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给你动动筋骨,说不定你的胳膊咔嘣一声就好了。”
说着胳膊怎么感觉你是想把我的脑袋也咔嘣了, 男人拙劣的演戏被迫停止,他苦哈哈的笑着,“就不劳萨奇了,我突然感觉好多了,真神奇,谢谢阿丽娅小姐,我走了!”
阿丽娅:“…再见。”奇怪的人。不过这个留着古怪发型的男人是在给她解围吗?
“我的名字是萨奇,是这船上的厨师,负责大家的伙食。刚刚的事你别在意,船上的大多数人只是对你好奇而已,毕竟很久都没有女人加入……啊不是那个意思,就是除了黛丝跟怀迪贝外,海贼船上几乎都是男性。”
萨奇连忙摆手解释,因为一般时候待在厨房里所以头上总会戴着顶帽子,出来得急也忘记拿下就这么撞在了置物柜上,柜子上乘放的酒精桶摇摇欲坠,阿丽娅瞳孔睁大,伴随她的提醒,“小心!”酒精桶砰的一声直接砸在他脑袋上。
萨奇已经离开,顶着脑袋上红肿的大包,临走前在阿丽娅再三的劝阻下拒绝她的抹药。
男人哈哈笑着称这点疼痛跟人打斗比起来就是挠痒痒,让她不要放在心上。
“就这点小伤要是被那群人知道了不得笑话我?阿丽娅小姐我来这里主要是看看他们有没有骚扰你对你造成不好的影响,既然人已经走了那我也就离开了。”幽默风趣的厨师先生左脚踏出了医疗室又想起什么缩了回去,转头对着惊讶的她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的笑容。
“啊,对了,还没来得及说一声。”
“欢迎加入白胡子海贼团,阿丽娅小姐。”
阿丽娅放置在心口的手指松开,原本紧张无所适从的心情随着这一声真诚的欢迎语而消散。
白胡子海贼团……
似乎她的加入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
萨奇在甲板上将那些还没打算排队一个个去“骚扰”阿丽娅的船员口头警告了一声,并且放了话要是有谁还无事找事跑过去就让他吃三天的绿色蔬菜,肉酒禁止,这才把他们的小心思给压制下来。
给阿丽娅安排的房间就在黛丝的隔壁,但是黛丝经常不在自己的房间睡觉,她总是跑到纽盖特的船长室,或者马尔科的房间。
而不管是船长室还是马尔科的房间,里面都有放置着一张小床,就像是知道黛丝总会串门到那里睡觉一样,每天被子都整整齐齐的摆放好,遇到天气好时,马尔科还会把它抱出去晒晒太阳,不厌其烦的,日复一日。
而这一天晚上,黛丝却没有往这两个地方跑,反而敲开了隔壁阿丽娅的房门。
“怎么了,黛丝?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去睡?”
“黛丝只是忘记了一件事,阿丽娅姐姐欢迎加入,宴会上吃得太开心忘记了。。”黛丝睁大了快要眯起来的眼睛,努力的把迟来的欢迎词说完。
“谢谢,黛丝,我很高兴,明天还要早起,快去睡觉吧。”阿丽娅穿着浅蓝色的长袍,因为她的衣服都没有带,所以是怀迪贝拿了一件没有穿过的给她充当睡衣,恰巧今晚开宴会时将粮食都用完了,明天就会寻找岛屿停泊,去岛上采购。
“正好阿丽娅你可以去买几身衣服,到时我跟黛丝也会一起去。”宴会时怀迪贝正坐在船舷下的长椅上保养她的剑,忽然对着正被黛丝粘着的阿丽娅说。
阿丽娅感激的看了她一眼,她本来还在打算着怎么跟白胡子船长开口。
船长跟船员意外的和谐,而且没有上下级之分。
“因为我们都是爸爸的孩子啊,亲人之间没有那么多的拘束,想大声说话就大声说话,想唱歌就唱歌。”黛丝手里拿着一盒牛奶,右手上是一串肉串,她吃得满嘴就是油,马尔科就像个尽职的保姆拿出了手帕给他擦嘴。
“阿丽娅小姐不必太过拘谨,正如黛丝所说,我们都是老爹的孩子,上了船的人都一样。”马尔科递出了一串烤串,示意她接过,“他们吃相难看,你要是不赶快顺几串,等会就没了,他们可是饿死鬼投胎yoi。”
“谢谢马尔科先生,我只是有些惊讶,原来海贼也有这样的,能够跟白胡子船长共处一定很幸福。”阿丽娅接过还冒着热气的烤串,感叹道,而这一声轻轻的叹息也没有被忽视,马尔科扑哧一声笑出来,“纠正一点…是我们,阿丽娅小姐既然上了船,也是我们的家人,而且白胡子船长这种称呼也太生疏了yoi”
阿丽娅诶的一声,试探性的喊了一声,“那……老爹。”
黛丝唰的一声立马高声冲主座上的纽盖特喊,“爸爸,阿丽娅姐姐在叫你!”
“嗯?”那双金眸轻轻一扫,阿丽娅捂着黛丝的嘴身体僵硬,她感觉胸腔中心脏鼓鼓作响。
“阿丽娅姐姐你的心跳得好快好响。”黛丝笑得酒窝都出来,阿丽娅只觉得此刻的笑容就像魔鬼的召唤,她脸上肌肉都是僵硬的,白胡子的视线还在注视着这边,不管是马尔科还是黛丝都在期待的看着她,仿佛在等着什么。
她深呼吸一口,穿过了人群,虹膜中倒映的是冷峭又棱骨分明的脸庞,对视间那双遮掩住锋芒明澈如水的金眸中露出对小辈的和蔼,她也不清楚是怎么从那张嘴角都没勾起的脸上看出慈祥,一贯不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