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将那沾了一些灰尘的大饼拿起来,掐掉脏的部分,收到了行囊里。
他又听到了外面的喧哗声,顿时皱起了眉头。
当他来到外面后,看到的是一群面黄肌瘦的布衣少年,将那六人牢牢的护在中间。
隐约间还能听到那几人的哀嚎,以及咒骂。
见他出来了,那些人顿时变得鸦雀无声,额头浸出冷汗,双腿忍不住的打哆嗦。
“你站住,你是何人?”有一人颤颤巍巍的问道。
林青没有回答他,而是继续这么走着。
那些人也没敢出手,被他随意的拨开,露出了里面咬牙切齿的六人!
虽然他们的伤势极重,但他们却显得有恃无恐,还在咒骂。
“你是何人?我乃兴胜伯之子,你竟敢当街伤人!!”
“我爹是吏部员外郎,你是谁家的人??”
“我爹是户部清吏司郎中,你休要乱来!!”
啪啪啪
三位自报家门的衙内,不可置信的捂着自己的脸
“你,竟敢如此打我??”
“你你怎么敢?我爹都不曾如此对我。”
“你再打一下本公子一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林青皱起了眉头,还是第一次见到有如此请求的人。
于是,啪啪啪-
又是三个巴掌,让他们的左右脸上都出现了一个红色的掌印。
“皇上如今开辟武院,不是让你们来耀武扬威的。”
说完,林青拿出了那些掐下的饼,都是沾着灰尘的部分。
尽数塞进了冠子锡的嘴里,而后一拳打在他的腹部,让他张大了嘴巴,那些饼也随之咽了下去。
“如今家国有难,前线的将士们还不能饱腹,如此浪费,可耻可恨!”
说完,林青自顾自的往武院里走,不再理会他们。
只是暗道可惜,这里人多眼杂,不能赶尽杀绝。
而在他离开后,周围的百姓中有一中年人瞪大了眼睛,一个劲的怼着身旁的小厮,
“是他吗?是他吗?”
“是他,老爷”那小厮捂着肋骨,不停的倒吸凉气。
此时,一匹枣红色的烈马载着一名彪形大汉前来,看到武院前汇聚的人群后,皱起了眉头。
“你们是武院的学子吗?为何不进去?卯时三刻本官就命人开了院门,你们一直等到现在?”
随后他又看到了倒地的几人,皱着眉问道:“怎么回事?”
周围一行人开始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听得那大汉又皱起了眉头。
“一群废物,打输了就赶紧进去操练,某开门是让你们在外面等着的吗??”
说完,就不理外面的一群人,径直冲入了武院!
人群中的中年人点了点头,又用胳膊怼了怼一旁的小厮,说道:
“可这袁宏不愧是受尽排挤,一点也不知变通,好,武院就是需要这样的先生。”
小厮又倒吸了一口凉气,艰难说道:“老爷,跟我来,我们去高处。”
一刻钟后,武院的演武场上已经多了上百人。
那先前的黑脸大汉站在最前方,杀气腾腾的看着他们,心里出现了不满。
“这些就是武院的弟子?怎么都是如此怯懦的废物。”
只见他先是一声大喝,让一些学子们身形踉跄,
“某家袁弘,五品五脏通幽境武者,从五品武义将军。”
“有比老子境界高的吗?”
无人说话,上百人面面相觑。
“有比老子官职高的吗?”
依旧是无人说话。
只见袁弘的脸上露出了残忍的笑意,咧开了嘴,
“既然如此,那么这里,以后就是老子说的算,你们都要听老子的,有谁不服吗?”
冠子锡唰的一声举起了手,“武院的副山长不是由鸿胪寺卿担任吗?为何会突然改变。”
“呵呵,舞文弄墨那是文官的事,舞刀弄枪是我们武官的事,你身为兴胜伯之子,这点道理都不懂吗?”
袁弘脸上尽是嘲讽,看向他那腹部那个鞋印时,眼里闪过了一丝不屑。
冠子锡的脸红一阵白一阵,但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觉得那一万两银子花的冤枉。
那花魁娘子他也是喜欢的紧啊,但为了能在武院里风生水起,
他不惜将那刚刚到手的花魁娘子送到了鸿胪寺卿那糟老头的床上。
没想到今日的副山长居然换人了?
接下来,袁弘的话让他脸色难看。
“你,去举一万斤石锁,本官不希望说话的时候被人打断!”
“你!!!”冠子锡的脸上露出了怒容,
一个石锁二十斤,一万斤的话,那他要举五百次!
即使是他身为七品武者,想必也会脱一层皮。
袁弘的眼睛顿时充满了杀意,直勾勾的盯着他,阴森说道:
“本官不管你们是哪位公侯的子侄,在武院,只是学子!
你应该庆幸这不是在军营里,否则本官就能治你个顶撞上官之罪!
去,还是不去?”
冠子锡捂着胸口,看向最前方那名麻衣少