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栀没有说话,只是给了他一个表情,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但是他似乎能够大概的猜的到那个男人要说什么来与他谈判呢?(﹁\"﹁)
可就在他准备放下茶杯的时候,视线突然定格在了眼前之人的那根食指上。
只见那个拿着茶夹的食指,指甲盖上有一些小白点。
这些小白点几乎很多人手指上指甲盖里都会有。
可是有就会很奇怪,而且他的食指第二关节处还有一点点的烧伤。
霍栀猛的看向对面那一张陌生至极的脸庞,指甲盖上的白点,他还能解释,可是那第二关节的烧伤,按照这愈合速度来看,应该有些时日了,毕竟都已经在结痂快好了。
但是她总觉得对方那人给他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再加上他手指甲上的白点,还有手上的那个疤,她怎么着都能确认,对方说不定就是纪非琰。
毕竟在她起身来K洲的那天早上,纪非琰,还给她做了早饭,因为一时大意,导致那个油溅上来,烫到了手指。
但是这个世界上有这么多的人在同一天做了相同的事情,或者是做了相同的事情,受了同样的伤,在同一个位置总是会有那么两三个的,所以她不能贸然的出去,还得在试探试探。
“我倒是不知还有谁能够伤到月夜阁下呢,不知今天可否为我解答一个疑惑呢?”
纪非琰,也没有想到对方居然能问出这样的问题,他着实想不到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ω⊙
但是既然不知道,那就老老实实的回答。
脸上依旧是那副冷若冰霜的面瘫脸“阁下何出此言?”
“不过既然阁下发问了,我回答一二也未尝不可。”
“这个世界上能人辈出有很多很多,在下,只是最不起眼的那一个,能伤得了我的人,这个世界上虽说不超过五个,但好歹也是有那么一两个的,像我们这样行走江湖,行走在黑白两道的人,谁没有几个仇家呢?阁下不也应该有仇家吗?”
虽然能听出他话里话外的自谦之意,但是听在你的耳朵里,就是感觉他有那个底气,而且虽然他说能人很多,他只是最平常的那个,可是仔细解读他话里的意思,却能听得出来,他根本不怕那些人。
霍栀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阁下为何不再询问呢?”
“不过我们还是把话题拿……”
“非也,我只是看见了您食指上的那一道疤痕,看着有一点像烫伤,但是按照我对你的了解,你应该不可能自己去做饭吧,毕竟有大把大把的人排着队,等着伺候你,所以就只能说是打斗的时候受了伤。”
本来都没有打算说话的,等到纪非琰话都快说完了,霍栀才慢悠悠的开口。
因为她真的很好奇,这个人是不是?纪——非——琰。
但是她又特别希望对方不是因为这些年,因为她身上病毒的加重,所以她对冥阁的任何一个人都没有好脸色。
虽然她一直都说那是自己技不如人中了别人的暗算,也是自己的失误和大意,但是尽管她这么说,心里却依旧不好受,毕竟那个病毒的折磨让她的身体每况愈下。
而且自己那么多的组织成员都死在了冥阁的刑罚堂。
虽然这些年冥阁抓了许多蓬莱阁的成员,但是有一说一,那些被抓走的人,真的是没有一个透露过关于蓬莱阁的任何信息。对于中心这一块,她是毋庸置疑的。
如果真的是他,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面对了,毕竟如果自己真的原谅了他,她怎么对得起来这些年,因为那个病毒加重而导致的身体摧残每况愈下。
也根本对不起上一辈子的自己,就是因为身体的每况愈下,她才选的暴自弃的回到沈家度过最后的时光。
可是,就正因为回到了沈家过后,才遭遇了沈家的区别对待,才让自己死在了最风光无限的年华里。
这种种的种种她都不知道,如果对方就是纪非琰的话,自己应该如何面对,如何面对所有人。
一想到这些,她那长袖里微微握拳的手都有一些颤抖了。
她摸着自己手臂上的袖剑,心里五味杂陈。
可是此时的她,心里却十分纠结,她希望眼前之人是,又希望眼前之人不是。
所以她想了半天,心里也只想出来了一句话,她为什么要谈恋爱,谈恋爱不就是给自己找了个麻烦事儿吗?谈恋爱也没什么好处,为什么要谈呀?⊙ω⊙
之前那还能说男人只会影响自己拔刀的速度。
可是长久过后她才发现,她习惯了那个人给她的温柔,习惯了那个人给她的全心全意的呵护,也习惯了那个人永远站在她背后,支持她的样子,她好像渐渐的习惯了生活当中有那么一个人。
“你说这个吗?其实就是一个简单的小伤口罢了,并不足以挂齿。”男人摩挲着伤疤。
见对方根本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霍栀也就只能作罢,因为如果再继续问下去的话,可能会让对方起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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