里摇曳,春丽和秋娘已被王如松灌得眼神迷离,双颊绯红。
王如松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猛地抓住秋娘软若无骨的小手,借着醉意吐出他的真正目的:“二位姑娘,你我三人是前生定下的缘分,才能在此相见,今晚,便留在此处做我的夫人吧。”
春丽和秋娘瞬间清醒,眼中满是惊恐与愤怒。春丽怒喝道:“王公子,你莫要胡言乱语,我们是断不会答应的,况且我是男人,秋娘是我妻子,我看王兄是醉了吧。”
王如松哈哈大笑:“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