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孙思邈也是有些好奇的看了看李丰田,但是并没有当场问。
对于李丰田的一些见解,孙思邈有些奇怪,倒不是怀疑其正确性,而是奇怪他为什么知道。
一切都是那么没根据,但是要么验证后是正确的,要么感觉是正确的。
那种感觉就好像,我都知道,但我就不告诉你,然后让你自己发现一样的引导式的。
虽然每次问,都是以“恩师说的,恩师教的”来作为说辞,但是孙思邈总感觉哪里不对,只不过没证据。
这次也是一样,李丰田这种很自信的嘱托,应该是有道理的,只不过孙思邈自己不明白,但是他还是将李丰田的话记了下来。
其实孙思邈冤枉李丰田了,李丰田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有一哥们前几年做了阑尾炎手术,他去探望,然后通过唠嗑才知道还有这么一说,他只不过是将这些话搬运了过来,至于原因嘛——他上哪懂去啊!
……
很幸运,除了第二天刚开始有了些低烧,但是合速烈硬是靠着顽强的意志抗了过去,第三天烧退了,也终于放了第一个屁。
待得合速力将这个消息告诉李丰田之后,李丰田便让其可以开始少量的喂食温热的水和熬烂的粥,但是一次不可多吃多喝,要分多次。
五天之后,合速烈基本恢复了正常,除了伤口还没好,基本精神已经恢复了,孙思邈看过之后,告诉可以正常吃喝了,但是伤还是要养的,不可剧烈运动。
直到现在,才可以正式的说,合速烈的这条命,救了回来!
当合速力知道之后,激动的眼泪都流了下来。要知道,那可是肠痈啊,得了必死的病,现在竟然活了下来,真的是长生天保佑啊!
又给李丰田和孙思邈磕了几个头后,合速力毫无牵挂的回了俘虏营。
而合速烈暂时还需要留下,一是伤情还没好利索。最重要的是,作为第一个通过手术治好的肠痈患者,里程碑的意义非常重大,孙思邈还要记录患者的恢复状况,以及其他的一些感受。
对于这个病历,孙思邈现在真的是爱不释手。
虽然每个医者都有类似的记录,但是像李丰田这种非常标准化的规定,这么详细的,却是没有。
这个东西的好处就是,为了以后可以进行相关的教学以及传承,都起了非常好的作用。
……
也许李丰田的这次战争对于他来说,是一场生死大战,但是对于整个国战来说,连个水花都没翻起来。
就在李丰田受袭的同时,颉利率领着大军准备往阴山撤退,结果在浑河边上遇到了柴绍的金河军,两军交战了不久,颉利没有久战之心,继续慌忙逃窜。结果刚摆脱了柴绍不久,在白道(今内蒙古呼和浩特西北)又遇到了兵出云中的李绩率领的通漠军的截击,损失惨重。然后且战且逃,直到退到了铁山(今内蒙古白云鄂博一带),才好不容易彻底的摆脱了唐军。
稳定了之后,这才开始收留残军。很快,就有数万的残余部众重新集结在了颉利的身边,只不过,士气低下,补给不足,没有什么战斗力。
……
铁山,颉利营帐。
“说说吧,对于现在的情况,诸位都有什么计策?”
下面的一众文臣武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又都不约而同的低下了头。
颉利看见下面鸦雀无声的部众,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将一旁的酒杯直接的就扔在了地上!
“啪”的一声后,众人齐声道:“大汗息怒……”
颉利的火更大了,嘶吼着:“息怒、息怒!现在都这个情况了,一个能出主意的都没有!平时不是都很能说的吗?现在怎么不说了?都说啊!”
依然还是鸦雀无声。
“废物!一群废物!都是一群废物!”颉利有些歇斯底里的喊叫着。
颉利发了一通火之后,大帐重新陷入了安静。
“那个,大汗,我有一计,不知当说不当说……”
这时,一个声音传来。
“哦?你有什么计策,说来听听!”
“不过,在说之前,请大汗恕臣无罪……”那人有些战战兢兢的说道。
“哼!我恕你无罪,你说就是了!不管有没有用,也比其他的那些废物强!”
“那臣就斗胆直说了。大汗,现在唐军势大,我们的勇士们缺衣少粮,士气低下,明显已经不能再打了,依我看,不如投降……”
“降”字刚说完,一个酒杯就冲着人飞了过来,然后“啪”的一声摔在地上,变的粉粉碎。
“住嘴!我以为是什么好计策,原来是让我投降!要不是之前恕你无罪,我现在就能直接砍了你!”
那人调整了下,继续道:“大汗请息怒,我话还没说完……”
“哼!让你继续说,看你能说出什么!”
“大汗,无论是否承认,我们目前已经很难和唐军一战,所以,归降是唯一的手段。只不过,这个归降,是可以慢一点的……”
“嗯?”颉利听到这,思路一下子就打开了。
“你是说……”
“没错,我们现在打也打不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