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礼看似平静的等待传唤,实际上心里却是忐忑不安,从微微颤抖的双腿就可以看出来。
他真的没想到,自已竟然会有进皇宫的一天。
王德迈着方步,缓缓的走过来。
“你就是薛礼吧?”王德问道。
“在下便是!”
王德打量着薛礼,高大威猛,而且唇红齿白,一袭白衣看着还很英俊潇洒,很是让人产生好感。
心中暗暗的点了点头。
“嗯,跟我来吧!”
薛礼这才小心的跟在王德的后面。
“一会见了圣人,不必紧张,圣人问话,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圣人自有裁断,有什么本领不需要藏着掖着,机会难得,可要把握住了。”
王德一直都比较亲近李丰田,既然此人是李丰田看中的,王德自然是能帮就帮一手。
当然,有些话不能直说,他也看出来薛礼有些紧张,怕紧张过度影响发挥,便暗中提点了两句。
“感谢这位总管!”薛礼如何听不出王德话里的意思?
王德和自已并无交情,还能暗中提点,这个情分可就大了!
……
“陛下,薛礼带到了。”
“嗯,你下去吧。”
“是。”
李二放下笔,然后打量眼前看着还是有些紧张的年轻人。
“在下薛礼,拜见圣人!”
“不必紧张,朕现在就是和你随便的说说家常。你出身河东薛氏,也是名门之后了。”
“是,只可惜到了我这一辈,家道中落,不能再现祖宗的荣光,惭愧万分。”
“可考取过功名?”
“并无,幼时虽开蒙,但是在下自小好武,希望可以有一天可以为国征战。”
“嗯,也好,不是只有读书一条路可走,你幼时的那些年,天下不宁,习武的确是个很不错的出路。那平时除了习武,可研习一些兵书兵法?”
“家父曾教育,虽习武,但不可只习武,这样永远只能是个只会冲杀的武夫,所以,空暇之余,也钻研些兵法书籍。”
“嗯,好!乃父可是明事理之人。”
“只可惜家父早丧,不能尽孝于膝前,实乃憾事!”
“乃父虽早丧,但却是合格的父亲,他已经教给你了成功之道,你平日研读的兵书可有带来?朕可否一观?”
“兵书随身携带,闲事可随时复读。”
薛礼将厚厚的《孙子兵法》从怀中摸出,然后恭敬的递给了李二。
李二没想到这书竟然这么厚,一个没拿好,书籍打开了,书中夹杂着薛礼记录的字条散落了一地。
“我来捡!”薛礼赶紧将落在地上的纸条一一的捡起来。
李二现在已经不对兵书感兴趣了,毕竟孙子兵法他早已烂熟于心,他现在对这些小纸条很有兴趣。
“这是?”
“回陛下,这些都是在下的一些不成熟的想法和心得,怕忘记,就将自已的想法和理解写下来夹在书中,这样可以随时温习和提点。”
有点意思!
李二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张张记录的纸条。
李二看的很认真,薛礼也大气不敢喘。
不得不说,薛礼真的是天生的武将,这些心得记录的很是详细,甚至有些见解都使得李二眼前一亮!
本来还有许多想考教的东西,但是这些纸条很说明了问题。
看完之后,李二满意的将这些纸条还给了薛礼,赞道:“不错,出身贫寒仍不坠青云之志,真乃丈夫也!本来朕还想考教你一番,但是看过这些纸条,朕觉得已经没有必要了。”
“王德!摆驾校场,还有,把刘仁愿也叫过去!”
……
皇家校场。
“薛礼,平时善使何种兵器?”
“回陛下,平常武器,都会的一些,但要说到擅长,唯画戟最是趁手。”
“哦?”李二有些意外。
“画戟此兵刃想用好可是很难啊!从古至今,名将无数,但说到以画戟闻名之人,唯三国之吕布耳。吕奉先三认义父,人品朕虽不齿,但其勇武,朕还是认可的。”
李二指了指远处的兵器架,说道:“那边各种兵器都齐全,你且去挑选一把趁手的。”
“是,陛下!”
正在薛礼挑选武器的时候,刘仁愿也过来了。
“拜见陛下!”
“士元啊,一会给你安排个对手,你俩较量一番,注意,要尽全力,不可省力,明白否?”
“末将明白!”
刘仁愿也是好奇,这突然的叫自已来,原来是陛下让自已来比武。
刘仁愿的武勇在整个禁军中都是前几的存在,而且,刘仁愿也有着自已的骄傲,陛下让自已尽全力,难道是新来的高手?
不一会,薛礼挑了一把方天画戟走了过来。
“薛礼,兵器可是趁手?”
“回陛下,都轻了一些,也就是这把还凑合着用。”
李二内心一阵惊叹!
要知道,薛礼此时手中拿着的,可是最重的那杆画戟,而且,他还说轻,那力气要大到什么程度?
而且,李二可是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