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
水清漓走上来时,并不着急跟黎灰对话,反而落坐一旁的海浪形状的懒人沙发。
他稍微眯着双眼,从刚才在一楼的思绪中,自己现在倒是能猜到对面这货来他这里的几分缘由。
头也不抬,漫不经心的讲述:“御王常年不到访净水湖,今日倒是成为本王这里的稀客。”
这话定然没有一丝的阴阳怪气与妄加指摘,只是黎灰的行为令他者不禁心生疑。
黎灰自是没觉得水清漓在说糊涂话,也不觉得是故意恶语伤人,终归自己贸然来访别的仙子的府邸是一件很突兀的事情。
他对自我的认知与定位极其清晰,清了清嗓子,有点不自然地说道:“水王子,你认为我与时希…还有可能吗?”
就这十几个字,被他说得结结巴巴的。
然而,听见黎灰提出此句言辞的水清漓的表情是:“???”
简直和小水龙之前的同款问号脸是复制粘贴。
不是,我不是你俩肚子里的蛔虫,我搁哪认为,哪知道你们有没有可能!?
还有!我再重申一遍,我不是月老!!!一个两个都跑来我这里算什么!搁我这寻求什么解决感情的办法啊!?
不管每次是谁来,都是打扰我与我夫人的相处时间,还有没有天理了!
他心里的咆哮,他仙自是不知情。
甚至往日平静如水、孤傲冷漠的他,那强大的内心已然被他们气得炸出一个“窟窿洞”了,字字句句皆带着对他们的怨念。
水清漓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他猛然想起此事奇妙的华点,出声询问道:“御王,你是怎么想到来我净水湖的?”
黎灰尽管不知水清漓为何如此问,也仍然作答:“我本来是正有此意,而八风前天还是昨天到我那里时,我们聊了些话题。”
“基本都关于感情的吧,我们没深入聊太多,他说也许你能给我不一样的答案。”
“我是打算自己想通些再来找你,于是这不就来了。”
听完答案的水清漓满头黑线,默默在心里咬牙切齿地说:“好你个八风,卖了我你倒是挺能行啊!有时间看我如何收拾你。”
籁风仙府的风昀年顿觉自己的后背升起一阵凉意,还令自己时不时地打个喷嚏。
水清漓的表面上算是过得去,一脸平静地回答:“你与时希的想法,我不得而知,有无可能书写新的轨迹,看缘分,亦看你们自身。”
黎灰明白这句话的深意,无非是水满则溢,月满则亏。
这层道理是基于不论哪种的感情,维持着双方之间的平衡点与支撑点,可现在他与她是全然打碎得彻彻底底。
是故,那么在曾经已经出现过残缺与破损的往生点,这该如何修复呢?又当真一点裂痕都能恢复如初吗?
最可怕的一点是,如果他现在想着弥补过去的她或者是过去时期的他们,但凡哪天既不能如初,又会将本有的情谊毁于一旦。
至此,真的形同陌路,再无交集。
水清漓看得出黎灰的纠结,这个男仙是听八风的话而过来他这,总不能令其白走一趟,他还得替八风收拾结尾,真是气笑了。
论仙境的谁家好仙子有他这么忙,偏偏他忙的都是他仙的感情之事!
总有一天,他要把他们吊打一顿出气。
“黎灰,你要想清楚一点,是要维持现下放弃爱慕,仅是千年挚友之情,还是按你心中所愿,修复过往却有可能崩裂。”
“哪种可能性,我亦支持,只是我劝诫你慎重思考,日后没有后悔药。”
水清漓的出言宽慰,令黎灰想起时希之前跟他说过她自己的过往,也让他不禁怀疑自己是否真正了解与体会她的感觉。
就以她现在淡颜的笑容,说不定她觉得淡颜的笑比起明媚的笑会好上十分呢?那他真的要让她完全失去爱笑的机会吗?
可在水清漓看来,黎灰好像一直忘却一点,若他走的每一步都是算为时希的笑颜而行动,他自己因何不能接受每一个样子的她?非要局限于明媚笑容的她吗?
这点,他并未直言不讳地提醒他,纯粹想让他自己认知与跳出他的限定思维,否则轨迹照样变成同样的路,那何必重来一次。
……
这边的颜冰与三只神兽居然凑在一块玩起摆火车式的扑克牌,只有君芩默坐在画板的面前绘画,她没灵感时,偶尔会观战。
有一点是冰璃雪单纯被颜爵拉着玩的,不然以她的性子,她应该跟自己嫂嫂聊天。
倏忽,君芩默感受到有一股酷热的气息围绕在森林入口处的附近,似乎是火燎耶。
她不能百分百的确定,因为对方的气息有点不太稳定,一时酷热,一时酷寒。
她放下手中的颜料,打算亲自上去瞧一番,随后走向羽凰的身后,伸手摸了摸它的羽毛。
羽凰一边跟他们玩牌,一边软乎的回应:“主人,怎么啦?”
“羽羽,我给你一个小小的任务,载我至森林入口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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